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坡,五六個衙役手拿長鞭,奴役著十幾個村民往這土坑裡而去。
那些村民全是病弱的模樣,一個個垂頭喪氣的,但就是不肯行走,而那些衙役均是白巾蒙面,對那些村民非打即罵,相當的不耐煩。
“他們是想活埋這些村民。”蕭墨離看出眉目,便出聲提醒道。
花傾染看了蕭墨離一眼,便道:“走,過去看看!”
蕭墨離點頭,隨花傾染往那邊走去。
那些病弱的村民瞧見蕭墨離與花傾染正朝他們走來,頓時像是看見的希望,便有一個村民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下跪,哀求道:“救救我們,求求你們救救我們……”
“起來!沒有人能救你們!”衙役的鞭子無情的鞭打在那村民的身上。
那村民被打得趴到在地,衙役無情的踹上了一腳,那村民就滾了幾下,直接落進了那坑裡。
“老天爺,你這是絕了我們的活路啊!”一名稍稍年長的村民仰天呼喊道,那聲音,說不出來的淒厲。
“臭老頭,你喊什麼!老天爺是不會管你們死活的!”跟在那村民身後的衙役言語間,便是一鞭扔去,那村民哀嚎不已。
蕭墨離與花傾染已然到了他們面前。
花傾染早忍耐不住了,冷聲喝道:“住手!”
那幾個衙役先是一愣,繼而轉頭朝他們看去,當瞧見他們的時候,那衙役中一人不耐煩的道:“哪裡來的小姑娘?多管閒事,耽誤了本大爺的事,可要你們好看!不過麼,小姑娘,這雙眼睛還真是水靈……”
一直以來,花傾染都沒有理會自己臉上的傷疤,任由臉上留下各種痕跡,所以,她的臉看上去都是些不乾淨的東西,這個模樣,倒看不清真實的容貌了。
但是,她的眼睛,也確實是迷人的,晶亮、透徹,會說話的眼睛,大抵就是說的她這種。
那衙役說著,一雙猥瑣的眼睛上下打量著花傾染。
一旁的蕭墨離目光如冰,如果不是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只怕他已經直接出手殺人。
“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們?”花傾染看了看那些村民,無視了那衙役的調戲。
她是醫者,對待弱者,總是會有同情心。
“他們啊!”那個衙役聽見花傾染問這個,便暫時斂起了那猥瑣眼神,倒是好心的說道,“勸你們別管事那是為你們好,他們是流沙村的村民,村子染上瘟疫了,現在封村了,這些人是病得最嚴重的,為了避免疫情傳染到四周,府衙大人命我們幾個來這裡,將他們埋在這郊外。”
之前看這情況,花傾染也差不多猜到了,但是,她倒是意外,那什麼府衙大人可真是心狠,瘟疫不去治,就只會活埋村民嗎?
“為什麼不給他們看病?”花傾染問。
“看什麼看啊!去了兩個大夫都感染了瘟疫,這還怎麼看?誰還敢去?你去嗎?”那衙役說著,不由得露出幾分不屑,無奈攤手。
那些村民卻已把花傾染當成生的希望,紛紛下跪,哀求道:“救救我們吧,求求你們,救救我們……”
花傾染看了,不免心中一動,便轉向蕭墨離,道:“你先回花螢谷等我吧,我要先去流沙村。”
蕭墨離掃視了那些衙役和那些村民一眼,淺淡一笑,道:“我還是隨你一起去流沙村吧!”
“可是你的傷……”花傾染不由得蹙眉,白沙村瘟疫橫行,若是蕭墨離不小心感染,那可是不妙的,再著,他的毒還未解,這樣太冒險了。
“傾兒這是擔心我?”蕭墨離湊近她耳畔,曖昧的問道。
花傾染不覺臉一紅,什麼傾兒,誰許他這麼叫了?於是,她覺得自己擔心他實在太過多餘,便白了他一眼,繼而轉向那些村民,柔聲道:“你們都起來吧!我送你們回村!”
那幾個衙役面面相覷,誰允許她送這些村民回村了?
“小娘子,你這是幹什麼?我們可沒有允許你送他們回去!”先前那衙役抓著手中的鞭子,指了指花傾染,朝她走近了幾步。
“你不是說,沒有大夫敢去嗎?不巧,我也是大夫,我就敢去。”花傾染輕勾起一抹淡笑,輕聲說道。
縱然她的聲音輕柔,卻是賦予了無窮無盡的力量,落進所有人的心裡,帶著一種堅強的。
“你?你是大夫?”那個衙役顯然不信。
花傾染嘆氣,低頭瞧了瞧腳下的土地,又抬頭看向那些衙役,道:“煩請官差大哥回去告訴府衙大人,就說,請他再給我七天時間,如果我再醫不好,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