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把刀子在割,麻木冰冷的刺痛。
“嘭!”
“啊——”馬車撞在山壁上,方夫人被猛烈的衝擊,撞得甩出了馬車,滾落在地上。馬匹踏在方夫人的胸口,如巨石重重的砸在她的身上,有一瞬的岔氣,吐出一口血來。
還不等她緩過勁,一邊馬車輪從她的雙腿上碾過去,方夫人雙目圓鼓,尖銳的慘叫聲劃破濃厚陰霾的上空。
——
傍晚,龔青嵐睜眼醒來,便看到守在床邊的齊景楓,嘴角微彎,伸手摸著他的臉頰,笑道:“你要多笑,冷著臉,容易老。”
齊景楓眸色深深的看著她,跟著他,吃了這有多的苦,受了那麼多的累,始終笑臉相迎,從不曾向他抱怨過。
鳳鳴對她做的,並不比他少。只是出現的比他遲!
“我笑多,你看膩了,如何是好?”齊景楓拇指摩挲著她的臉頰,大抵是地龍燒的熱,她的臉頰紅撲撲的。
“不會,怎麼看也看不夠。”龔青嵐抓著他的手,笑道:“你若時常繃著臉,孩子見多了,他日後也如你一般,怎麼辦?”
齊景楓失笑,落在她腹部的目光,溫柔清潤。良久,才緩緩的收回視線道:“我們大抵會進京,我就是擔心你和孩子。”
龔青嵐早已做好了準備,齊景楓進京,怕是會當成質子一般的扣留。此去兇險,怕是沒有打算讓他回來。齊景楓若死了,燕北王府再也沒有藉口與理由拒絕了皇上親選的人,燕王府從此就要覆滅了。
再強大如斯的家族,倘若沒有繼承香火的血脈,亦是會衰敗。
“寶寶不會輕易的離我們而去。”龔青嵐握著他的手,放在腹部:“他很健康的在生長,走水路,路途並不顛簸,不會有大礙。”
“你身子吃不消。”齊景楓不大放心,記起當初從京都回來,她懨懨的神情,整個人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