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作為旁觀者的瑞雅,卻發現祭司停了下來,回頭望向她離去的背影,之後,他轉過頭,輕輕笑了起來。
他一邊笑,一邊在額頭上畫了個字元:“……為什麼還是看不出她的未來?”
瑞雅忽然想起,每次父王提出要看她未來時,祭司都推脫時候未到,後來,給她做預言時,祭司說:“有關公主的預言很重……今日,是時候看了。”
瑞雅想到這裡,眼前的場景換了。
她看到祭司站在龍之谷的高塔下,久久望著高塔。
那是鎖她的地方。
祭司放下一枚鑰匙,轉身離去。
瑞雅追著他,想要看他的表情。
祭司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側頭看向她。
瑞雅不敢動了。
“……不會是看到了我吧?”瑞雅心如擂鼓。
她從沒和祭司離這麼近過,現在的距離,祭司眨動一下眼睛,她都能感受到睫毛扇動時的微風。
祭司愣了愣,收回視線,再次動用了天之眼。
“她會如何?”他說,“到黑牆那邊去嗎?”
祭司原地呆了好久,回望了眼高塔,微微笑了下,裹好斗篷,向黑牆的方向而去。
瑞雅眨了眨眼,有些意外。愣了愣,她像發現了寶藏的孩子,開心地跳了起來:“哈!!是我看錯了嗎?他其實……”
場景再次轉換,她又看到了祭司的父母。
祭司的父親,那個雪妖精一樣的男人,輕輕吻了吻妻子的眉心。
“這是契約結。”他說,“從此以後,你就擁有了我全部的承諾和性命。我願意把一切都交給你,這個吻就是證明。”
祭司的母親回吻了他:“我也一樣,你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
從此以後,她與魔同生共死。
…………
瑞雅猛地一沉,心臟突突直跳,瞬間被扯回現實,她睜開眼,發現自己懸在半空,下方被迷霧籠罩,看不清多高多深。
祭司拉著她的手,和她一樣,也懸在半空,而荊棘橋斷了,祭司緊緊拉著荊棘藤蔓,那些荊棘撕磨著面板,血沿著他的手腕滴下來,滴在她的臉上。
“發生了什麼?”瑞雅問道。
祭司說:“橋突然斷了……另外,薄伽不在這裡,他應該……掉下去了。”
“……你還是鬆手吧。”瑞雅說道。
祭司說:“摔死了算誰的?”
瑞雅看著那刺眼的血紅,說道:“你疼死後鬆開手摔死我,和我主動要求一起摔死,性質不同。”
祭司忽然笑了起來,語氣奇怪道:“有時候,鬆手更需要勇氣。”
“不過,既然是你要求的……”
祭司鬆開了手。
這之後,瑞雅什麼都不知道了。
七座宮殿,位於最下方的宮殿並沒有變化,相反,它的白骨越堆越多,七情六慾凡人殿的名字像煙一樣消散。
而位於這座宮殿上方,是又荊棘連結的紅色宮殿。
那些紅,是玫瑰堆砌而成,仔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