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可說。您若只是想震懾臣妾,臣妾已經惶恐至極,知道臣妾的性命隨時都在您一念之間,您就饒了荷芳的性命吧。”
太子忽然唇角一勾,鬆手放開了紀青盈,向外吩咐一句:“謝允,停了罷。把人抬回昭華殿,傳孤的話,紀孺人身邊不需要太子妃的宮女。”
“是。”殿外的侍衛應聲去了,紀青盈懸在嗓子眼的心才重新落下。
“你這樣也叫惶恐至極?”太子見紀青盈自己起了身重新坐下,又微微揚眉。
紀青盈經過了這些日子的鍛鍊,底線什麼的已經飛流直下三千尺,臉皮也越來越堅強:“臣妾心裡是惶恐的,尤其是殿下如此的恩寵,實在是讓臣妾承受不起。”
太子一哂:“傅貴妃將你調。教了七年,不就是為了今日麼。你可知孤為何留下你?”
“殿下是要把‘將計就計’進行到底?”太子問的直接,紀青盈也就不含蓄了,“傅貴妃拿著我做一出連環計離間皇上與殿下,若是成了就做太子妃的臂膀,不成也能壞了殿下在皇上心裡的印象。像我這樣的人,殿下沒有直接將我殺了震嚇太子妃,而是這樣施恩與我,又斷了太子妃在我身邊的眼線,大約是要做出個我已經向殿下投誠,首鼠兩端、背棄舊主的樣子。若是將來再出手掀開些蘅芳宮的*,便更坐實了我的臨陣倒戈。屆時傅貴妃面上無光不說,蘅芳宮內裡想來也要清查內亂,殿下無論是再乘勝追擊,還是招攬先前依附傅貴妃的人,都會事半功倍。”
太子唇邊的嘲諷漸漸淡去,眼光微微一閃:“你想的倒是透徹。”
紀青盈微笑道:“以殿下的英明,想來不會做無用之事,也不會留無用之人。”
太子也淡淡彎唇,犀利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紀青盈,彷彿要將她從裡到外都看個對穿,又沉了片刻才道:“既然想到了這些,你又何必惶恐?愛妃對孤,如今還是頗有些用處。”
“臣妾惶恐,是因著不確知臣妾對殿下而言的用處。若您說果然是如此,”紀青盈並沒有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