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哥,你這是怎麼了?”張採蓮蹙眉,上前幾步,眼中蓄滿淚水,對著何長生道。
張採蓮本就生得美,此番一開口便是淚滴欲落的模樣,頗有一枝梨花春帶雨的感覺,真是惹人憐愛。
“採蓮,你幹什麼?你難道看不見嗎?何長生這臭小子已經完全被這妖女給迷惑了!”張盧氏上前,一把將張採蓮給扯了回來,罵道,“你是咱們村子裡最漂亮的姑娘,他何長生想娶都娶不到!”
張採蓮抬袖拭淚,被張盧氏拉回去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向何長生,滿眼的委屈。
何長生看著張採蓮這般,心中也只能低低的嘆了幾聲。
感情這回事,從來就無法勉強。
他與張採蓮從小一起長大不假,兩家也是鄰居,但是,他對張採蓮就是沒有男女之情,反而,在面對花傾染的時候,他總是莫名的心動。
他這才明白,真正的男女之情,應該是像他對花傾染這樣的。
一日不見,時時想念。
花傾染聽見這些聲音,也不搭理,繼續背對著這些人忙著她手裡的活兒。
那何侗道人眼中閃過幾絲陰沉的光,就那麼盯著花傾染的一舉一動,見花傾染真的將他無視得徹底,便是陰陽怪氣的開口道:“你這妖女,還不快束手就擒!”
花傾染眸色微動,繼續沒搭理。
不過手中的衣服也晾完了,倒是沒什麼可忙的了,便是轉過身,懶懶的看向這些人。
最前面的何侗道人,腳蹬一雙藏藍色翹頭厚布鞋,身穿藏藍色青衫大馬褂,看著頗有那麼幾分修道的感覺,只是,他的眼中有的神色卻滿滿都是陰暗,這不應該是修道之人擁有的。
“這真的是傾染嗎?”
“對啊,傾染的臉都好了哎!”
“比採蓮還要好看呢!”
……
花傾染轉身過來的時候,那些姑娘家便是竊竊私語著,談論著花傾染的容貌。
張盧氏更是一陣錯愕,看看花傾染,再看看自家女兒,便是深刻的覺得自家女兒被花傾染比下去了,頓時,她看花傾染的眼神更多了幾分厭惡。
張採蓮看見花傾染的時候,眼淚剎時歇了,動了動嘴唇,終究什麼都沒說出來。
村民們瞧見現在的花傾染,也驚異不已。
而那何侗道人瞧見花傾染的時候,眼中閃過幾絲驚豔,但也只是一閃而過,隨後,他便是鎮定下來,抬手捋了捋他那本就不存在的鬍鬚,道:“果然是妖邪附體,生得如此一張魅惑眾生的臉,也難怪這位小哥都被你迷得好歹不分了!”說著,他還很是同情的看向何長生。
“你個臭道士!”何長生聽了何侗道人說出這樣的話,頓時火氣直冒,上前便想跟何侗道人理論。
花傾染卻是抬手,示意何長生別輕舉妄動。
何長生無奈的甩袖,停下腳步,有些鬱悶的別過臉去,但是,花傾染說的,他會聽的。
花傾染轉向何侗道人,上前一步,嫵媚一笑,道:“道長說我是妖邪附體?請問……有什麼證據嗎?”
何侗道人看著花傾染的笑容,禁不住嚥了下口水,卻是正色道:“先前你不在村裡的時候,村子裡什麼都好好的,可是,你一回來,村子裡就接二連三的出事,昨個夜裡,村裡有十多戶人家的雞鴨莫名死亡,皆是被吸乾血而死的!不僅如此,村裡更有十多戶人家的水稻一夜之間全部枯死!你說,你若不是妖邪,這些事是怎麼做到的?”
花傾染失笑,道:“道長,那我是不是可以說你也是妖邪附體呢?”
“混賬!”何侗道人眼一瞪,下意識的罵道,可是一想這比較影響他此時的形象,於是,他便是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道,“貧道乃修真之人,怎麼可能會是你說的妖邪附體呢?”
“哦?”花傾染淡漠的反問了一聲,繼而輕笑道,“是麼?道長未來我們花田村之前,村裡一片祥和,該種田種田,該種地種地,可自從道長你來了之後呢,便是一口咬定我們這裡有妖邪之氣,接著,雞鴨出事,水稻枯死……哦,對了,你還在挑撥離間,企圖破壞我們我們整個花田村村民團結友好的關係。”
“你!”何侗道人氣得牙癢癢,“一派胡言,簡直一派胡言!明明就是你妖邪附體,不然你怎麼解釋你突然不傻的事?”
花傾染繼續淺笑著,道:“誰都知道,早在幾年前,便有個高深的遊方郎中來過,已經給了我預言了,現在不過是印證預言之事罷了!道長不是修道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