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嬋娥暗自冷哼一聲,這個張珠兒倒是一個頗有心計的女人,看似柔弱如柳,竟然有這樣的膽量。
一直沉默沒有說話的穆天佐,從開始對蕭玉朵的擔心,轉移到現在對堂哥的擔憂--他的這個夫人一副小家子氣,偏偏他還喜歡,現在這小肚雞腸並且有心計的女人終於給他捅婁子了,看他怎麼收場吧,自己更無法多說一句話了。
張珠兒現在真的慌張了,她今日無意在梅園看見了自己深愛的男人和蕭玉朵互動,尤其在蕭玉朵將那靴子打在他臉上時,他雖惱怒,也不過將靴子扔掉而已,這算什麼?這樣的侮辱他就那麼輕描淡寫揭過去了,說明什麼?他的心裡還是有她的吧?!
他的心裡怎麼可以有蕭玉朵?!
嫉妒憤怒讓她淹沒了理智,氣惱之下她在梅園隨意走著,結果遇見了那個蒙面的男人。
“夫君,我,我是一時氣急了,迷失了心智,才……嗚嗚……”張珠兒痛哭流涕,走到穆天英跟前傷心地拉住他的衣袖,揚起梨花帶雨的臉,“當時那個刺客就是穿著紅衣,還穿著和世子妃一樣的斗篷,我可以對天發誓……”
蕭玉朵看張珠兒的神色,似乎剛才說的話裡也有一些真實的成分,比如那刺客是紅衣,還和自己一樣的斗篷,難道這背後還有誰在操縱著這件事?
可是很所都很難解釋啊,首先自己的行動是不能事前預知的,自己不過是今日偶爾有興致到處走走而已,而那張珠兒如果不是和刺客一夥,也應該是隨意的,透過她來誣陷自己是在很偶然,這一切要怎麼解釋才合理?
沐雲放神色不動,眼眸一片清冷,他似乎也在考慮著什麼。
“穆夫人,我還是很疑惑,或者說很好奇,你陷害我說的有板有眼,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我們之間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共戴天的地方吧?”蕭玉朵極快的思考之後,決定先將張珠兒這件事解決了,然後在去思考深層的東西。
張珠兒的哭宣告顯一頓,視線也不和蕭玉朵交匯,只看著穆天英央求著原諒。
“既然你不說,那我只能和你籤死狀來解決了--你陷害我,也就沒有將平陽王府放在眼裡,所以為了王府的名譽,我只能這麼做了。”蕭玉朵轉身對蘇天寒道,“麻煩蘇公子叫人取紙筆來……”
張珠兒一聽蕭玉朵要和她以命相搏,頓時花容失色,忙往穆天英懷裡藏,同時著急哀求道:“夫君……”
穆天英低頭看了看張珠兒,嘆口氣,轉頭看向沐雲放,推開張珠兒,給對方深深作揖道:“世子,賤內之所以誣陷世子妃,也算事出有因,因為她坐上了本是世子妃的穆夫人之位,總擔心世子妃不高興,所以心懷恐懼,之前看見在下和世子妃在梅園說了幾句話,便草木皆兵,所以才做出這樣讓人難以原諒的事情。我替她向世子妃賠罪,希望世子妃大人大量,原諒賤內這一次……”
沐雲放根本就沒有看他,只將目光看向極遠的地方。
蕭玉朵不失時機走到穆天英跟前,帶著嘲諷的微笑,道:“穆公子剛才那義憤填膺的狀態去哪裡了?你的夫人做出這麼大的錯事,你就打算這樣解決?做個揖?你們夫妻兩個還真是絕配,你們覺得有利的時候張牙舞爪,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現在你們自知理虧,哭幾聲,示個弱,做個揖,就完事了?世上有這麼便宜的事情麼?”
蘇帥在一旁,臉色也很不好看,他帶著厭惡的神色看了一眼期期艾艾的張珠兒,轉而對穆天英道:“我看世子妃剛才的建議很好,既然做了錯事,就要付出代價,若是這樣輕描淡寫翻過去,只怕犯錯的人根本不能真心悔改。”
穆天英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張珠兒一眼,猶豫了片刻,對蕭玉朵作揖道:“世子妃,賤內這件事的確做的不對,能不能取個折中的辦法,既能讓世子、世子妃消氣,也給她留一點顏面……”
沐雲放忽然看見蕭玉朵嘴角掀起一絲笑意,就知道接下來蕭玉朵會做些什麼--她是個不喜歡吃虧的主兒,今日被張珠兒推進困境,現在翻身過來,她怎麼可能不讓對方掉塊肉呢?
蕭玉朵露出為難,看了沐雲放一眼,嘆口氣,又將目光看向蘇帥,道:“蘇帥,今日之事讓您跟著操心,我心裡實在不忍,真是樹欲靜風不止,想我自認為和與張珠兒原本沒有什麼仇怨,甚至覺得她應該感謝我。若不是我嫁給世子,她怎麼可能做穆公子的正妻,光明正大地和他出來參加宴會?只可惜她似乎並沒有看到她的一切是誰給的,反而對我怨恨有加,恨不能將我至於死地。
“不過,我蕭玉朵命好,嫁給了平陽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