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之前一直痛恨她了,怎麼沒有想到用別的手段呢?”蕭玉朵一面說著,不由搖搖頭,自己的經驗還是有些少了,面對這樣的感情事件,自己真的是少一份沉穩。
此時已是六月,天氣炎熱。馬車四面均是碧紗,但依然可以感受到夏日的熱氣。
她看看西面的天邊,有隱隱烏雲出現,估計今日有雷陣雨——不過也好,正好緩解一下這炎熱的天氣。
就在她深思飛揚時,鄭雲清從遠處快步走來,隔了一段距離就朝蕭玉朵道:“朵兒,有事了!”
蕭玉朵一頓,看鄭雲清俊臉有意思著急,忙出了馬車,踩著馬凳下來,問道:“怎麼了?”
“趙啟學還沒有對五娘說,那個秦氏就去了趙府,說愛月懷孕現在見紅了……”
“啊?!”蕭玉朵一聽,立刻就朝趙府小跑過去。
不過,沒跑幾步,就被鄭雲清抓住了。
“現在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你去了也無濟於事,慢點走,聽我再說幾句好不好?”
蕭玉朵現在非常擔心五孃的反應,便著急問道:“如何,五娘怎麼了?”
她現在的頭腦裡已經出現了五娘被氣昏的場面,想到這裡她的手心不由就攥緊了——唉,真想揍人!自己還是沉穩不起來。
鄭雲清看她一臉鬥爭,嘆口氣道:“五娘沒有你想到那麼脆弱呢,所以你不要著急——她先叫趙啟學去看望愛月了,說一切等他回來再說。”
“趙啟學那渣男呢?”蕭玉朵幾乎不用問,他肯定會去的。
不出意料,鄭雲清點點頭:“你猜對了,趙啟學自然去看愛月了,不過他再三保證一會兒就回來,好好與五娘解釋一下。”
“那個小妾還沒有走?他倒是很長情呢……”蕭玉朵現在對趙啟學沒有一絲好感,一面氣鼓鼓地走著,一面回頭對鄭雲清道,“我想打人,怎麼辦?”
“拳頭能解決的事情都是小事,”鄭雲清看著蕭玉朵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輕輕一笑,到,“你想去揍那個小妾?……”
“當然,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搞出來的,這個心機婊,我不揍她真的很難平心氣!”蕭玉朵的小心眼又冒了出來,“難道看著這個心機婊生死將五孃的生活搞亂麼?……”
正說著,迎面過來一輛馬車,因為是紗幔,所以裡面的人清清楚楚。
鄭雲清一看,嘴角一絲苦笑,看來朵兒真是能與天通,上天知道她的心意後——雖然知道她不過是隨意發表一下意見,但還是立刻將她想揍的人送來了。
果然,蕭玉朵一看坐著馬車來的正是欠揍人秦氏,也有些意外——自己到不是真的想揍她,但必要的上前站在路中,將馬車攔下,同時對秦氏勾勾手指:“秦氏,你下來!”
秦氏一看來人,竟然是蕭玉朵,心裡不由恨意頓生。這個女人總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當初若不是她,自己怎麼可能會離開啟學,他念在死去小姐的面上也不會趕自己走,卻被這個女人逼著硬是送走了自己!
現在機緣巧合,自己找到了小姐之前說的那個與之長相非常相似的堂妹,重新活得了啟學的青睞,可是這個女人又來橫插一槓,真是欺人太甚!
所以,秦氏懷著滿腔怒火,走下車來,也不向蕭玉朵行禮,只冷眼看著對方,道:“不知有何見教?”
看著對方如此囂張,蕭玉朵的拳頭又攥緊一份,冷若冰霜,似笑非笑緩緩道:“秦氏,當初趙啟學給了你不少銀子,你完全可以去過不錯的生活,也可以去嫁人做正頭娘子,為何故意去找一個與趙啟學亡妻相似的女人回來挑起事端?這樣你就可以留下了?”
“我知道他的遺憾是什麼,所以我給他找來了他最想要的——薛五娘有什麼,還帶著一個外子,有什麼資格做正頭娘子?若不是小君兒喜歡她一些,啟學不可能會娶她。”秦氏此時豁出去了,憋在心裡的憤怒此時看見蕭玉朵,再擋不住,噴發出來,“啟學根本就不愛她,他心裡只愛我家小姐,現在愛月來了,啟學的全部心思都會在愛月身上,薛五娘不過是個老媽子而已!……”
蕭玉朵沒有耐心聽下去了,上前就是一拳,打得秦氏後退好幾步。
“你竟敢當街耍橫,我不怕你!”秦氏早對蕭玉朵恨得咬牙切齒,此時朝蕭玉朵衝過來,伸出指甲塗滿紅色的雙手,抓向蕭玉朵——那張臉不是她的資本麼?現在就抓花她!
鄭雲清對這個場面採取了背過不觀的態度,只與馬伕道:“你們可以休息一下,這兩位有一些私人恩怨需要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