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安保人員以外,胡國川還打發人去電器商場喊了人來,七八個漢子一排跟在後面,與對面的岑保權呈對峙之勢。
岑保權微微挑眉,這退伍軍人還挺多的呀,可惜在楊市地界混,光憑兩把子力氣根本沒啥作用。
他笑笑:“姜女士,我要代理你這店裡的服裝,不過我不耐煩跑到外地去,就在楊市幹得了。”他又指了指岑超岑俊,“另外還有我這兩個弟弟,他們願意去外地,也算他倆一份。”
是“要”,而不是“想”,語氣自然得彷彿日常吃飯喝水,看來對方已經將這蛋糕視為囊中之物了。
姜寧怒極反笑,“這位岑同志誤會了,楊市並不在加盟範圍之中。”
她掃了一眼笑吟吟的岑保權,還有那得意洋洋的岑超兄弟,冷冷扔下一句,“況且,第一階段的加盟合同已經簽署完畢,我暫時沒有展開第二階段的想法。”
岑超一拍桌子,“知道我大哥是誰嗎?岑保權,楊市岑家的岑保權!”
“你這……”你這娘們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
岑超的話未說完,就岑保權抬手止住,他這人並不喜歡罵罵咧咧放狠話,這樣太丟分了,整一個市井流氓似的,像個啥樣?
他瞥了堂弟一眼,後者立即噤聲。
岑保權笑笑:“姜女士,你會改變主意的。”
看來得費上一些功夫了,這服裝店的精髓是設計,岑保權是求財,並沒打算弄得雞飛蛋打,白費功夫。
不過他剛才觀察過三家店的生意,這點功夫廢得十分值得。
他不緊不慢站起來,笑道:“姜女士,你改變主意的話,通知我就行。”
具體名字剛才岑超已經說了,他就不再贅述。
岑保權利索起身,帶著一群人呼啦啦地走了,一句表面的狠話也沒放下。
但偏偏就是這種胸有成竹的閒適態度,暗示了他的實力。
“嫂子,咱們該咋辦?”
胡國川急急開口,按這個姓岑的態度,他似乎近日就會有所行動。
同樣的問題,薑母也在問。
姜寧回家將這事兒說了一遍,姜家人面露凝重之色,薑母心都揪緊了,“這人咋回事?這算強搶了吧?”
“真該將這人拉出去遊街批。鬥!”
薑母罵了一句,心急如焚,“也不知這岑家是啥門戶,厲害不厲害?”
貧不與富鬥,富不與官爭,老話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她支著腦袋往外看,“紅兵咋還沒回家呢?”
姜紅兵一聽這事,晚飯沒吃就出門打聽這岑保權去了,知己知彼,才好定下應對策略。
一家人憂心忡忡,安安和壯壯兩個小的似乎感覺到凝滯的氣氛,今晚格外乖巧。
“媽你放心,我猜這岑家最多也就箇中下層人家,靠下可能性更大,應該是剛起來不久沒啥底蘊的。”
姜寧說這話並不是只安慰家人,真正上層圈子的人,好比許衛軍家,家中子弟要下海,直接拿批條倒騰貨物,省事省心還省力。
哪裡需要做出這種招人唾罵的事兒來?
人家可是很珍惜羽毛的,丟西瓜撿芝麻不說,還直接將把柄往對手手上送嗎?是不是傻?能一直興旺的家族沒這麼智障的。
同理有些底蘊的中層人家也不會辦這事,他們就算拿不了大批條,也有門路拿些小,再不行還有其他門路。
姜寧壓抑住氣憤,仔細分析一遍,心早就定了下來。
她兄妹三人在楊市經營這麼久,也有自己的人脈底氣,不是隨便上來一個岑家,就能直接摘桃子的。
“我已經通知下去的,不管是西河坊批發店,還是兩個廠子,都必須約束人手,看緊門戶,打醒十二萬分精神,不能給人任何可乘之機。”
既然岑家底蘊不夠,那麼行事必有諸多顧忌,他就算想脅迫姜寧就範,也得拿住個錯處或者弱點,讓她主動讓步的才行。
無中生有安個罪名,岑家沒這能耐。
蒼蠅只能叮有縫蛋,姜寧現在要做的是先把有可能存在的縫隙堵起來,以不變應萬變。
“寧寧這應對法子好。”
姜紅兵頂著秋雨匆匆進門,他帶回了岑保權和岑家的資訊。
姜寧沒猜錯,岑家確實沒啥底蘊,岑父原本只是本省一個縣城的小主任。這輩子做的最聰明的一件事,就是對當時家裡遭了難李三爺施予了援手
李三爺是李家現任家主的親弟,時運不濟被下放到岑父所在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