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開手心,指著他手指間的玉章:“給我。”
齊景楓半眯著眸子,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冷冽的說道:“很重要?”
沈青嵐頷首。
這是寶兒唯一留給她的東西,如今都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無論如何聯絡,都是渺無音訊。
齊景楓聽聞紅玉胡謅的話在先,一見沈青嵐頷首,心裡便如打翻了醋罈子,醋海翻湧,手指一動,玉章便消失無蹤。
沈青嵐氣急敗壞的怒道:“你將玉章丟到哪裡去了!”疾步走到他的身前,拿著他的手,左右看了看,哪裡還有玉章!
齊景楓看著她著急玉章,不顧安慰的快步走來,心都跟著緊提了起來,臉色愈發的陰鬱黑沉。“這玉章重要的你不顧自身的安危了?若是滑倒了怎麼辦?”
沈青嵐一愣,她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可想到他有錯在先,如今倒是指責起她來,氣不打一處來:“你若不扔了,我怎麼會著急?這玉章留著,日後有事,還可以找宮陌鑰幫忙,你怎麼能說丟就丟?蠻不講理?”
齊景楓清峭冷峻的面容覆著寒霜,額角的青筋隱隱的跳動。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怒極反笑道:“然後與他去西域?”
“你胡說什麼呢?”沈青嵐覺得他無比的怪異,找宮陌鑰幫忙,與去西域半點關係都沒有。
見此,齊景楓也意識到了不對,都說關心則亂。這一冷靜下來,便發覺兩個人說話,似乎不在一個點子上。
“這個玉章不是宮陌鑰給你的?”齊景楓眉頭微蹙,淡淡的問道。
“這是寶兒臨走前給我的,她說擔憂你的身子沒有好全,若是有個好歹,可以找宮陌鑰幫你診治!”沈青嵐隱隱覺得這個男人似乎誤會了什麼,聽到他這麼一說,便覺得好笑。她與宮陌鑰?怎麼可能!
齊景楓看著她揶揄的目光,有些不自在。隨即想到他讓長順做的事情,眉頭緊促,似乎有點不妙!
沈青嵐以為他是不好意思了,拿著李鳳姣給的玉佩說道:“今兒個我給你閨女定下了一門親事。”
齊景楓眉頭打結:“退了!”
“為何?”沈青嵐把玩著手中的玉佩,不理會他的臭臉,徑自說道:“定的是鳳嬌的兒子。”
齊景楓的臉色更臭了,早產先天不足,比他的身體還不如,他怎麼捨得他悟在心尖上的小女人嫁過去吃苦?
“不行!”語氣堅定的沒有轉圜的餘地。
沈青嵐撇了撇嘴,關於他閨女的事,齊景楓是心中都沒有她的地位了。唉聲嘆氣道:“你是有了女兒,便不要我了。這女兒也是我的,難道我就不能做主了?這門親事,我認定了!”
齊景楓打算說什麼,看到李鳳姣一臉急色的走來,看了齊景楓一眼,急切的說道:“你是不是對宮太子動手了?之前我去驛站找他,同意給我兒子治病。才轉眼間的功夫,他便回絕了。”話中明裡暗裡透露著是齊景楓的緣故。
沈青嵐聯想到他之前的異樣,和李鳳姣的事情聯合起來,便知他亂吃醋了釀造了錯事,心下暗笑:這會子親事你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正文、第147章 問醫
因他失智而導致,齊景楓赧然。微抿著唇角,淡掃了一眼掩嘴失笑的女人,淡雅的說道:“你兒子在燕北,宮陌鑰去燕北不太可能。你兒子的身體也不適宜長途跋涉,即使他願意,也不一定最後就能診治。如今他推遲也好,納蘭卿的醫術不在他之下,你可以去尋他!”
李鳳姣愕然,那個把自己盤纏給別人,自己沒有路費,一邊行醫一邊來京都的那個納蘭卿?
看著呆呆木木,醫術當真可靠?
就算納蘭卿醫術了得,不知給多少人騙過的納蘭卿,不知如今在何處。為難的說道:“我進京時碰見過他,看著老弱婦孺可憐,便將盤纏盡數給了旁人。自己沒有盤纏,行醫賺盤纏。可是被人哭窮幾句,他分文不收,反而給人採藥送去。這樣一來,許多家境殷實的人,也愛貪圖他的小便宜,幾乎沒有人再給過他診金。”那些銀子只夠他每日買幾個饅頭吃,客棧也住不起,興許還停留在夷平。
沈青嵐嘴角顫了顫,納蘭卿她知道是個迂腐且善良的人,可是沒有想到他善良到這個地步。略微沉吟了一番,凝重的說道:“納蘭卿的醫術是不錯,可若是尋他,不知要費多長的功夫。我能理解你,與其找一個不知蹤跡的人,不如舍遠求近。”說話間,水眸有意無意的看向齊景楓。
齊景楓別開臉,不看沈青嵐。心裡思索著,可要尋智臻給李鳳姣兒子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