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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峙了兩三秒,還是太子先移開了目光,向外問道:“藥煎好了嗎?”
“殿下。”德海公公輕步將湯藥和蜜餞送進來,又躬身退出。
“好好吃藥。”太子將湯藥吹了吹,便整碗遞給紀青盈,“不是太熱,直接喝了罷。”
紀青盈已經連續五六天喝藥比喝水還多,這味道聞著都噁心,接過來就皺了眉。
“聽話。”太子的聲音低了些,又親自去開了下午德海公公送過來的紅漆蜜餞盒子,看著紀青盈咬牙閉眼將溫熱的湯藥一口氣灌下去,便直接拈了一顆梅子送到她嘴邊。
紀青盈張口吃了,整個人都熱熱地更加發燒,也不知道因著發汗的湯藥或者身上的感冒,還是此刻太子淡淡的柔和,總之她的雙頰又泛起了緋色。
太子忍不住伸手又去摸她的臉頰:“風寒也能一病五六日,你的武藝真是白練了。”
紀青盈含著梅子不便言語,而實際上也是無言以對,難道能說這可能是升級獎勵的副作用麼,於是也只能繼續蔫蔫地看著太子。
太子不是話多的人,坐了坐也沒有再多叮囑,只是又靜靜陪了她片刻,看著她重新躺下休息,才在德海公公的提醒下起身回重華殿,而紀青盈在藥力的作用下也是倦意愈重,待太子走了就又昏昏睡去。
這一覺睡得就沉得多,紀青盈次日早上再醒來的時候小苜蓿已經回到了身邊。
“昭容。”小苜蓿臉上神色還算鎮定,沒有帶出太強烈的劫後餘生之感。
“你怎麼樣了?”紀青盈此刻身上也清爽了寫,喉嚨雖然還疼,卻能明顯感覺到肺火拔除得差不多,大約是感冒好轉了不少。
“奴婢沒事。”小苜蓿搖了搖頭,一面服侍紀青盈起身盥洗,一面簡單說了一下前一日發生的事情。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因著紀青盈連番晉升,在太子面前又恩寵無雙,負責宮眷內務的尚務司自然格外想要恭維巴結夢蝶軒,這幾個月的月例之中就有超過儀制應有的供奉。而這個月因為有一批蜀錦和蘇繡的貢品分到東宮,其中四匹鳳穿牡丹、百鳥朝鳳之類的圖案都應該是給太子妃的,但是卻被誤送到了夢蝶軒。
再說白了,就是昭華殿拿著“恃寵生驕”“逾制”之類的藉口找茬,小苜蓿在夢蝶軒是有掌事宮女,責任也是第一位的。但是被扣了半日,並沒有吃什麼大虧,回話的時候跪的久了些,後來又被太子妃下令打發去四時館,被推搡了幾下。
四時館是宮裡的衣物飾品管理之處,大至床幃窗簾地毯,小至荷包手帕汗巾,所有六宮眾人的衣物用品從製作到清潔,皆有人分類負責。因為大盛皇宮之中不留罪奴,所以即便是四時館的宮人也都是出身清白的勞役,只不過在四時館勞作辛苦,又幾乎沒有什麼升遷機會,自然是人人都不願意去的。小苜蓿前一日下午被送了過去,晚上德海公公就親自將她又找了回來,整個過程就算是虛驚一場。
紀青盈點點頭,叮囑小苜蓿以後不可單獨出門回話,又叫她好好休息,也就不再多問了。
所謂殺雞儆猴,大概就這麼個意思。夢蝶軒是不是什麼逾制的東西,要追責也應改責問尚務司和四時館,夢蝶軒的人只是接東西的,哪裡能夠決定送來的東西是什麼。太子妃只是找茬而已,但她有些不確定的是,太子妃是看著如今似乎太子的興轉向了薄良媛,還是這只是出於傅貴妃的投石問路?
如果是後者,那這動靜又太小了,並不像傅貴妃通常的手筆。
不過紀青盈稍微想一想也就暫時放下,見招拆招才是宮斗真理,提前想那麼多完全沒用,還是好好調養身體才要緊。
太子探望過那一次之後並沒有再到夢蝶軒,但德海公公卻是每日都送了新鮮的點心和蜜餞果子,紀青盈吃的開心,就越發不將那些什麼薄良媛進幸,虞奉儀求見等等的爭寵流言放在心上了。
八月初五,休息了小半個月的紀青盈終於痊癒,便與其他妃嬪一起,到昭華殿向太子妃請安。
太子妃換了秋季的牡丹繁繡宮衣,愈發富貴端莊,雖然與太子的關係毫無好轉,但秀麗面孔上微微含笑,眉目迴轉、舉手投足之間的從容氣魄,倒與傅貴妃更加相似了。
這當中的原因倒也簡單,就在起那一天剛剛傳來訊息,夏賢妃在侍奉之時被肅帝當面斥責了幾句,御駕深夜離開玉韶宮,轉向蘅芳宮。如今協理六宮的權柄雖然並沒有從夏賢妃手中立刻收回,但蘅芳宮還是重新得到了肅帝獨一無二的恩寵愛重,傅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