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大好,在朝堂之上大肆誇讚蕭墨離一番,朝臣們也跟著賀喜,先前有些官員不滿蕭墨離封王之事,如今,也不得不認同了。
除卻賑災有功之事,蕭墨離順著姬無常這根假官員線,順藤摸瓜,直接找到了擁護蕭麒的兩名一品大官的身上,挖出證據,一併治了罪。
玄帝終是覺得滿意了。
最氣憤的莫過於蕭麒,他想除掉蕭墨離,派出那麼多人馬,到最後,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而經過這一次,蕭麒深刻的明白了,蕭墨離已經不是當年的蕭墨離了,他已經從一棵嫩芽長成一棵大樹了,而且,這棵大樹的根部找不出來。
找不到樹根,又怎麼能徹底滅了這棵大樹呢?
受封結束,又去面見了玉貴妃,待回來王府之際,蕭墨離真的有些乏了。
天氣忽地變冷,沒多久,竟然下起雪來。
蕭墨離站在院中,伸手接一片雪,看著那片雪花在掌心融化。
想著,南安這個時候也該下雪了,不知道傾兒怎麼樣了。
總算是完整了,他也該找個時間離開了。
說實在的,他離開,從來就不覺得對不起誰,這江山,他不稀罕,這皇宮曾經的溫暖,他是眷戀過,可是,五年的異國生活,讓他磨盡了所有的希望。
他耐心的將自己磨練成鐵石,告誡自己,決不可將弱點暴露給敵人知道,可是,真當一切都應驗之際,他卻想著,放下仇恨,這生病該是用來愛,而不是恨。
所以有時候,他很矛盾,但是,他卻又不後悔。
暗影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蕭墨離的身後,看著他似乎有些悵然若失,便道:“主子,南安那邊要到開年二月才會下雪,而且,接下來三個月有一半的時間都在下雪,咱麼可以在下雪之前去找夫人啊!”
“那我們,便在二月之前趕去吧!”蕭墨離忽而笑了笑。
“嗯,天氣轉涼了,主子你也還是進屋吧!本來就舟車勞頓了,萬一感染風寒可不好!”暗影勸解道。
蕭墨離點頭,正要去暗影朝屋中走去,卻聽見了白羽兮的喊聲。
回身望去,白羽兮的披風在風中飄揚,在雪中瞧起來,別有一番感覺,但是,白羽兮的臉上去滿是急躁。
“姐夫姐夫,糟糕了!”白羽兮一到了他面前,就鬱悶的說道,“書呆子被抓了!我剛去書呆子所說的客棧找他,才知道,他居然被抓了!”
“出什麼事了?你慢慢說。”蕭墨離眸色一緊,卻還是鎮定的問道。
顧桑臣被抓?這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白羽兮點點頭,便將事情的前後娓娓道來。
大抵就是顧桑臣來了天都,知道蕭墨離等人不在,又聯絡不上,便是讓人給沐相府送信,沐相要他住進沐相府,他覺得自己是東臨人士,居住沐相府怕給沐相帶來麻煩,於是,沐相便派人給白羽兮送信。豈料,顧桑臣這前面來了丞相府,後面回客棧的時候,就被人給抓了,且罪名是:東臨奸細竊聽軍情。
白羽兮說完之後,不由得又破口大罵起來:“不用說,肯定是蕭麒那個殺千刀的!我越想越氣啊,我剛跑去天牢,根本不讓我進去!煩死了!”
蕭墨離自然也明白,顧桑臣來找他,卻被抓了,這定然是蕭麒所為,除了蕭麒,沒有人知道顧桑臣的身份。
想到這裡,他沒由來的一陣煩悶,也怪他,沒有安排好一切。
“抓了多久了?”蕭墨離問道。
“大半個月了。”白羽兮糾結的說道,“蕭麒那麼狠,會不會打書呆子啊!書呆子又不會武功,會不會死掉?我好擔心!”
白羽兮說著,雙手不由得絞在一起,手指禁不住有些顫抖。
“羽兮,別太擔心了,走,我們去天牢。”蕭墨離安慰了白羽兮一句,帶著白羽兮與暗影朝天牢走去。
白羽兮去不讓見,但是蕭墨離去肯定沒事了吧!
果然,天牢的守衛瞧見蕭墨離來,一個個跟約好了似的,直接讓蕭墨離進去。
他們從第一重走到第十五重,總算是見到了顧桑臣。
白羽兮瞧見顧桑臣的時候,立馬就哭出了聲。
暗影也忍不住氣憤。
蕭墨離的眼中更是怒意深重。
顧桑臣穿著白色的死囚服,被高高的吊起,渾身上下都透著血色,頭髮散亂,臉頰上也有不少傷口,不用說,是受了酷刑的。
“開啟!”蕭墨離沉聲對旁邊的獄卒說道,這一聲,像級了地獄裡的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