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男子在一塊。
魏紹勤面色蒼白,眼底佈滿了血絲,眉宇間透著濃濃的疲憊。雙手摸著有了知覺的雙腿,沉默道:“先找個客棧住下。”
馬車駛離,魏紹勤看著原本挽著手揹走的二人,親暱的抱在一起,隨後說了什麼,男子蹲下身子,將她背在背上。
眸光黯淡,她……似乎過得很好。
目光凝視著雙腿,眼底有著氣餒。當初她的話猶言在耳,如今她的身邊已經有別的男人陪伴。可能怪誰?是他先放的手!
嘴角慢慢凝著一抹苦笑,自己種下的苦果,便由自己慢慢的品。
寶兒痛苦的緊皺著眉頭,腳踝火辣辣的疼,站都站不住。身後的墨清搭著她的肩,給她靠在懷中,彎身檢視著她的腳,已經紅腫。劍眉緊蹙,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一個月不許出門!”
寶兒委屈的撅著嘴,這人會說人話麼?明明夠痛了,還往上面撒鹽。誰知曉人來人往,密集的街道中間,會有一個坑?
看著自己的腳,動一動便是刺骨的痛,苦巴巴的說道:“我走不動。”
墨清見她如此,沉默了片刻,轉身蹲了下來。
寶兒稍稍有些顧忌,隨即又覺得自個矯情。西域民風開放,而且她又是二十一世紀來的人,不就是背一下?
猶豫了一下,便趴在他的背上。
“明日便是宮宴,我這傷能參加麼?你替我送帖子去逍遙王府?”寶兒輕輕嘆息,果然是不能任性,一任性,這不就遭報應了!
側臉貼在他寬厚的背上,彷彿又想到那個充滿檀香的懷抱。如罌/粟一般,令人上癮。
似乎若有所感,寶兒睜開眼,看向小巷,只有一輛黑蓬馬車,緩緩的駛過。心口,莫名的漏跳了半拍。
伸手捂著胸口,怔怔的回不過神來。
“醫館?”墨清冷聲詢問著寶兒,見她毫無反應,問了幾遍擰眉點了她的痛穴。
寶兒小腿一抽,痛得回過神來,張嘴對著他的肩膀想要咬下去。腦中想起了她咬破一雙修長如玉的手,那是她見過最完美的一雙手。圓潤的指尖掛著幾滴血,份外的妖豔。那人絲毫不惱,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溫和的看著她,似乎永遠也沒有脾氣。垂目看著他的肩膀,聳拉著眼皮,嘟囔道:“為何不是先遇上你。”寶兒自嘲一笑,感情不分先來後到,即使先遇見他,不一定就能愛上!
並沒有發現,墨清背脊有一瞬的僵硬。眸子裡閃過複雜的光芒,閃爍了幾下,便歸於沉寂。
墨清沒有徵詢她的意見,徑自帶著她去了最近的一家醫館。寶兒掀開簾子,墨清揹著她進去。手一鬆開厚重的灰布簾子,轉頭間,對上一雙她甘願深陷進去,不願自拔的幽藍雙眸。
正文、第120章 洩題下獄,訂親
寶兒屏住了呼吸,直直的看著坐在輪椅上的人,似乎魂魄都要被吸納了進去。
他面頰消瘦,渾身透著濃濃的疲倦。仰靠在椅背上,神態落寞而孤寂。彷彿,被人給遺落。
抿著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他怎得會被人給拋棄?她將整顆心掏著捧在他眼前,他都不屑一顧。回憶起過往,心口一陣一陣的抽痛。
雙手緊緊的扣著墨清的肩膀,平復了心緒,故作鎮定的衝他一笑:“三少爺在看病?”目光落在他的腿上,不過一瞬,便淡淡的收回視線。
魏紹勤呼吸一滯,淡而疏離的一句尋常問候,不過是表達著禮性。他從來不知,一句輕描淡寫的話,會這樣的心痛。寧願她視若無睹,這樣也證明她不曾放下過往。
攏在袖中的手,緊緊的收攏。看著她趴伏在男子的背上,那淡淡的笑,份外的刺眼。
“熟識?”墨清眉頭微微一蹙,將她放在榻上,一副不屑的樣子。上下打量著魏紹勤,眼光真差!
寶兒腳動了動,鑽心的痛,皺緊了眉:“不太相熟,當初我曾在魏府做過丫頭。”彎腰要撩起褲腳。
墨清蹲下身子,制止了她的動作。拿著她的腳,搭在他的膝蓋上。脫掉繡花鞋與長襪,露出晶瑩玉透的雪白腳,腳背透著淡淡的青筋,腳趾圓潤飽滿,極為的香豔。
撩高褲腳,腳踝高腫,令人十分揪心。
魏紹勤聽著寶兒的話,耳朵裡一陣嗡鳴。怔然的看著旁的男子,替她做著夫君才能做的事,心裡嫉妒的發狂。
手指剜著掌心,尖銳的刺痛,刺激著他逐漸喪失的理智。深吸一口氣,想要說點什麼,喉嚨似乎被攥住,吐不出半個字。
看著她紅腫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