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心吊膽!
陸姍將那驚險的一幕告訴他,頭一回後悔,不該由著她去。
“你要折磨死我,才會甘心。”齊景楓將她的腦袋按在他的胸口,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滿臉的無奈。
沈青嵐神色複雜,伸手環上他的脖頸,沒有說話。這次的確是有欠考慮,太過冒進了。
齊景楓輕嘆一聲,鬆開了沈青嵐。
沈青嵐卻是緊緊的抱著他不放,埋在他的懷中,磨蹭了幾下,悶聲道:“怎麼捨得?”抬頭望進他如冷夜星辰的眸子,漆黑微涼。一字一頓的說道:“後悔嗎?”
後悔認識她這樣冒失的女子?
後悔對她這樣自私的女子上心?
齊景楓突然伸手拉過沈青嵐的手臂,她失重的跌落在他的懷中,沒等她反應過來,就重重吻上那一張一合的紅唇。力道大的幾乎是咬著她的唇瓣,舌尖抵開牙齒,不容她抗拒的滑進來與她纏住,她退一步他便狠狠的逼進一步,將她抵在馬車壁上,沒有一絲溫柔,動作極為的兇狠霸道。吻得她幾乎喘不上氣來,口腔裡滿滿都是他的味道。
沈青嵐眨了眨眼,仰著頭承受著他的暴行。那股子狠勁,彷彿撕裂她的骨肉,將她吃進肚子裡才能發洩出心底那兇狠的暴戾。
他做什麼都是優雅沉著,因著她的一句話,卻如此的粗暴。沈青嵐心裡默默的想:他說的沒錯,她終究會折磨死他!
不知過了多久,齊景楓緩緩的放開她,一反方才的勢態,輕柔的摩挲著她紅腫的唇,看起來像在笑,眼睛裡卻沒有一絲笑意,聲淺而薄涼:“沒有後悔。”
只是怪他不夠好,沒有好到讓她能夠心安無憂的藏在他的身後。沒有好到她事事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他!
沈青嵐推開齊景楓,整理著衣裳,掀開簾子,陽光傾灑了進來,照耀在他的身上,如珠如玉,依舊難以想象,她方才將他逼成那般狠唳。
她沒有錯過他眸子裡一閃而逝的狠唳,當時真有一種錯覺,他極想掐死她。
揉了揉痠痛的脖子,沈青嵐鳳眸迷離,氤氳著霧水,迷茫的望著齊景楓,掩嘴打著呵欠道:“咦?怎麼到馬車上來了?不是在金鑾殿麼?”自顧拍打著手臂,似在自言自語:“昨夜一宿沒睡,今日裡困得緊,在大殿中就睡了,幸而有你在……咦……你的唇怎麼……”說到這裡,沈青嵐住了嘴,微微低垂著頭,露出修長優美的脖頸,面頰如三月桃紅,攪著手指道:“方才我在睡夢中,不曾胡言亂語什麼?而後對你不敬?”說罷,悄悄抬頭,睃了齊景楓一眼,又飛快的低垂了頭。
沈青嵐心有千千結,方才嘴欠,說出惹他不高興的話,只希望被她這胡攪一頓,他便忘記之前的欠收拾的話。
齊景楓眉頭微蹙,抿緊了唇瓣,頗有些無語的看著她。
“原來你每日裡都在夢著非禮我之事。”齊景楓整理著微微起皺的袖擺,閒適的倚靠在引枕上。
沈青嵐聽到他倒打一耙的話,訕訕的乾笑了幾聲,無法辯解。馬車裡的氣氛,霎時有詭異了起來,沈青嵐如坐針氈一般,這時馬車停了下來。動作極快的掀開簾子,下了馬車。
二人一前一後的進府,便聽到暗一說道:“世子爺、世子妃,皇上將即墨璞囚禁在封地。”
沈青嵐面色微沉,這是變相的保護即墨璞。
“誰護送?”沈青嵐心思百轉,徑自朝屋子裡走。思索著如何將即墨璞的命,留在京都!
暗一邊走邊說道:“楊順,禁軍統領!大約有一千人,鳳公子雖然搗毀了即墨璞的幾個據點,屬下想他應當還有自己的人。榮貴妃與韓府估計知曉會有埋伏,或許也會派人在後保護!”
沈青嵐眉頭微挑,心底有著思量。正要將自己的想法囑咐暗一,忽而想到馬車上的那一幕,抬眸看向一旁侯著的齊景楓,詢問道:“景楓,你說該如何?”
齊景楓平靜如湖水的眸子裡,似乎落下了一顆石子,蕩起了漣漪。不過片刻,便歸於了平靜,清雅的說道:“放他走!”
沈青嵐唇邊浮現一抹笑意,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果然如沈青嵐他們所料,即墨璞面對他的處境,十分暴戾,想要越獄進宮向即墨擎天解釋,表明他的清白,是榮貴妃出宮安撫住他。當天夜裡,便出城去封地。
韓府與榮貴妃這些年秘密遂養的暗衛死士,一路隱藏在後,跟隨著馬車潛行。
出城行駛了方圓幾十公里,即墨璞掀開簾子,看著越來越遠的皇城,滿腹不甘。心裡埋怨著韓府為了自保,沒有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