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腦子亂哄哄也記得不大真,想了想又驚叫一聲,“權子,我爸說了,餘啟成還告發你手下有一個犯罪團伙,經常使用暴力脅迫。”
“據說這團伙本來是農民,貧農出身一直安分守己,被你誘導煽動,唆使其犯罪,社會影響極其惡劣,必須從嚴懲處,以儆效尤。”
這罪名弄大發了,雖說改革開放,但農業還是國家的根基,一旦這黑鍋扣嚴實了,恐怕李家有心也撈不了岑保權。
那位於風暴中心的岑家,還能好嗎?
岑保權渾身冰涼,腦子轟轟響,怎麼會?怎麼會被人知道的?!
不可能的,他一向謹慎萬分。
況且就使喚幾個泥腿子而已,哪來這麼大的罪名?!
對方要是死活不幹,他強迫得了嗎?一個巴掌拍不響,這是兩廂情願的事!
郝家!郝家!該下地獄的郝家!
岑保權一下子想到去年他弟弟打傷郝家小兒子的事。該死的,那郝小子滾下臺階碰得厲害,小孩子打架陰差陽錯誰也不想的。岑家已經伏低做小,和個孫子一樣賠禮道歉了。
郝家不也接受了嗎?
這一年多都風平浪靜啊!
該死的!該死的!
岑保權垂在身邊的兩隻手已經不可控制的顫抖起來了,秋涼時分,他被嚇出了一頭一臉大汗,往昔那從容驕矜的面具,再也戴不下去了。
“權子,權子,你咋辦啊這回?我爸說這事大發了,你家大概就是個開頭,後面還厲害著呢!”
張黨最終很可能是劍指李家,李家驟不及防忙著應對,還願意費盡心力撈岑家嗎?
作為引發動盪的罪魁禍首,恐怕炮灰角色是跑不了。
廖成才雖然不學無術,但長於這種家庭,耳濡目染一些也是有的,很腦子一轉就明白了死黨的處境。
怎麼辦?
岑保權一向自詡多智的頭腦已經搗成一團漿糊,現在不要說姜寧家,就算他媽姓啥也未必能想得起來。
脫身?
怎樣才能脫身呢?
找姑母!對!唯一的法子是讓姑母說動姑父,讓李家撈人。
岑保權衝出客廳,急急拎起電話低頭就要撥號。不想突然一個巴掌從身後而來,“啪”一聲打得他眼冒金星,話筒脫手砸了回去。
“爸!”
旋風般衝進來的,正是岑保權的親爹。岑父指著大兒子怒道:“你這個沒用的廢物,老子早就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