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虔婆,又是個好的?你做的不少腌臢事,捅到二夫人面前,也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個小娼婦,看我不揭了你的皮!平素腆著臉親奶奶的喊,今兒個問你句話倒是癟嘴啞巴了?”秦嬤嬤臉一拉,伸手下狠勁的掐紅袖。紅袖也是個潑辣的,不甘示弱的還手,兩人便扭打了起來,相互揭底。
紅袖畢竟年輕氣盛,做過粗活,手勁兒大,打得秦嬤嬤嗷嗷直叫喚。
當初紅袖是二夫人的人時,便吃過秦嬤嬤不少排頭,如今她投了誠,巴結大少奶奶,自是不將秦嬤嬤放進眼底。聽著她吃痛的慘叫聲,心底只覺一陣暢快。
龔青嵐臉色一沉,帶著人走到紅袖的房間。紅玉掀開簾子,待龔青嵐進去,‘啪’的甩下簾子,道:“你們這是在作甚?”
秦嬤嬤與紅袖心中一寒,連忙撒手,相互惡狠狠的剜了一眼。
龔青嵐左右看了一眼二人,秦嬤嬤滿臉青紫,稍顯嚴重。紅袖則是臉上一條抓痕,滲出了血珠。“秦嬤嬤,你是二夫人身邊的老嬤嬤,平素最是規矩。府中丫環奴才對你尊重,事事以你為榜樣學習。卻不想你做出這等以下犯上,嚼主子舌根之事。最後竟是不知規矩,與丫鬟廝罵打鬧成何體統!”
秦嬤嬤斜著眼不服氣,張嘴想要辯駁,紅袖嘴快道:“大少奶奶,奴婢可是守口如瓶,半個字眼兒不曾透露給這老賊婆。她卻依仗著是二夫人身旁的人,不將您放進眼底,幾言不和,便與奴婢動起粗來。”說罷,紅袖委屈的落淚。心中卻是驚惶難安,生怕少奶奶對她覬覦大少爺心懷芥蒂,將她發賣了去。
秦嬤嬤氣得目瞪口歪,簌簌落淚。佈滿皺褶的臉,一片漲紫色:“老奴冤枉啊!不過是教訓這偷奸耍滑的賤婢……”話未說完,便被打斷。
“嬤嬤可是不服氣?怪罪我冤枉了你?”龔青嵐眉宇間間隱匿著厲色,目光似箭般凌厲的刺向秦嬤嬤。
秦嬤嬤渾身一顫,面色微變,立即噤聲。暗忖道:大少奶奶是個利害角色,她與夫人都小瞧了去!
“二嬸孃最是知規矩,秦嬤嬤是她的乳母,最是清楚二嬸孃她為人嚴謹,從不徇私。近日來瑣事纏身,治家便怠慢了。管束下人難免不嚴,作為侄媳婦,便代勞二嬸孃管束一二!”龔青嵐冷笑,話音一轉,厲聲道:“秦嬤嬤打探主子私事,編排主子是非,拖下去杖責十板子,罰一月月例。紅袖不守規矩,與嬤嬤廝罵打鬧,杖責五板子,罰半月月例。”
紅袖不甘心,她什麼都未說,為何要罰?觸及到大少奶奶飽含深意的目光,脖子一縮。到嘴的話嚥了下去,咬緊牙根,瞪了秦嬤嬤一眼,暗罵一句老不死的,便跟著粗使婆子下去領罰。
秦嬤嬤是二夫人得力的奴才,向來被人奉承巴結,哪裡吃過這等罪?若是捱了板子,如何在丫環婆子跟前耍威風?當即道:“大少奶奶,老奴憂心大小姐的事兒,紅袖這丫頭近日來往大小姐身旁湊,便詢問一番她可知曉緣由。可她卻耍起滑頭,老奴一時情急糊塗……便壞了規矩。”
秦嬤嬤將她犯得過錯,歸咎在擔心齊楚嬰。若紅袖識時務,便不會有後面之事。
“秦嬤嬤當真是糊塗,壞了規矩,這些也做不得藉口。捅到二嬸孃跟前,秦嬤嬤也少不得這幾板子。”龔青嵐目光冰冷,揮了揮手,示意兩個粗使嬤嬤將人拉了下去。
秦嬤嬤將二夫人從嬰兒奶大,一直在身邊伺候,自是瞭解她的為人。一句‘治家不嚴,馭下無方’,便能讓二夫人捨棄了她。指不定到時候吃的板子不止這些個,目光含恨的被粗使嬤嬤拉走。
外面板子打在*的聲音,和紅袖、秦嬤嬤的哀嚎聲傳了進來。龔青嵐目光似淬了冰,二房不管如何是不願放了她,她又何須忍氣吞聲?她要一刀一刀的砍斷許榕的臂膀,且看她如何蹦達!
彈了彈沒有灰塵的衣裳,沒了去摘桂花的興致,便去書房找齊景楓。
而無意偷聽到二夫人與秦嬤嬤談話的沐水嫣,臉色煞白,閃爍的眸子裡蘊藏著恨意。未料到她姑母要將她許人做妾!
心中霎時六神無主,想叫丫頭收拾東西回江南,可又不甘心。捂著臉上的傷痕,便是更加痛恨起齊楚嬰。
忽而,腦中閃過一道靈光。手指緊緊的抓著一塊玉佩,吩咐琴歌給她端一碗燕窩,隨後蒙上面紗,提著燕窩朝齊景楓的書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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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煙: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們為什麼潛到水底了?
某女銀:大清早抽風呢!
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