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身旁,如何動手腳?”
“眼睛瞧見的都未必真實,你沒有帶在身旁,不代表便不是你。都說人心難測,誰知這宮中可有出叛徒?難不成是榮貴妃娘娘陷害你不成?”沐水嫣鬆開了盛五兒,讓人抱著放到內室去,指責沈青嵐說道:“沒料到你竟是連一個六歲的孩子都能下得了手!有任何不滿,你可以找我,莫要連累無辜的孩子。”
沐水嫣第一句話,暗示著榮貴妃宮裡頭出了細作,順帶挖了坑給沈青嵐,倘若她否認有細作,便是認定了榮貴妃動的手,二人關係惡化。第二句便是直接定了沈青嵐的罪,認定了是她。
至始至終站在一旁的榮貴妃,穿著單薄,依舊一襲素雅的淡青色。氣質高冷,站在冰天雪地裡,成了雪景裡唯一一道蔥蘢翠色的景緻。
聽了沐水嫣的話,面無表情,淡淡的說道:“這事兒出在本宮宮中,本宮自是會給燕王世子妃一個交代。”
沐水嫣面色一變:“榮貴妃,今兒個這事,受到傷害的是五兒,為何給她一個交代?”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這橫木是燕王世子妃訓練禮儀所用,她自個鋸斷木頭,摔倒喂蟲子?”榮貴妃捋了捋鬢角被寒風吹散的髮髻。
沐水嫣一噎,臉色在這風雪中,漲得通紅,火辣辣的。
榮貴妃不是與沈青嵐結仇了麼?這麼好的機會,為何偏向沈青嵐呢?心下如何也是想不通,便看向婉妃。
婉妃同樣的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錯處,才會與她們的想法,背道而馳!
沈青嵐嘴角上揚,伸手擋住自己的臉,呼嘯的冷風中,夾雜著冰渣,如刀割一般刮在人的身上,冷到了骨子裡。
明亮的天空驟然暗沉,寒風漸大,風捲著眾人的裙裾飛揚。聲音幽幽嗚咽,帶著一股子陰森,聽在耳邊,使人格外的壓抑,心頭憋悶。
這時,在屋子裡頭查驗的小翠,一臉頹然的走出。婉妃見狀,便知是失策了!
沈青嵐摸了摸凍得通紅的鼻子,速戰速決道:“用不著多加揣測,她方才滿嘴胡話,定是受人指使,栽贓陷害於我。”說罷,話鋒陡然一轉,厲聲道:“你這刁奴若不好好老實交代,一頓板子自是少不得的。”長眉力道拿捏極好,會讓你痛苦不堪,而不會留下傷痕。
小翠觸及到沈青嵐冰涼透骨的目光,脖子一縮,咬緊了牙關道:“奴婢不知燕王世子妃說什麼,奴婢一直看守著殿門,怎得鋸木頭?”
沈青嵐冷笑,雙手一拍,陸姍將一個太監押送了進來。
小翠一見來人,霎時變了臉色。
沐水嫣見著小翠眼底閃過掙扎,緊緊的咬著唇,在內心做鬥爭。心一沉,怒叱道:“你這刁婢,還不如實招來?若有半句假話,我定然扒了你的皮!”
小翠心裡直打鼓,驚懼的眸子,看看沐水嫣,望望沈青嵐,牙一咬,道:“奴婢受燕王世子妃要挾,將木頭鋸斷。”
周遭霎時一陣死寂。
沈青嵐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饒有興味的看著面色慘白的小翠。
“翠兒,你莫要胡說。怎麼會是燕王世子妃?這個毒婦要抓了咱們村子裡的人,被燕王世子妃給救了下來。你不知感恩便也罷了,竟是反咬恩人一口!”方才被陸姍押進來的太監於方,滿臉的驚異之色,不可置信的看著小翠。
小翠一愣,呆呆怔怔的看著沐水嫣,見她眼底跳躍著憤怒的火焰,捂臉大哭:“她拿你和村子裡的人威脅我,我若不願,她便要殺光了村子裡的人。我適才會背叛了貴妃娘娘,陷害燕王世子妃。”
“你胡扯!”沐水嫣大驚,沒料到沈青嵐早有準備,讓這賤婢臨場倒戈。
“娘娘,奴婢知罪……奴婢知罪。”小翠跪在榮貴妃跟前,不斷的磕頭。
榮貴妃眨了眨眼,冷聲道:“帶下去。”
小翠含淚的看了眼於方,不掙扎也不鬧騰的被帶下去。
“燕王世子妃,你說如何處置?”榮貴妃睨了眼沐水嫣,看著沈青嵐說道:“事情大白,你也無礙,反倒是她害人害己。念在她腹中有孩子,便告知盛府由他們處置,你說如何?”
沈青嵐覺得榮貴妃這一招不錯,她們若動手懲罰了盛府,孩子一個不好落了,不管對錯盛府終歸會怨恨。若是由著他們處置,如何也怪罪不到她的頭上。
“全由貴妃娘娘做主。”沈青嵐淺淡含笑的看著目光猙獰的沐水嫣,那條毒蛇是她請毒么放到韓府驚嚇母親的吧?可,她為何與毒么相識?心思轉換間,驀然一陣清明,莫不是盛家求娶沐水嫣,便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