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解下來,還給鳳鳴道:“若是定情信物,我便不好再留著。”口氣淡漠疏離道:“二嬸孃有事出遠門,無法親自招待你們。今日我便不多留,下次納采再好好招待。”
鳳鳴眉頭一皺,手心包裹的掛件,還留著她淺淺餘溫。
“全生,日後齊少夫人便是你嫂嫂,態度可要尊敬些。快快見過你大嫂!”鳳鳴讓全生見禮。
龔青嵐只覺心塞,這人擺明給她添堵!
“這是你母親,託鳳鳴給齊少夫人帶來。”鳳鳴將書信遞給龔青嵐,也不為難她,說了聲納采的日子,便領人走了。
龔青嵐若有所思的看著書信,拆開一目十行。母親在心中問候她生活可如意,交代她的身體狀況,隨後末尾處讓她多與鳳鳴接觸。
“燒了。”轉身將信紙遞給了紅玉,遲疑的對長順道:“大爺最近勞累,身體不大好,這事就莫要說與他多心了。”
長順低垂著頭,不語。
龔青嵐輕嘆一聲,隨他去!
誰也沒有注意到,原本聽說鳳鳴來下定,歡喜趕來的齊楚嬰。躲在屏風後,聽到了鳳鳴的一番話,眼底淬滿了怨毒之色。
失魂落魄的回到院落,丟了魂一般躺在床上。目光毫無焦距的望著帳頂,臉頰上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扯動了傷口。
她這副德行,又怎能配得上鳳公子?
動了動厚厚包裹的手掌,她引以為豪的針線、琴、畫,因她的手被家法廢了,而變得一無所長。
若是因此嫌棄她,她認了。可為何又是為了龔青嵐,適才如此作踐她?
憤然不甘的躺在床榻上,任由蝕骨的恨意將她吞噬。
——
老夫人收到庚貼,聽了龔青嵐帶來的話,並沒有說什麼,讓龔青嵐退下。
“老夫人,您就這樣算了?”許嬤嬤端來茶水,隨即為老夫人捶腿。
老夫人睨了眼庚貼,譏笑道:“怪得了誰?她若是個聰明的,也不會落到這等下場。鳳公子那等人,豈是她能攀得上?就算是做妾,都嫌寒磣了,還妄想做妻。”
許嬤嬤心底惴惴,原來老夫人一直是明白人。
“老夫人,大小姐畢竟是您護在手心疼寵這麼多年的孩子,嫁給一個奴僕,不是打齊府的臉麼?”許嬤嬤硬著頭皮說道,心裡後悔不迭,當初下錯了賭注。原以為二房得老夫人的心,看來也不盡然。
“你收了許榕多少銀子?這事兒我不便插手,婚事是她自己定下,到時沒辦好,不得咒死我這老東西?”老夫人垂著眼角,臉上透著濃濃的譏誚。她若當真只會撒潑,怎能穩坐這個位置這麼多年,又如何能將小妾與庶子趕出齊府?
許嬤嬤心頭一跳,連忙跪在地上:“老夫人,奴婢鬼迷了心竅……”
“行了,你跟在我身邊多少年了,還不清楚你的為人。她給你就收下,事情成不成另說,反正你也盡力了。”老夫人扔下手中的庚貼,闔眼道:“今兒個大小姐去大房鬧騰要分家?既然,二房提了分家,趕明兒選個日子,分了罷!”
原以為許榕是個厲害的,碰上龔青嵐,卻是落了個敗仗。如何為松兒從那二人手中奪回家產?松兒年紀也這般大了,不可休了再娶個厲害的。難道齊府的家產,就這樣落在了那病癆子手上?
“老夫人……”許嬤嬤這次嚇得不輕,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揣摩對老夫人的用意。
“按照當年二老爺籤擬的協議分家。”老夫人說著,猛然睜開眼,厲聲道:“去,現在就叫他們過來分家!”就算將家產撒江水裡,她也不允許銀子落在有姓燕血脈的賤種手上!
許嬤嬤不敢懈怠,連忙遣人去將兩房人喚來。
龔青嵐微微詫異,老夫人這般維護二房,怎得願意分家?
齊松也迷惘,好端端的怎得就分家?
當初母親大鬧了燕王府,逼得大嫂將庶務交給許氏打理,兩房人便籤擬了協議。家主之位屬於齊景楓,不得苛刻了二房。日後若二房主動提及分家,便分文不得。大房主動提及,讓出一半家產。
許氏怎會肯?
可不答應又能如何?大嫂便帶著齊景楓回燕王府,齊家若受燕王府打壓,還能如此興盛?
“老二,當年的協議,你可記得?如今,你房中手頭拮据,便要求分家。我便如了你的意,省的你們不安心,將府中鬧得雞飛狗跳。”老夫人難掩心中的失望,她便是因著愧疚,扶持偏幫二房,可老二卻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
齊松不搭腔,他本就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