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是我讓康嬤嬤將肉撒上餿水,解凍後放在太陽下暴曬,使肉變臭。我並沒有下毒,去瑤水閣,也是因著他們說肉沒有臭,我惱康嬤嬤騙我,可又摸不準,便去檢視,不過進去片刻,母親便去了瑤水閣。”李麗影想到她來到莊子上,李鳳姣撞在她身上,肯定就是她了,昨日裡她倆在齊府便是結了怨。指著李鳳姣陡然拔高聲音說道:“今兒早李鳳姣撞在我身上,定然是她陷害我。”
一直在旁候著的李鳳姣,面色一變,沉著臉道:“你莫要因著昨日裡與我結怨,便血口噴人!”
“今日裡只有你碰了我,若不是你,還有誰?”李麗影滿目猙獰,昨日在她手中吃了敗仗,今日卻還要陷害她,心底恨意奔騰。
“我撞你背上,如何將東西塞進你袖子裡了?誰知是不是你記恨在心,便朝我潑髒水。諸位都是明事理之人,誰是兇手,豈是你說的算?你可要說齊少夫人也有陷害你,殘害你李家滿門!”說到最後李鳳姣滿嘴嘲諷,隱忍著怒火,看向看戲的晉陽世子妃。若不是她下馬車,腳滑推自己一把,自己又怎得會晦氣的撞在李麗影身上?招她如此陷害!
晉陽世子妃察覺到李鳳姣的視線,訕訕的笑了笑,她也沒有預料到事情會這般發展。若不是下馬車,拉車的馬匹忽而受了驚嚇,她也不會差點栽倒,正巧雙手推上了李鳳姣。
“你還要狡辯!除了你,還會與我過不去?龔青嵐要陷我,她瘋了不成!”李麗影目光瞟向了龔青嵐,見龔青嵐一片坦然,不禁氣絕!
“你方才不是咬定齊少夫人致你死地,不願放了你,如今怎得改了口?我為何要下毒栽贓你?康嬤嬤死,莫不是也是我怕她洩露,才滅口?”李鳳姣滿臉的諷刺,尖利的手指,將帕子擰成了麻花。
眾人聽了這話,也覺得可笑。李麗影率先收買康嬤嬤把肉弄臭,擺明了爭對龔青嵐。見這一計不成,更是心生毒計下毒,怕最後鬧大了事發,才會殺了康嬤嬤滅口吧!
只是為何,到最後卻是緊咬著陳夫人不放?
李麗影見眾人不相信她,雙手緊緊的摳在泥地裡,兩眼猩紅的說道:“我沒有殺康嬤嬤!沒有!”眼底佈滿了恐慌,看著眾人看著他譏誚、輕蔑、的目光,彷彿洪水猛獸般,吞噬著她的理智,尖叫著朝李鳳姣撲撞過去,兩人抱在一團的廝打:“賤人!叫你陷害我!我好不了,你也休想得意。要死一起死!”李麗影發瘋一般,死死的抓著李鳳姣的頭髮不撒手,朝一邊的瑤池滾去。
李鳳姣心頭一緊,咒罵了一聲瘋婆子,伸腳踢踹,可李麗影彷彿不知疼痛,死也不撒手。
眼見著要掉落在瑤池下,李鳳姣一巴掌扇在李麗影臉上:“賤人,要死你自個死去!”狠命的一腳踹在了李麗影的腹部。
“唔——”李麗影臉色慘白,吃痛的鬆開手,立即被李鳳姣掀翻在地,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李鳳姣目光狠厲,啐了一口,整理了髮髻衣裳,走到了一旁。
魏紹勤見到李麗影如此,死死的抓著魏夫人的袖子,哀求的望著魏夫人。
魏夫人狠心的別開頭,李麗影斷然是不能留,侯府的臉面都給丟盡了!
魏紹勤緩緩的鬆開抓著魏夫人袖子的手,手指指著推開進來的奴僕,讓他推著他過去康嬤嬤那邊。
奴僕微微一怔,手忙腳亂的把魏紹勤推了過去。
魏紹勤目光落在康嬤嬤的身上,最後用手指指著康嬤嬤的手。“找……找……”
盧柳見狀,將康嬤嬤壓在身下的手抽出來,虛握成拳,扳開手心,一塊藕荷色金菊碎布。
原本神態散漫的晉陽世子妃,卻是臉色大變。
眾人的目光落在穿著藕荷色金菊緙絲長裙的晉陽世子妃朱巧慧身上。
朱巧慧對上李麗影猙獰的目光,連忙擺手道:“不是我。”可這句話,說出口,卻顯得極為的蒼白。
朱巧慧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凜然的看著始終低垂著頭的喬敏。她栽下馬車時,裙襬被勾破,想著喬敏針線活拿手,便讓她在上面繡上一朵金菊,卻不想被她拿來陷害自己!
心中不禁冷笑,原來最是膽小懦弱的喬敏,心計竟是這般深沉。
“今早我的裙子被勾破,叫喬少夫人幫忙繡了一朵金菊,碎布在她手中,我不知情。”晉陽世子妃強笑著解釋。
李鳳姣卻是不信,心中瞭然,原來今早那一出,是朱巧慧設計的!
“誰知你那馬車好端端的怎得就發狂了?我們的馬車卻是無礙。”李鳳姣冷笑的諷刺道:“發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