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龔遠山怒從心起,方才雅兒說了,是她鬧大的,若是她願意讓雅兒進了齊府,給齊景楓做小,何嘗會發生這樣的事?
想到此,怒急攻心,噴出了一口鮮血。
“父親!”龔青嵐急忙攙扶著龔遠山,慌忙喊道:“快傳府醫!”
龔青嵐趕緊扶著龔遠山坐在太師椅上,安撫的說道:“父親,您消消氣。妹妹吉人自有天相,緩過這些個日子,就會好了。”
龔青嵐越說,龔遠山便越氣急,呼吸急促,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
不到片刻,府醫便提著藥箱來了。替龔遠山診脈,檢查了眼、口,面色凝重道:“中毒。”
眾人一驚,中毒?
“大夫,我的膳食都是與夫人同用,夫人不曾有事,我怎得就中毒了?”龔遠山滿臉的疑惑不解。
“父親可有吃其他?”龔青嵐沉吟片刻,詢問道。
龔遠山似想到什麼,又止不住了話頭,儼然有些不相信。
“父親,大夫若不能隨診下藥,這毒難解。”龔青嵐擔憂心切,滿臉的焦急。“父親,難不成有什麼難言之隱麼?”
龔遠山詢問的目光看向府醫,見府醫點頭,龔遠山心底的那層顧忌消散,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說道:“雅兒前些日子,送我一支紅參。我便用它切成片,泡茶喝。”
聞言,龔青嵐心中冷笑,高深莫測的看了眼龔青雅,這次定然叫你明白,什麼叫自食惡果!
正文、第六十九章娘子別生氣,我接你回府(一更)
龔青雅自小就是被龔遠山捧在手心,嬌寵大。
龔遠山對她的疼寵,遠遠的超過了曾經府中唯一的男兒。只要龔遠山力所能及,龔青雅想要的,都會盡力捧到她的眼前。
如今,就是一個他耗盡心神,放在心口疼的女兒,有最大陷害他的嫌疑。
氣血上湧,直衝頭頂,龔遠山嘴角溢位一口黑血。
“書房桃木盒子裡。”龔遠山費力的說出一句話,嘴裡血腥味蔓延,嗆得他直咳嗽。
龔青嵐候在一旁,等著護衛將東西拿出來。
不到片刻,護衛捧著桃木盒子過來。恭敬的遞給龔遠山,龔遠山揮揮手,指著府醫。
府醫接過盒子,看著裡面切成薄薄一片的紅參,面色凝重的說道:“紅參浸泡過痴兒藥,上面灑了一層細粉,是五石散。”
府醫的話,如平地驚雷。
在龔遠山心中炸響,掀起驚天的波瀾!
五石散!竟是五石散!
他最疼愛的女兒,狠心如此殘害他!
龔遠山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青黑的指著龔青雅說道:“去,去,去庵廟。”
龔青雅怔怔的回過神來,看著她將秦氏換來的那支紅參,變成她動過手腳的,頓時手腳冰涼,神魂俱裂。
怎麼可能?
她動手腳的藥,龔青嵐每日都有在吃,且有了成效。怎得眨眼間,到了父親的手中了?
陷害!
龔青雅腦子一轉,便知道肯定是龔青嵐發現了問題,偷偷的調換了過來。驚恐的跪在地上,梨花帶淚的說道:“父親,女兒是冤枉的。這支紅參女兒千挑萬選,適才給您送過去,怎得會下藥?”
“這支紅參從你手中拿來,我一直妥善放好,不曾有人接觸,誰會陷害你?”龔遠山眼底滿是失望,不知他哪裡做錯了,竟讓她如此暗害他。
“父親,一定是龔青嵐陷害我,一定是她!我這張臉就是被她暗中推一把,毀容的!”龔青雅容貌盡毀,血肉模糊的臉頰,嵌著細小沙礫。流淌的血液結痂,將沙礫融長在肉裡。格外猙獰可怖!
“我自出嫁,便極少回府,怎得會在父親紅參上動手腳?在幾個兄妹中,父親待你是極好的,卻不曾想,你如此的狠心!倘若不是顧忌父親對你的維護,我早早的就將人給你揪出來!”龔青嵐雙手一拍,一個丫鬟被紅玉推了進來,正是被龔青雅掌摑的丫鬟。渾身狼狽,臉上的五指掌印,份外的清晰。“妹妹口口聲聲說維護龔府臉面,以死明志。倘若我不是為了維護龔府的名聲,早已將這丫鬟在公堂上推了出去。原來看著你這樣悽慘可憐,便不打算說。卻不知你竟是半點不知悔改,更可恨的對父親下藥!”
“你說,今兒個到底發生了何事?”龔青嵐厲聲對丫鬟道。
丫鬟怯怯懦懦的跪在地上,抓著衣角說道:“三小姐相中了大姑爺,對二姑爺瞧不上眼兒。二姑爺出事,三小姐便與齊府二夫人聯手,對付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