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弟妹。”
他隨即介紹自己,“我叫彭弘毅。”
彭弘毅介紹完自己,又分別指了身邊兩個同伴,“他叫胡國川。” 眉弓特別高的那個。
“他叫田斌。”臉上有塊小傷疤的那個。
姜寧態度十分熱情,讓侷促的三人心定了定,胡國川和田斌忙道:“嫂子好。”
“你們好。”
姜寧笑著應了,接著又介紹了身邊的姜紅兵,等雙方打了招呼,她笑道:“我們進去吧。”
進去軍區,就算是退役軍人,也得按規矩登記,一個負責登記的兵哥招呼三個人過去,姜寧見有空隙,才壓低低聲問陶強,“小陶同志,剛才咋回事呢?”
她其實還有點疑惑,彭弘毅三個熟悉軍營規矩,既然沒提前知會,那肯定有心裡準備的,咋不等等呢?
這地方偏僻還沒啥車,他們應該本來打算宿一夜的,突然要離開挺不合理的,而且陶強幾個一反常態留人也奇怪。
姜寧實在敏銳,這邊剛問,那邊陶強已經低嘆了一聲,“嫂子,其實他們找到不僅是趙營長呢,他們也是一營許教導員的戰友。”
一營許教導員,就是許衛國,兩人多年搭檔,有共同的老戰友太正常了。
換而言之,彭弘毅幾人是來找趙向東許衛國兩個老戰友的。
“哎?不對呀!剛才我看見方涵的車了。”
姜寧一聽陶強的話,立即想起方才方涵飛速馳過的小轎車,“難道……”
她眼前晃過彭弘毅方才說話時略帶忐忑的臉,三人很侷促,再聯想他們之前想離開的行為。
不會吧?
陶強還真點了點頭,“是的,嫂子。”
原來,彭弘毅三人來到軍區大門詢問,陶強他們知道對方是退役軍人後,好感自然有的,於是立即往營區掛了電話。
然而不湊巧,趙向東許衛國都在開會,通知不進去。
男人通知不到,於是大門哨就通知嫂子們,姜寧出門未歸他們知道,但方涵下午回來了呀。
陶強一個夥伴往家屬區去傳話,剛走了兩步,就見方涵的車出來了。
結果很不愉快,方涵跟許衛國正慪著氣,本來就不打算搭理他的戰友的,又驟眼見了一身破破爛爛的彭弘毅三人,蓬頭垢面一臉菜色,棉襖洗得發白還摞上補丁。
方涵面子功夫是真不到家,剎那之間沒掩飾住,本來冷著的臉露出了一絲不和諧的神情,回神後拋下一句“不認識”,就一踩油門走了。
彭弘毅幾個雖窮,但真不是來打秋風的,他們就是路過這片,想來探望一下老戰友。
大男人自尊心還是有的,一時難堪只想趕緊走人,甭丟人現眼了。
變化太快,目瞪口呆的陶強幾個忙上前拉人,剛拉扯兩下,姜寧兄妹就回來了。
“就是這樣了嫂子。”
陶強說著說著有幾分黯然,他也是窮苦農民的兒子,要是這幾年沒混上去也得退役,退役後大概和彭弘毅幾個差不多,物傷其類。
“方涵她……”
姜寧皺了皺眉,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她這回覺得方涵確實是過分了。
和丈夫鬧脾氣的女人,大多愛遷怒與丈夫有關的人和事,方涵也不例外,只是她的遷怒時機不對,而且很不巧,她性情有些驕縱,還不善掩飾情緒。
一樣樣湊在一起,就太傷彭弘毅三人的自尊了。
許衛國最近常來姜寧家吃飯,從言談舉止,她對這男人有些許瞭解,恐怕這回很難善了。
她嘆了口氣,不管了,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目前還是先招待好丈夫的戰友吧。
等彭弘毅三個登記好以後,姜寧拜託陶強等會再往營區掛個電話,告知趙向東這件事。
接著她和領著彭弘毅三人往家屬區走去。
姜紅兵是人精子,雖不吭聲,但陶強的話一句沒落下,不用小妹打眼色,他就配合著活絡氣氛。
這般一路走回家屬區,幾個漢子眸底的忐忑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
彭弘毅三人身上有些髒,聽他們說老家是西北的,大約坐了好幾天火車也沒條件給洗一下。
姜寧回家後立即找曹來喜換了三個燒得正旺的煤,把三筒煤爐點燃,拿大鋁壺燒了熱水,拿了新毛巾,讓他們洗澡鬆快一下。
“趕緊洗下鬆鬆,等會就吃飯了。”
姜寧笑吟吟的,看他們棉襖挺薄的,她還把丈夫以前換下的軍大衣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