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好的; 那就去裁縫店裡量身定做吧,當然款式顏色也差不多模樣。
姜寧這店別樹一幟,新穎時髦的款式; 還有碼數可供選擇,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已經成為西河坊最火爆的門店之一。
眼紅的人肯定不少; 終於有付出行動的了。
“嫂子; 咱們該咋辦?”
田斌也一臉凝重; 他雖剛來; 但此事關竅一眼就看破了; 於胡國川對視一眼; 憂心忡忡。
還能怎麼辦?只能先等派出所順藤摸出瓜再說。
姜寧其實並不太意外; 畢竟腳下這片土地; 是山寨版的王國,國人擅長仿冒,熱衷於仿冒; 她早有心理準備。
自己的工作做好了以後,其餘看具體情況,才能想法子應對,“咱們先看看究竟是誰吧。”
姜寧思忖半響,認為基本是西河坊的人沒跑了,畢竟天天盯著,起貪念最尋常不過。而且資金應該也不算充裕的,否則直接讓人把店裡的衣服買一遍得了,根本不需要使人偷。
如果不假,這回大概不用自己出手,派出所就能把問題解決掉。
她沒猜錯,案子次日就告破了。
是西河坊一家裁縫店東家乾的,那裁縫店規模中等,就在姜寧的店斜對面,大概距離一百米的地方。
一大早,姜寧和胡田兩人抵達自家店鋪,正要拐彎往小側門走去,忽聽見一陣喧譁聲從後面傳來。
三人回頭一看,只見老周和小何和一個女公安,正押著一個低著頭,面有菜色的中年婦女。小何繞一步奔側門去了,老周則在拍斜對面那家裁縫店的厚木門板。
“砰砰砰!”
“誰?一大早的,拍啥拍?!”
“昨天做了衣服,今天來取的。”
這年頭的商鋪,相當多是商住一體的,樓下是店面,樓上是一家子起居。裁縫店東家早起來了,正要開店營業,聽見顧客上門,顛顛兒加快速度開鎖搬門板。
一等門板搬開,老周就沉聲問:“呂招娣,是不是這個人。”
中年婦女連忙點頭,“是他,就是他!”
這個中年婦女就叫呂招娣,她也是指使小毛賊的偷竊姜寧店裡衣裳的主使者之一。
她垂涎姜寧的店很久了,甚至慫恿過常金蘭暗暗學習款式,然後另行開店。
沒錯,她就是常金蘭的表姐。
本來說動了自己的表妹,呂招娣心下正火熱著的,誰料沒幾天就一瓢冷水當頭澆下,表妹事敗被拘留兼罰款了。
這個沒用的!
她不甘心,表妹出來後,本來還打算上門找人的,可惜她成了沈家拒絕來往戶,常金蘭也不見她,顯然徹底沒了這心思。
表妹沒聲息了,呂招娣卻不是個安分人,與發財機會擦肩而過,她死活不甘心,沒兩天,就搭上這個犯了紅眼病的裁縫店東家。
兩人一合計,認為只要把衣服拿到手,自己拆開看過,就能模仿了,有店有人,還愁做不起來?
但是姜寧店裡的衣服價格很高,全部買下來就得大出血,於是兩人想了條妙計,僱個小毛賊去偷,能省下一半錢。
裁縫店老闆比較謹慎,而且他認為自己出店出錢出力,呂招娣要是想分一杯羹,就得負責出面聯絡小偷。
開始順風順水,裁縫店東家已經學會了五六款樣式了,正喜笑顏開,誰料小毛賊就逮住了。
西河坊一天多少小偷小摸?咋就那麼寸?!
東家慌了,立即銷燬了存在家裡的那些贓物,並悄悄告訴呂招娣不要再聯絡他,要是……
嘴巴必須緊,事後他割肉補償對方。
可惜呂招娣是個慫的,一聽教唆盜竊會坐牢,而且被教唆者是個未成年,量刑會加重,她就嚇尿了。
西河坊一天到晚多少小偷小摸?咋就坐牢了呢?!她也不知道找個未成年會加重量刑呀?!
老周辦案經驗老道,一鬨一嚇,呂招娣就竹筒倒豆子招了個乾淨,於是公安就上門了。
裁縫店東家被帶回去協助調查,他固然銷燬了贓物,但呂招娣屢次上門總有鄰居看見了,而且不止一個,也不止一次。
有人證有動機,最後還有東家剛下訂單的一大批布料,種類顏色,恰巧與小毛賊得手的那七八件衣服一模一樣,一點不多一點不少。
案件到了這裡,差不多水落石出了,老周再領同事連夜審問突破,東家心理防線崩潰,案件徹底告破。
“教唆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