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勝目光一暗,聽著護衛傳來的話,到底是有幾分相信了許嬤嬤的話。齊老爺染上了賭癮,欠下一大筆債務,如今想著法兒套弄老夫人的私產,自然是有謀害老夫人的動機。可畢竟是大宅內院的事兒,已經有個婆子做了替死鬼,他何必說出來?
“事情水落石出,老夫便先回去,之前有得罪之處,大少奶奶莫要往心裡頭去。”齊勝知曉龔青嵐是個明白人,便什麼也不多說。
遣人送走了齊勝,回到院子裡,紅袖奇怪的問道:“大少奶奶,老夫人為何瞧著大小姐,說大少姐要害她呢?”
龔青嵐但笑不語,她之前每夜裡都遣人裝扮成齊楚嬰的模樣,折磨老夫人,時日久了,自然見到形式齊楚嬰的人,精神錯亂,從心底發出恐懼。
否則,今日的戲,如何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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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爺在屋裡急得團團轉,手頭的銀子都被他輸光,連外面分的宅子、鋪子都給抵押了,還欠著一些外賬。
今日裡,那些放利子錢的人抓住他,若再不還銀子,是要將他的手給剁了。
心裡急躁的撓了撓頭,想起他的好事,給齊楚嬰突然回府打亂,怒火湧上心頭,暗自下了決心。
趕忙與香姨娘商量道:“陳員外腰纏萬貫,雖不如齊家,可在燕北也是舉足輕重。前些年頭死了前頭妻子,不久續絃,至今仍未生下繼承香火的。他放話,只要能為他生個兒子,便將整個陳家都給他兒子。”頓了頓,眼放光芒道:“我們暫且把嬰兒給他做妾,待生下兒子,我們再設法將她扶正了?”
香姨娘溫柔的偎近齊松的懷中,柔柔的說道:“一切隨老爺做主。”
齊松被香姨娘哄的一高興,便藏不住話,湊她耳旁說道:“陳員外給三萬兩銀子,待生下兒子後,再給我三萬兩。”外債便能還了。
香姨娘思忖道:“雖是商賈,可總比嫁給鳳公子隨從來的好。”
聞言,齊松更是下定了決心。當即讓人給齊楚嬰的膳食放了點藥,待齊楚嬰迷倒時,匆忙給她換上衣裳,裝進轎子裡,從側門出,抬到了陳員外府中。
陳員外的續絃李鳳姣,是個厲害的人。三年無所出,其餘妾侍,也莫要想搶在她前頭。
齊楚嬰幽幽的從睡夢中轉醒,渾身痠痛,仿若便碾壓過一般。下體更是傳來撕裂的痛,猛然驚醒,坐起身來,蓋著的被子滑落,露出了佈滿曖昧痕跡的肌膚,嚇得尖叫。
“齊姨娘醒了。”李鳳姣坐在床榻前幾步遠的凳子上,一身繡金牡丹紋亮緞滾邊褙子,玫瑰紅綾撒花裙裝,頭上帶著赤金銜紅寶石步搖,端著茶水,手上兩隻赤金一滴油金鐲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念你今兒個剛抬進門,就免了你請安。”
姨娘?
齊楚嬰一時回不過神來,這是在哪?這個老女人在說什麼?為什麼她聽不明白?
李鳳姣似乎瞧出她的疑惑,掩嘴笑道:“齊老爺將你三萬兩銀子賣給老爺做妾,昨夜裡是你們新婚。”說罷,朝一旁的嬤嬤使了眼色。
嬤嬤會意,端起桌上已經冷卻的避子湯,按住齊楚嬰,扳開她的嘴一股腦給灌了進去。
齊楚嬰咳嗽著趴在床沿,想要將藥汁吐出來。
“別白費勁了,今後你安分守己,我自是會將你當好妹妹般待著,若是個不安生的,這幾萬兩權當給爺嚐個鮮。”李鳳姣擺弄著塗滿蔻丹的指甲,在陽光折射下,泛著紅光。彷彿她敢鬧,下一刻那鋒利的指甲便要掐上她的脖頸,割破喉管。
齊楚嬰明白她話裡頭的意思,如木偶一般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她沒料到父親會算計她,把她賣給人做妾!
三萬兩!呵呵!她只值三萬兩!
攏在被子裡的手,死死的掐著身下的褥子,眼底迸發出濃烈的恨。她不相信龔青嵐沒有參與,以為這樣毀了她,她就會甘心了麼?認命了麼?
休想!
——
長青將燕王府那一條街的一棟宅院、燕水巷、長順坊的地契,如數交到了龔青嵐的手中。“大少奶奶,您清點一下。”
龔青嵐粗略了翻了一翻,讚道:“做得好,他可有識破你?”
長青靦腆的撓了撓後腦勺,不屑的說道:“二老爺想做發財夢,我便提供他場子,如今都要瘋癲了,怎得知曉是對他下套?就算知曉又如何?奴才可沒有逼他!”
“他沒有找你贖地契?”
“二老爺嗜毒成癮,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輸紅了眼,一直等著翻本。昨夜裡得到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