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物件咋樣?”
許衛國也來過四合院不少回,薑母對這個後生印象很好,人好也能幹,就是上一段婚姻沒遇上合適物件,可惜了。
“這回他爸媽肯定得在意些,應該能挑個好姑娘。”就是二婚頭帶孩子可能耽誤些,她嘆:“人品好就成,娶媳婦還是得娶人品好的。”
“那姑娘看著不錯。”姜寧很客觀給了出評價,“家世也好。”
“那希望能成。”
薑母嘮叨完畢,就讓閨女女婿領安安回家去了,這閨女還懷著孕呢,早點回去洗澡睡覺,時間也能寬裕點。
她囑咐女婿,“東子,浴室地滑,你得多看著點寧寧。”
月份漸漸大了,身子笨重得注意起來,說實話要不是女婿作息恢復正常,她就準備搬到閨女家照顧了。
“我知道的媽。”
趙向東鄭重應了,沒什麼能比媳婦孩子更重要了,上回媳婦懷安安他不能親自照顧,深以為憾,幸好這回沒再錯過。
告別了姜家人,趙向東領著媳婦兒子,驅車返回家屬區。
這時候還不到九點,晚飯後散步的人還有,他抱著兒子,和姜寧並肩而行。
路上遇見人,不管認不認識,兩人都微笑打招呼,對方也笑著回應。
沒過分熱情,也不感覺到冷淡,上輩子住慣商品房的姜寧適應良好,沒半點不適。
這個家屬區挺大的,十好幾座五層樓房,中間還有一個不小的花園作為居民日常活動場所。不過姜寧家的三號樓挺靠前的,沒走多久就到地方了。
她無意中一抬頭,發現對門202的房間窗戶前,趴著一個小小的腦袋。
是那個面板黝黑的小男孩,他正瞅著樓下,當然看見了姜寧一家。安安正摟著爸爸的脖子,昂著小腦袋不停和爸爸說話。趙向東目光溫和,含笑傾聽兒子的童言稚語,並不適回應。
小男孩目光中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羨慕。
這當口姜寧抬頭,路燈挺亮的,兩人目光對了正著。
小男孩愣了愣,姜寧卻微笑,朝他點了點頭,並招呼兒子,“安安,哥哥在看你,你和哥哥打個招呼,再說再見。”
安安揚起小胖臉,樂呵呵的,有四個肉窩窩的小手抬起來,“哥哥,見見!”
小男孩也不禁露出笑容,使勁揮手,“弟弟再見!”
告別之後,小男孩目送一家人進了單元門。
姜寧沒有忽略那視線,想起小男孩方才情不自禁流露的羨慕,她不禁暗暗嘆了口氣。
在家屬區安家半個月,小男孩家裡的事她早就知道了。
不需要特地打聽,因為還挺出名的。
那天的簡女士,是小男孩的親嬸嬸,而簡女士的丈夫陳海慶,則是小男孩的親叔叔。
小男孩叫陳嘉定,父親是一名烈士,從前服役於新疆,是特殊部隊的大隊長,也是正團級別。
新疆這塊地方,邊境並不和平,時有小摩擦爆發,小男孩的父親去年犧牲了。
他只有一個兒子,由於新疆偏僻,特殊部隊隨軍不易,於是這獨子和媳婦留在老家生活。本來他為國捐軀,撫卹金不少,再加上政策優待,這母子倆生活也不會艱難。
可惜的是,噩耗傳回去沒多久,他媳婦就捲了撫卹金跑了,將兒子扔給夫家親屬。
她夫家親屬其實不親,公公是親的但已經沒了,婆婆是後媽對繼子女沒感情,連帶後頭弟弟妹妹,也不親近前頭兩個哥哥。
等陳海慶請假趕回家時,他的小侄子已經飢一頓飽一頓小半個月了,靠著鄉民憐憫,今天這家給一點吃的,明天那家給一點喝的。
他氣得要死,可繼母振振有詞,孩子親媽都跑得不見蹤影,還能怪誰?!
糾結這些沒意思,陳海慶大怒與繼母弟妹斷絕關係,先把侄子領回去,然後再跑一趟轉了戶口,徹底將孩子接到身邊養。
由於兩次請假和轉戶口都需要正當理由,所以家屬區基本都知道了。陳海慶作為親叔叔做得無可挑剔了,但他的媳婦未必有多高興。
簡潔曾經作為一箇中學教師,文化水平是夠的,但渴望生一個兒子傳宗接代老有所依,是時下大部分國人的想法,和受教育程度無關。
她第一胎生了閨女,有些失望,第二胎懷孕時還特地去照了照。
大夫說很可能是兒子,她喜出望外,回家佈置了一個漂漂亮亮的男孩子房間,就等兒子出生。
其實她這房間準備的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