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反正,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會主動去找皇帝教自己練字的。
不過,清墨提到這個,沈采采心念一轉想起了皇帝今日進門時那明顯愉悅的態度。她想到一個可能,忍不住抬眼去看清墨:“你該不會把字帖的事情告訴陛下了吧?”
清墨自是聽出了沈采采語氣裡的冷沉,連忙跪下,語聲恭謹:“陛下垂問,奴婢不敢不答。”
沈采采本就有幾分惱羞成怒,現下聽到清墨的話反倒被她給氣笑了:“好個‘不敢不答’,難不成陛下直接問你字帖的事情了?”
清墨再不敢辯解,垂首道:“奴婢知錯,求娘娘恕罪。”
“知錯?”沈采采斂了面色的怒色,語聲卻依舊冷得出奇,好似冬日細雪般的觸之生寒,“你嘴上說是知錯,心裡恐怕卻不是這麼想的吧?”
清墨心口一跳,立時便端正了態度,叩首認錯:“奴婢不該多嘴,還望娘娘恕罪。”她心下害怕,自然沒有吝嗇,幾下子下去光潔白嫩的額角立時便紅了起來。
沈采采剛穿越來的時候確實是很惶恐、很害怕,後來發現自己沒有原主的記憶,對著邊上的人也總是沒有多大的底氣,總害怕被人看出來什麼的。為此,她一貫都秉持著“百戰百勝不如一忍,萬言萬當不如一默”的原則,就這麼縱著身邊的人。
只是,此時此刻,沈采采卻是忽然明白過來:雖然說清墨此時確實是懷著希望帝后和睦的善意多說多做了一點事,但是她要是再這麼聽之任之的縱下去,只怕養大了清墨的心,日後說不得還會做出更過火的事情,甚至牽連到自己這個做主子的。
所以,沈采采終於下定了決心,暗道:確實是不能再這麼縱下去了,必須得給清墨一個教訓,讓她收一收自己的心,知道誰才是她的主子,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沈采采深吸了一口氣,語聲淡淡接著道:“陛下乃是天下之主,你向著他自然是應有之意,何錯之有?”
清墨在皇后身邊伺候久了,頗知皇后脾氣:若皇后真就發怒或是大罵,脾氣過了就好了;可現下這淡淡的態度——只怕皇后是真生氣了。清墨心下又驚又怕,眼裡的淚水也隨之滑落下來,正好砸在下方那猩紅色繡金鳳的長毯上,嘴上喃喃:“娘娘,奴婢真知道錯了。。。。。”
她不敢多做辯解,只是小聲解釋了自己的想法:“奴婢自然是向著娘娘的。娘娘要臨陛下字帖,奴婢只當娘娘是有心要與陛下合好,這才多說了幾句。日後必是不敢了。。。。。。。”
沈采采冷笑了兩聲,反問道:“你只當?這要是皇上身邊的周春海只當皇上累了,想著替皇上去批摺子,你說這是什麼罪?”
這話實在是有些重了。
清墨嚇得渾身發顫,只得連連叩首求恕罪,若非下面有毯子墊著,只怕她這麼幾下下去,額角就要磕出血來不可。
沈采采靠坐在床上,垂眼看著她,這才道:“行了,你也不必在這裡磕頭。自己回去想一想吧。。。。。。。”
清墨不敢多言,只得抹了一把臉色淚水,站起身來,正準備出去。
結果,沈采采又慢悠悠的加了一句:“對了,別忘了我的奶蒸酥酪和杏仁茶。”
清墨吸了一下鼻子,連忙道:“奴婢知道了。”
她原只當皇后病了一場性子更好了許多,如今再看卻又覺得更高深莫測了,哪裡還敢多言多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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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甜食也不能撫慰沈采采被傷害的小心臟。晚上的時候,她不知怎麼的居然做了個夢。
在夢裡,皇帝與原主都還很小。
那時候,皇帝還只是鎮北侯世子。
第11章 午夜夢迴
那是很奇怪的感覺。
明知道是夢卻又彷彿有自己的意識和思考;明明只是做夢,卻彷彿對一切都瞭然於心、出奇的熟稔,就好像那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一般。
所以,當她在夢裡看到那一大一小的男孩和女孩時,心裡立刻便猜到了對方的身份:那是皇帝和原主。
此時此刻,沈采采完全代入了原主的角度,像是個害怕的小女孩似得依著身邊的大哥哥,奶聲奶氣的和人說著話:“蕭哥哥,我聽人說夫人她們是去京城了。。。。。。。那,她們什麼時候回來啊?”
男孩大約只有十歲左右,可能都沒滿十歲,看著還小。但是那他那黑沉的眸子、濃且黑的長眉以及英挺的鼻樑已經依稀能夠看出皇帝日後的模樣。此時的他自然也沒有後來的冷淡與從容,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