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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自食惡果~
正文、第二十八章 心狠
傍晚,李庸李都司,從軍政處乘著青布小轎到了燕王府側門,侍衛領著一路去了書房。
燕王看著兵書,眼角都不抬一下:“坐。”
李庸對燕王冷淡的態度,覺著奇怪。前幾日稱兄道弟,今兒個卻是一杯茶水也無。
心思輾轉間,說出來意:“燕王爺,上次您應允小弟,修書給曹閣老,壓下摺子……”
燕王爺擺了擺手,打斷道:“畢竟是朝中內閣之事,本王遠在燕北,不好插手。都司可修書給定遠將軍,將軍定會竭力相助。”
李庸一愣,心中琢磨著他何處得罪了燕王,以至於他出爾反爾。思索半天,仍舊毫無頭緒。繼續勸說了一番,被燕王打太極推了回來。
李庸吩咐長隨去查,心底憋了一團火回了府中,剛進書房,管事便將信封遞上來。
拆開信封,抽出厚厚一疊宣紙,新陳不一。內容詳細的記載李府在齊府鋪子十餘年賒賬的單據,無一遺漏。
“誰送來的?”李庸臉色陰沉,將賬單甩在書案上。
“齊大少爺身旁隨從長順送來的。”餘管事吱吱唔唔的說道:“他臨走說了一句話,若老爺無力嘗還,便將府中物件一應搬走,算租賃費。”
“嘭!”
李庸揮手將書案上的雜物揮落,目光陰鷙。燕王府與齊府態度的轉變,讓他心底不安定,定是發生了他不知曉的事。
不一會兒,長隨將打聽到燕王府宴會的鬧劇,一一贅述。
“蠢貨!”李庸怒火中燒,黝黑的額頭上,青筋鼓動。一腳踹翻了圈椅,腳步一轉,便去了主院。
主院內,平陽郡主兩眼通紅,坐在拔步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李麗清,雙手死死的撕扯著手中的錦帕,一字一句道:“齊氏,你等著!害我兒毀容、殘廢,我定然不會饒了你!”
陰測測的聲音,只聽得身旁的丫鬟齊齊打了個寒戰。
平陽郡主心疼的替李麗清擦拭額頭上的冷汗,忽然轉過頭,問道:“老爺回來了嗎?”
翠雲忙道:“老爺方才回府,去了書房。”
平陽郡主垂著眼角,握著李麗清的手,滿目猙獰道:“清兒,今兒個你的罪定不會白受,母親會為你加倍討回來!”說罷,整理好衣裳,便去了書房。
方一踏出院門,便瞧見李庸迎面走來。平陽郡主捏著錦帕按著眼角,含著淚光道:“老爺……老爺你可算回來了。清兒……清兒的腿給廢了,您可要為她做主啊!”
李庸太陽穴突突的跳動,緊捏著拳頭,控制下蹭蹭滋長的怒火。
“做主?打殺了齊少夫人給李麗清報仇?”李庸語帶諷刺,看著平陽郡主眼底閃過的光彩,伸手奪過管事手中的賬單,甩在她的臉上:“你養的好女兒!”
平陽郡主一愣,訥訥的接著賬單,看清楚上面的內容,心底涼了半截,憤恨道:“那賤婦毀了清兒的腿,還敢上府討賬,當真以為我李府可欺?”眼底蘊含著陰霾,咬牙道:“老爺,齊家不過一介商戶,我們還怕了他不成?既然他們揪著不放,我們也無須留情!”
李庸看著氣焰囂張的平陽郡主,低低的冷笑出聲:“我一個四品都司與燕王府結仇?”
平陽郡主不屑的說道:“怕他們作甚,我立即修書給父兄。”說罷,轉身就要回屋。
“夫人替清兒報仇前,先修書給將軍壓下吏部參奏我的摺子。”李庸怒極反笑。
摺子?
她怎麼不知道?
平陽郡主傻眼了,他們遠在燕北,誰參他們?若是當真,父兄怎未來訊息?
“吏部為何參奏?老爺又不曾做錯……”平陽郡主底氣不足,話未說完,便被打斷。
“擅動兵馬,以權謀私,輕則擱了官職,重則抄扎家產。”李庸眼底佈滿了厭惡,譏誚道:“官位都不保,如何與燕王府鬥?我不求你是賢內助,可別在外給我扯後腿!明日你帶著清兒去燕王府賠罪!”
“休想!”平陽郡主面色陰沉,想說父兄會壓下摺子,何必討好燕北王?可,話到嘴邊,她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父兄已經大約半年不曾來過書信,想到某種可能,心底霎時發慌。
不待李庸發怒苛責,屋子裡傳來一陣瓷器打砸聲,伴隨著尖銳的咒罵。
“父親,難道你就要女兒嚥下這口惡氣?別人若知一個低賤的商婦都能欺辱女兒,還有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