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丫鬟,與安平無冤無仇,斷然不會無故的冤枉她!何況,還是在丫鬟驚恐的狀態下!
丫鬟瞳孔一縮,淒厲的哀求道:“大小姐,奴婢錯了,求求你饒了奴婢一命……啊……”嘴巴被堵上,暗一將人拖了下去。
沈青嵐心中怒火翻湧,饒了你們一命?誰饒了她母親?
既然選擇了,就要承受該有的代價!
——
國師府
安平在花園裡修剪著花枝,忽而,一個丫鬟急匆匆的走來,稟報道:“公主,門口……門口吊死了一個丫鬟。”
安平手一頓,剪掉了一朵盛開得正豔的花骨朵。冷眼睨著丫鬟,嚇得丫鬟跪在地上,慌忙解釋道:“那個丫鬟是將軍府,給秦姚煎藥的丫鬟。”
“哦?”安平眉頭一動,將剪刀扔在身後丫鬟端著的托盤上。扯下腰間的帕子,擦拭著手指道:“這麼說,秦姚要死了?”
丫鬟驚愕的張大嘴,立即低垂著頭。
安平似乎沒有看到丫鬟吃驚的樣子,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沈長宏萎靡不振了?”
丫鬟點了點頭:“一直守在秦姚的身旁,不曾離開!”
安平極為滿意,拍著手道:“將人扔到亂葬崗去,怪晦氣的。”轉身,進了屋子。坐在書案後,提筆寫了一封信,交給暗衛。
暗衛將信送到了郊外的一棟破舊的宅院,有節奏的敲門,門扉開啟。一個穿著滾金邊墨袍的男子,接過信順勢關上門,轉身進了屋子。另外一隻手臂,空空蕩蕩,隨著他的走動,輕飄飄的擺動。
拆開信,看清楚裡面的內容,陰邪的一笑。
“回府。”
——
薄宗石進宮見了皇后,隨後,領著賢王一同回了薄府。
見到薄黎希回府,神色複雜,沒有了往日裡的驕傲和器重。不冷不熱的問道:“有事發生?”
薄黎希嘴角浮現一抹譏誚的笑:“嗯。”
薄宗石徑自緊了書房,端著丫鬟沏上的熱茶,淺啜一口。對著即墨璃說道:“皇后說的話,你聽聽就可以。她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冷靜與睿智,你若要繼承大統,少不得薄府的幫襯。”
即墨璃謙和的笑道:“本王惦念著侯爺的知遇之恩。”
薄宗石滿意的捋著鬍鬚,笑著說道:“那你今夜聽指示便是。”說罷,起身從書架上挑揀著書籍。
即墨璃眸光微閃,心知薄宗石提點他一番,並沒有完全對他放下心來。見他話說完,起身告辭。
薄黎希‘啪’的將手中的信扔在桌子上:“今夜操練士兵。”
薄宗石臉一沉,極為不悅。
“成敗在此一舉!”薄黎希說罷,起身打算離開。他不過是顆廢棋,又有誰還會對他多看一眼?陰鷙的目光,落在空落落的手臂上,薄黎希眼底有著毀天滅地的煞氣!
“慢著!”薄宗石蹙眉,細緻的看著信,確實很心動。部署了許久,就等待著時機,如今時機已然成熟,沒有必要錯過。
二人商量完細節,已經到了晚間。
薄黎希離開薄府,他們商談的訊息,便如數的落入了沈青嵐的耳中。
聽著暗一事無鉅細的全都托出來,沈青嵐表情莫測,似笑非笑的說道:“他們要造反?今夜就逼宮,扶持賢王上位?”
暗一點頭:“確實如此。”心中覺得世子妃的表情太過奇怪。
沈青嵐點了點頭,擺手道:“你下去。”隨後,吩咐長青,立即去薄府一探虛實。
長青潛伏進薄府,看到假山裡的縫隙中,隱約有火光閃動。靠近了,聽到震耳欲聾的兵器聲。打算撤離,腳步聲緩緩的靠近,薄宗石的聲音響起:“通知賢王,今夜子時行動!”
長青心底‘咯噔’一下,立即回了燕王府。
並沒有看到,薄宗石望著他離開的方向,露出高深莫測的笑。
“世子妃,今夜子時行動!”長青將訊息全都傳遞給沈青嵐。
沈青嵐看了眼天色,還有半個時辰,就子時了。
“調集金甲衛!”沈青嵐帶著人,立即進宮,護駕!
而薄宗石,聽到眼線彙報沈青嵐調動金甲衛進宮,眼底露出一抹勝券在握的笑。過了今夜,這大越皇朝,就屬於薄府!
至於燕王府,便要從此消失。
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薄宗石知道沈青嵐在等待子時,才會衝進宮‘護駕’。而那個時候,他也要進宮,抓拿‘亂賊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