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部分(2 / 4)

在府中轉動,看著西廂房門扉微微敞開,有光線流瀉而出。

沈青嵐駐足,遲疑了一下,便提步靠近西廂房。府中只有她與齊景楓兩個主人,並沒有外客。丫鬟住在下人房,基本上屋子都是空著。這裡有光線,莫不是裡面藏著什麼人不成?

伸手推開門,躍入眼簾的是一襲月白錦袍的男子,拿著一塊紅布,姿勢笨拙的拿著針在繡。腳邊散落著廢布,顯然是不成功的繡品。

齊景楓聽到開門聲,抬眸見到沈青嵐,錯愕一閃而逝,下意識的把布往身後一藏,清了清喉嚨道:“你怎麼出來了?”

“看屋子裡可是進了偷兒。”沈青嵐眉眼含笑,看著故作鎮定的齊景楓,彎腰拾起地上的布,繡技不好,福字繡得歪歪扭扭。

齊景楓抿緊唇瓣不語。

沈青嵐打量著屋子,臨窗下,擺放著一個木馬,一個搖籃。與前世裡,鎖在屋子裡頭的東西,如出一轍。不用想,便是他這幾日藏在廂房裡做的。

“閒來無事,便做了。”齊景楓淡淡的解釋,眼底有著尷尬。將手背在身後,將紅布收攏在袖中。

沈青嵐笑著走到他身邊,坐在他腿上,雙手圈在他腰間。抽出他袖中的紅布,上面繡著半邊福字,針腳粗,線不齊整,比地上的好了許多,看得出他費了心思。拿著他的手,手指上並沒有針眼。霎時間,心中不平衡了。

當初季姨娘給她請的師傅是極為嚴厲的,稍有差錯,便用戒尺掌手。手上扎滿了針眼,而他的指尖圓潤,毫無一絲瑕疵。

“我無礙。”齊景楓收回手,卻被她緊緊的抓著,安撫道。

沈青嵐臉一沉,懶怠理他。端詳著手中的紅布,看著上面的福,就想到了那床百福被。當時還詫異全都是精緻的繡品,為何裡頭有一個勉強入眼的福字,還以為是哪個夫人,繡技不精,卻不知是出自他的手。

心底百感交集,穿針引線,在紅布的另一端起了頭,笑著道:“我與你一同繡。”

齊景楓心中有些緊張,面色赫然,見她並沒有說什麼,稍稍鬆開了手心。看了她一眼,重新拿著針,認真的一針一線的縫製。

繡完了福字,已是月上柳梢。沈青嵐睏倦的睡了過去,齊景楓深深的凝視著她,伸手撫平她眉眼間的皺褶,輕吻著她的鬢角,抱著她一同回了院子。

天一亮,齊景楓便帶著那塊紅布,去了肖府,請肖夫人繡制。

肖夫人為了肖玉書的事情煩心,她本來就喜舞刀弄槍,最是厭惡女紅。看著眼前的紅布,聽著齊景楓的請求,毫不掩飾的嫌棄道:“我教外甥舞刀弄槍還行,這女人家的東西,就莫要為難我。”

“您若繡一個福字,我便開放汴州糧倉。”齊景楓端著茶水,不緊不慢的說道:“朝廷發放到汴州的糧草,撐不過兩日。”

肖夫人為難了,她年紀輕都不曾繡過,難不成如今老眼昏花了,再拿繡花針?

“你若不會,我教你。”齊景楓不容肖夫人拒絕,親自督促她繡完。看著上面三個福字,齊景楓掏出名冊,在肖夫人的名字畫上一筆,還差九十七位福綠雙全的夫人。

接連幾日,齊景楓身上揣著紅布,四處拜訪。不一會兒,訊息便傳到了宮中。即墨擎天一時猜不透齊景楓要做什麼,他去的都是京都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

並且,第一日他去了肖府,第二日,汴州的糧倉便開了,不得不讓他心生警醒。

難道,他要拉攏京都的名門望族?而後造反?

手中拿著奏摺,神情凝重。下方的舟山王,見即墨擎天心事重重,斟酌的說道:“父皇不同意兒臣的婚事?”

即墨擎天原本是不打算答應,可齊府畢竟與齊景楓是同一條血脈,便遲疑了。

“齊家只有齊放是禮部侍郎,家中並無其他要臣,你可要想清楚了。”即墨擎天神情嚴肅,琢磨著齊景楓究竟有何用意。

“齊家正合適。”即墨璞冷聲道,他也是經過深思熟慮。齊淺裳與沈青嵐關係要好,齊景楓亦是齊家血脈,雖然過繼,但是體內的血液卻是不變,心中自是會向著齊府。

重要的是,他在京中的人脈並不缺少,缺的是銀子,與齊家結合,他的勢力更上一層。

“你心意已定,朕明日便下旨賜婚。”即墨擎天放下奏摺,看著與他輪廓七八分相似的即墨璞,略有些滄桑的說道:“有你們兩個,朕定然能收復了即墨家的皇權。”最後一句話,加重了語氣,透著令人臣服的威嚴!

即墨璞並沒有接話,話頭一轉,指向齊景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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