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深刻的付出,才不會輕易的忘懷。他原先以為秦姚死了,便也就罷手了。誰知不但沒死,更是嫁給了一個落魄的書香世家,對即墨擎天來說,更是踐踏了他的尊嚴。如今,他已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被一個女人欺詐戲弄,如何不恨?
可到底,這天底下,也只有一個秦姚,才敢如此待他。適才讓他不捨殺,卻又不願就此放過。
沈青嵐也不禁感嘆,即墨擎天一瞧便是高傲自大的的人。並不懂得感情,才會用錯了手段。隱隱明白他為何要將母親禁錮宮中,縱容著,將一切都捧在她的面前。為的就是讓秦姚後悔,她以前的選擇都是錯的!
只有他即墨擎天,才能讓她做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
沈青嵐不禁微微哂笑,即墨擎天活了大半輩子,還是不懂感情。母親要的從來都不是母儀天下,亦或是呼風喚雨,而是一份真摯的情感。
“既然辦妥了,便將母親帶回家吧。”沈青嵐含笑的看著沈長宏,也只有他最懂母親,才會堅守了這麼多年,才會最終與母親廝守。
沈長宏腳步一轉,便要出府,卻在門口一頓:“要科考了,皇上要景楓與太傅一同監考。”
沈青嵐心一沉,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西域使者,會在科考前,抵達京都。皇上讓景楓款待,並且有意向與西域聯姻。”沈長宏說罷,便去了皇宮。
沈青嵐若有所思,齊景楓科考,西域聯姻……使者……莫不是有隨行的公主?難道有意讓齊景楓與西域聯姻?
可,皇上這麼做,到底有何用意?
若是當真下嫁給齊景楓,那麼不是將西域的勢力,扔給齊景楓了麼?
眉頭緊鎖,在屋裡頭坐立難安。西域有四個公主,其中有一個公主有了駙馬,其餘三個,兩個待嫁,一個只有十歲。
待嫁的兩個公主,一個是如今西域王后的女兒,一個則是剛剛找回西域的寶兒。這兩個人中,究竟是派誰來?
就在這時,長眉進來通傳道:“世子妃,肖夫人來了。”
“快請進來。”沈青嵐起身迎了出去,肖夫人臉色凝重的進來,徑自坐在太師椅上,端著丫鬟捧上的茶水淺抿了一口,道:“你父親回府了麼?”
“回了!”沈青嵐見肖夫人面色凝重,不禁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你父親的事情處理好了,玉書卻是遇到了難處。景楓開的糧倉,原本可以支撐到朝廷的糧草過去。可因為你父親調軍隊過去,便分走了一半的糧草,這一走。糧草已經只能支撐今日,明日的都還沒有著落。景楓在汴州的糧草,已經盡數用完。玉書如今被災民攻擊,便讓人去雪地裡挖番薯,可吃了以後,全都上吐下瀉!”肖夫人帶有深意的看向沈青嵐。
沈青嵐知道肖夫人在暗示什麼,或許說盛府的用意,並不是對付父親,而是將父親引去汴州,消耗糧草。若是肖玉書出了事兒,斷然會怪罪父親,若不是父親,肖玉書也不會出事。
隱隱覺得他們的目地不在於此,肖玉書——不值得他們這樣耗費心思的算計。
“汴州是你外祖母的孃家。”肖夫人緩緩的說道:“獻親王與你外祖母,便是葬在汴州。當初獻親王曾說過一句玩笑話,他若死後,定要與王妃同寢,用最強悍的精衛鎮守,以免擾了他們的安寧!”
沈青嵐捕捉到重要的字眼——最強悍的精衛——金甲衛?
捏著帕子的手微微發顫,為了這一支金甲衛,便讓汴州滿城的百姓做引,當真是心狠!
“我今日來尋你,就是得你一句話。金甲衛,可在汴州?”肖夫人神色冷酷,眉宇間隱匿著一抹厲色。
沈青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肖夫人眉頭微蹙,不知是何意。
“只有一半在。”沈青嵐苦笑,不知為何外祖父臨終前,要金甲衛守護他的陵墓。如今,倒是牽連了無辜的百姓。
肖夫人臉色一變,沒料到當真在!
“無論如何,立即轉移!我待會去汴州一趟!下次再找你好好敘敘。”肖夫人起身打算離開,沈青嵐喚住:“暗一,你隨肖夫人一同去汴州。”
肖夫人眸光微閃,並沒有拒絕。沈青嵐這時候喚暗一隨她去汴州,定然是金甲衛的人,亦或是能聯絡金甲衛。
最近幾日,沈青嵐吃不好,睡不安。沈長宏進宮,並沒有將母親帶回府,反倒是與母親一同住在皇帝偏殿內。每日皇帝請母親一同用膳,都被父親與母親兩人間的濃情蜜意,氣得歪了鼻子。
沈青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