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無一例外都是先採用錢權為主的迂迴方式,有緩衝時間。
沒想到對方這回不按照套路出牌。
“二哥,你別自責,我這不是也沒想到嗎?”
姜寧安慰她哥,“而且就算咱們事前說了,郝廠長恐怕也不會改變主意。”
她眉心緊蹙,“也不知郝廠長傷怎麼樣了?”
郝廠長人在市醫院,剛包紮好送到病房裡,是管鋒送過來的。
姜家兄妹特地安排了人手巡視店裡廠子幾處地方,以防有變。拉鍊廠也分了兩人過去,原本是為了監視進出人員,尋找破綻的。不想,管鋒和李洪剛到位,就意外發現了郝廠長遇襲倒地。
李洪是和陳安一起來的,特殊隊伍退下來的四人之一,他當即悄悄尾隨傷人者去了,管鋒負責將郝廠長送到醫院,並通知了姜紅兵。
“老李先發現不對的,咱們繞過去的時候,郝廠長倒在地上,額頭被打傷了正淌著血。”
管鋒下樓接了姜紅兵兄妹和孫甜甜,他一邊帶路,一邊快速講述事情經過。
“那傷人的一夥剛走,老李趕緊跟上了,這回,咱們至少能摸清他們的老巢。”管鋒繃著臉,顯然也相當氣憤。
“老李做得非常好。”
這真是不幸中的一個大好訊息,姜紅兵精神一振,和姜寧對視了一眼。
要是能真摸到這下手的人是誰,他們一方將馬上佔據有利位置。
岑保權這人辦事有粗有細,他固然強取豪奪,但一旦遇上錢權無法脅迫的倔強人,後續採取武力手段時他是非常謹慎的。
替他辦事的那個團伙,至今還沒浮出水面,來去匆匆,屁股擦得很乾淨。
意思就說,人家沒有留下違法犯罪的一點痕跡。那些苦主最終都是以合作或者買賣的方式,主動奉上自己的攤子。
姜寧冷哼一聲,你說這人聰明也行笨也行,難道就沒聽說過夜路走多了終見鬼?改革日新月異,你能擔保現在無依無靠的外鄉人,會永遠出不了頭嗎?!
太貪了,下手次數太多,就算今日沒有姜寧兄妹,他朝也總有一兩個最終能成功反噬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李家固然強,但人家非必要保你一輩子。
“寧寧,這岑家的對頭有好幾家,要是有證據能打垮岑家,他們應該會很樂意的。”
這幾家對頭另有派系,大家都是有大佬罩的人,誰怕誰?說不定對方也在冷眼旁觀岑保權的行為,等一樁樁一件件累計到一定程度後,才設法找證據,好大做文章。
姜紅兵已經摸索得差不多了,“要是老李能順利找到證據,我就找門路先遞給其中一家。”
如果順利,後面的事情就不需要他們多費心了。官場如戰場,岑家這種靠裙帶關係上位的人家挺讓人不屑的,有了機會踩一腳,想必願意落井下石的人很多。
岑保權雖來勢洶洶,但只要仔細抽絲剝繭,總能找到破綻擊破的。
兄妹倆對視一眼,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郝廠長所在的病房,頭一個進門的姜紅兵忙問:“郝廠長,你的傷咋樣?”
“沒事,小傷,你們咋來了?”
郝廠長已經醒來了,他傷不重,頭上磕了一個口子,縫了好幾針,已經包紮好正在輸液。
據他所說,這個口子是磕在牆角磕出來的。
他外出辦事繞近路回廠,不想在快到廠子沒多遠的地方被七八個帶了口罩的男人堵住了。對方倒沒有一開始就動手,而是威脅他必須解除和姜寧的掛靠關係,不然他的妻小,哼哼,出門得小心一點兒。
對方確實對郝廠長行事作風挺了解的,不給錢不施壓甚至不說他本人,而是直接提了他的妻小。你不在意自己,總在意媳婦兒子閨女吧?
誰知郝廠長的原則和堅持遠比想象中還要厲害,他嚴詞拒絕,並呵斥對方目無法紀,要報公安將其逮捕。
這群人被呵斥得惱羞成怒,呸了一口狠狠推了郝廠長一把。後者其實是個文弱書生型,身體遠沒有嘴皮子厲害,腳下一滑就磕破了頭,暈闕過去了。
緊接著,就聽見管鋒兩人的腳步聲,這群人是得了死命令,無論如何也不能被人獲悉身份和窺探行蹤的,於是匆匆遁離。
“目無法紀!目無法紀!”
郝廠長憤怒異常,“這都建國多少年了?在組織的領導下,居然還有人敢這樣肆意妄為!!”
話說這比起那些殺人越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