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起身的意思。
有些安靜的教室頓顯吵鬧起來,學生們合上了書,把筆放桌上一放,三三兩兩走出了門外。
楊山輕呼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催促陳幽道,“走吧,咱們去吃飯。”
陳幽沒有動,盯著“13”這個頁碼數,道:“你先去吧,我想把這篇文章看完。”
“行,我先走一步。”楊山手插在衣兜裡,朝門外走去。
……
滿滿當當的教室瞬間就空了,還有幾個同學沒有顧得上吃飯,正低著頭奮筆疾書。
陳幽支著下巴,看了一眼窗外,自嘲地笑了笑,他在期待什麼呢?期待沈清眠會向以前一樣過來?他已經想出了好幾種她遲來的原因,路上堵了,或者是煲湯的時間長了,有些趕不及送過來。
半個小時後,吃完飯的人相繼回來了。
他眸中的色彩黯淡了不少,一手插著褲袋,朝食堂的方向走去,快到食堂門口時,硬生生改了方向,轉身去了寢室。
……
宿舍裡除了陳幽之外,其他人都沒有回來。
他從兜裡掏出了一串鑰匙,拿出最小的一把,站在靠窗的櫃門前,把櫃子給開啟了。
陳幽從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中,拿出來了一部手機,轉身徑直去了洗手間,按了下了早記在心裡的號碼。
學校不允許學生帶手機,所以他把它藏在隱秘的地方。
鈴聲響了三四聲後,終於有人接起。
他輕輕舒了一口氣,“喂,沈清眠?”
他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舌尖帶著他自己也察覺不到的柔意。
“清眠去補妝了,若有急事的話,你可以跟我說,我轉告給她。”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陳幽的聲音立馬就冷了下去,如同堅固不化的冰塊,“你是誰?”
“我是清眠的經紀人張森嚴,”電話那頭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清眠,有你的電話。”
過了一會兒,陳幽的耳畔出現了沈清眠的聲音,她叫了聲他的名字,“陳幽,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
她似乎忘了今天應該是她送湯過來的日子,陳幽垂下眸,燈光照在睫毛上,在臉上投出長長的陰影,面上一片寂然之色。
他不答,開口問道:“你在做什麼?”
“在等試鏡,”沈清眠坐在椅子上,雙腿疊交坐著,一手支著下巴,另一手拿著手機,姿態慵懶,“劉導在準備新戲,他邀我過來試鏡了。”
“面試什麼角色?”
“不知道呢,早在兩個月前就派人問了我的經紀人我有沒有參演這部電影的意向。我等了好久都沒有動靜,失落了好久。沒想到就在昨天,接到了去試鏡的電話。”
她並沒有如楊山想得那般出了意外而沒有過來。相反,她因為期待很久的事情終於發生了而很開心。
她好,一切便都好。
陳幽鬱結於心的不適感消退了,他輕笑了一聲,道:“祝你成功。”
“我一定會的,”沈清眠對這次角色勢在必得,“陳幽,馬上輪到我了,我先掛了。”
“好的。”也快到晚自修的時間了。
陳幽等她掛了電話後,盯著黑了的螢幕看了好久,才把它放回原來的位置。
……
【好感度加10】
沈清眠一愣,忽而露出一抹微笑。
今天本該是她送湯給他喝的日子,她今天故意沒有過去,想試試陳幽對她的態度。
現在這是突然唸到了自己的好嗎?
她沒有想太久,就進了試鏡棚。
沈清眠一愣,試鏡棚裡除了劉導,攝像師外,還有她前世的故人,南寒。
……
南寒是上世紀風靡了整個華國的影后張瑤子的兒子,張瑤子後來嫁給了地產商南青燕,漸漸息影了。
不該在這兒遇到南寒的,她想起了第一次遇到南寒的場景。
那是兩年後的事情了,她拍完了一場電影,去一個異國小鎮旅遊放鬆心情。有個絡腮鬍的金髮大叔騎著摩托車把自己的手提包給搶走了,裡面放了錢包,還有護照。
多虧遇到了南寒,他開車追了上去,幫自己把包給拿了回來。
她對他很感激,請他吃了頓飯。
南寒對這個小鎮很熟悉,主動當起了導遊,短短三天的功夫,就帶著她把小鎮逛了個遍,他領著她住在當地的人家,去莊園裡遊玩,體會到了不一樣的風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