蘇曉月一手抓著劉阮的頭髮,冷哼一聲,看向距離自己兩米遠的江夏。
“跪著,走過來!”
江夏抬頭看向蘇曉月,發現她的面容是扭曲的。她看起來已經完全失控,彷彿隨時都會自爆一般。
她慢慢地往前挪,每挪一步,江夏都看著劉阮。她在用眼神安撫劉阮,讓她別難過,也別害怕,她們會一起面對這個惡魔,然後把她打倒。
耳邊金屬相撞的聲音讓蘇曉月立刻警覺起來,“誰?”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靠近塔臺的陸少陽舉起雙手,“是我。”他在為周圍採取營救行動的小組打掩護。
蘇曉月四下看了看,沒有發現異常,這才繼續折磨自己最討厭的兩個女人。
“扇自己耳光,打到我滿意為止。”發現江夏已經跪著來到她們面前,蘇曉月惡狠狠地瞪了江夏一眼。
就在這個時候,地上的江夏忽然一躍而起,把手心裡的噴霧往蘇曉月臉上噴。與此同時,劉阮也掙脫蘇曉月的控制,跑向江夏。塔臺朝向頂樓的這一邊才是安全的。
蘇曉月被辣得睜不開眼睛,她豁出去了,朝劉阮和江夏所在的方向撲了過去。
她已經徹底瘋魔了,就算是用嘴咬,她也要咬死江夏。
陸少陽正在爬上塔臺,周圍的特種兵們也在行動。畫面彷彿進入一個慢鏡頭,江夏和劉阮的想法是一樣的,她們得站在塔臺的安全位置。
“小心!”劉阮用身體撞開江夏,自己承受了蘇曉月撲過來的力道。
由於蘇曉月用了太大的力氣,兩人同時被撞飛了出去。而她們飛出去的位置,讓江夏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不要!”
腿一軟,江夏摔倒在地。
她眼睜睜地看著劉阮和蘇曉月在撞到頂樓的圍牆之後,彈了下樓。
江夏趴在地上,暈了過去。
而此時的頂樓圍牆壁上,三個特種兵一同拉住往下墜的劉阮。早在江夏和蘇曉月對峙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周圍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十名特種兵用工具蹬在頂樓牆壁的外圍,就是為了預防墜落的情況發生。
位置的關係,他們拉住了劉阮,卻沒能拉住蘇曉月。
五分鐘後,陸少陽親手拉起劉阮,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阿阮,沒事了,你現在安全了。”她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女,但是她表現出來的勇敢,讓陸少陽紅了眼眶。
還好阿阮沒事!
“夏夏呢?”劉阮這會兒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她軟軟地靠在陸少陽懷裡。
陸少陽擦了擦劉阮臉上的淚痕,“她見你和蘇曉月一起掉下去了,暈了過去。”
被人中處傳來的疼痛弄醒,江夏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阿阮,阿阮呢?”她掙扎著想要坐起來,發現自己這會兒居然在汽車的後排座椅上。
“我在這裡!夏夏,我很好。”副駕駛席位上,劉阮探過頭來。這個動作讓她脖子上的傷口被扭到,她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有點疼。
江夏害怕自己在做夢,她顫抖地伸出手,握住劉阮的手臂。
是熱的!
“阿阮,我……我有點害怕。”江夏豈止是害怕,她是被嚇壞了。眼睜睜地看著劉阮從塔臺墜落,江夏永遠也忘不了那種難受的滋味。
一個小時後,劉阮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全都被醫生處理好了。
江夏只是受了驚嚇,身體完好無損。
這裡是軍區總醫院,醫生認識陸少陽,從陸少陽的口中,他知道了劉阮今天晚上經歷的一切。“劉阮的情況嚴重的不是外傷,而是心理上的衝擊。我的建議是,明天開始做心理輔導。她才17歲,這些不是她能夠承受的。”
在墜落之前,劉阮是不知道周圍有特種部隊計程車兵來營救她的。
所以她心裡承受了常人想象不到的壓力,哪怕她被拉住,沒有真的從三十層的高樓上落下去。
病房裡,江夏拉著劉阮的手,輕輕地握住。
只見劉阮的臉上、脖子上、手腕上、膝蓋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和紅腫,兩個臉頰在日光燈的照耀下,腫成了饅頭。剛剛車裡燈光暗,江夏還沒有看清楚。
“疼嗎?”江夏知道這些都是蘇曉月給劉阮造成的傷害。
劉阮嗓子疼,醫生讓她最好少說話,於是她搖了搖頭。然後,劉阮輕輕地把頭靠在江夏的肩膀上。
等陸少陽載著江夏和劉阮回家,發現家裡的老人和孩子都蹲坐在家門口,眼巴巴地望著他們回來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