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家裡的生計多靠鄉下的田莊,肯定是因為人家看不上這些阿堵之物,你要是叫我拿這些跟海大老爺提條件,只怕連咱娘都會被打出來!”常相逢可不能叫常巧姑生出這樣的心,“你以後千萬記住了,咱們送娘過去,也只是想叫她儘儘孝心,咱們兩個,永遠都是常家的女兒,靠著自己的一雙手吃飯,海家再富貴,跟咱們沒有關係,咱不能叫人看輕了!”
妹妹說的對,自己是姓常的,不能叫人看輕了,常巧姑點點頭,“我明白了,我也是發愁我跟你姐夫沒本事,幫了不你不說,還總是給你添麻煩。”
“一家人何必說這種話?姐夫人那麼好,咱們家可是還要靠他呢,”也難得常巧姑嫁了竇恆這樣的男人。
解決了海氏的事情,常相逢回到荷花巷之後,便開始著手搬家,畢竟做為龍宮水席樓的大廚跟另一位東家,她不可能真的當甩手掌櫃。
妹妹要搬走,常巧姑自然不太放心,每天龍宮小吃一收攤兒,她就跑到廟後衚衕常相逢的新居去幫忙收拾,而今天,她推門看到院子正中坐的一位媽媽,而藍衣媽媽身後還站著一個八*九歲的小姑娘,不由有些訝然。
“姐你來啦,一先坐一會兒,我這兒還沒完呢,”常相逢看到姐姐進來,恨不得立馬跑到常巧姑身邊,可是她看到吳媽媽冷峻的臉,還是忍了下來,“這位是吳媽媽,是我專門請來教導我的,你快來跟吳媽媽打個招呼。”
常巧姑在白園呆了幾年,這樣木著一張臉看誰眼裡都帶著刀,恨不得一眼就將你從裡到外扒拉個乾淨的媽媽她也是見過的,“見過吳媽媽。”
“原來是常姑奶奶來啦,您先請屋裡坐,我跟常姑娘練完儀態就請她去跟您說話,”說罷轉頭衝身後的小姑娘道,“燕兒,請姑奶奶進屋,上茶。”
由於對這種“嬤嬤”有種本能的懼怕,常巧姑老實的跟著燕兒進了正屋坐下。
常巧姑呆呆的看了站的筆直的妹妹一眼,見她衝自己點頭,有些無措跟著那個叫燕兒的小姑娘進了正屋。
“姑奶奶您請用茶,”燕兒顯然是調/教過的,用青花茶碗給常巧姑奉了杯茶之後,拿了拖盤就要退下。
“燕兒,你先等等,我問你,外頭的那個媽媽是誰啊?還有你,你們怎麼跑我妹妹這裡了?”自己不過這兩天有點兒忙沒過來,妹妹這屋子裡連格局跟擺設都變了,常巧姑有些摸不著頭腦。
“奴婢是吳媽媽買來服侍姑娘的,”燕兒向常巧姑一屈膝回道,“至於吳媽媽,奴婢就不知道了。”
才兩天時間,妹妹身邊自己又是丫鬟又是媽媽的?常巧姑透過半啟的窗欞向外張望,只見妹妹一身淺綠繡花褙子暗黃立水裙盈盈立於庭間,螓首微抬,雙手放於腹間,腳步輕抬款款向前,這樣的妹妹常巧姑還是頭一次看見,一時愣在那裡。
“哎呀,累死我了,這可比炒一桌菜累的多,”常相逢聽到吳媽媽說自己做的不錯,可以休息了,提了裙就往屋裡跑。
吳媽媽知道常相逢的心已經飛了,又看她耐著性子完成了今日的課業,也就不再加量了,可是沒想這丫頭這麼冥頑不靈,“姑娘,我教你的就是平時的舉止儀態,如果姑娘只是在練的時候裝裝樣子,一下課就這麼弓腰聳肩的,還不如不要受這份罪呢!那些大家小姐,從睜開眼的那一刻,看到的就是這些,學的也是這些,那些禮儀規矩是跟著骨頭一起長的,姑娘你已經十六了才開始學,要是再不警醒些,哪裡瞞的了人?!”
“噢,知道了,吳媽媽,我錯了,”常相逢心裡暗歎。自己兩輩子幾十年的習慣,現在為了個男人要改正啊,“我慢慢走,安靜的走,”走出氣質來!
“姐,你幹啥呢?”常相逢提了氣“輕輕”的坐在常巧姑對面。
“啊,我看你呢唄,你這是幹啥啊?這吳媽媽是哪裡來的?還敢管你?”關鍵管了,常相逢還不還嘴,老實聽著,這也太叫常巧姑驚詫了。
幹啥呢?給自己換層皮唄,常相逢想聳肩,最終還是忍著身上的癢癢安靜待著了,“沒什麼,這吳媽媽是我特意請來的,專門教我這些大戶人家的禮儀規矩,這才兩天,我渾身骨頭都是疼的,你看我現在,連坐姿都變了,不過姐,你以前不也應該受過這種訓練嘛,我咋也沒看出來你跟旁人有啥不同啊?”
“我?我可是進了白園當丫鬟的,嬤嬤們可不會教我們這些,我們學的是怎麼伺候人,做丫鬟的哪裡敢像你那個樣子走?”回想到自己以前的日子,常巧姑失神的一笑,“說到這個,我還真要謝謝你呢,如果沒有你,我現在只怕還在白園裡當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