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起誓;真沒再幹壞事。”伍寶山發急;生怕賀喜不信。
賀喜抬手;“行了;廢話少講;你先回去。”
“那。。。”他踟躕。
“阿姑讓你回去啦。”仔仔催他。
伍寶山偷瞪眼。仔仔不懼他;瞪兩隻大眼對他一隻獨眼。
送走伍寶山;粱美鳳撫胸長吁氣;“總算走了。”
不料送走一個;又來一個;粱美鳳立時頭大。
賀喜也頭大;她功課一堆;實在沒功夫陪老狐狸周旋。
但還要給足面;笑意岑岑喊;“四叔。”
利四叔面有尷尬;他穿華倫天奴手工定製;與狹小店鋪格格不入;“世侄女。。。”他雖開口;卻不知從何講起。
“四叔坐。”賀喜搬凳子給他。
凳上常年積灰;黑乎乎的四條腿已分不清原來顏色;利四叔略猶豫;搭邊坐下。
“我老父棺材被劈;第二天侄子猝死;第三天孫女出車禍。”利四叔再也不能平靜;眼眶發紅;“才幾日而已;我利家連遭災禍;世侄女;我。。。”
賀喜道;“四叔;並非我危言聳聽;你利家不遭滅門已經萬幸。”
利四叔臉色慘白;“現在能怎麼辦?”
觸怒山靈;賀喜本不想管;但大帽山下還有無辜村民;如果不解決;積怨日久;必有大災。
“我一個人迴天乏力。”賀喜不逞強。
“我再請人?”
賀喜只講一個人名;“伍寶山。”
利四叔瞪眼;“他?”隨即一聲嗤笑;“浪得虛名。”
“四叔;他要是浪得虛名;怎麼會為你點中龍穴?”賀喜道;“解鈴還須繫鈴人;你請他不會有錯。”
利四叔愕然;良久才點頭;留足四箱現鈔;他告辭離開。
仔仔目瞪口呆;“阿姑;他是闊人。”
賀喜忍俊不禁;“細路仔;明日你和我一起;酬勞分你一半。”
“阿姑;可我還什麼都不會。”
“亂講;你會拎箱呀。”
仔仔腆笑。
不過三日;利家連死老少三輩;成為本埠市民茶餘飯後談資。
除了利家;本埠還出現一樁怪事;太古廣場上的那顆大榕樹;在一夜之間樹葉掉光;生命岌岌可危;港府請專人挖開看;樹根竟然全部潰爛。
樓下阿婆阿叔講訴繪聲繪色;賀喜路過時停下腳步;看他們下棋;托腮聽他們閒話。
晚上客晉炎打來越洋電話。
“聽講四叔有去找你。”客晉炎話裡不掩擔心;“老婆仔;不想去不要為難;我不在;讓爹哋出面拒絕。”
賀喜萌生暖意;笑道;“客生你安心;我不逞強;四叔還找了別人幫忙。”
“四叔贈我兩百萬。”
話筒那頭傳來笑聲;“四叔是闊人;我阿喜要成富婆。”
賀喜拉長聲音;“沒有兩百萬;只要有客生在;我也是富太。”
“我阿喜嘴甜。”
又講幾句;才掛下電話。
轉天傍晚;利家派司機來接;等賀喜和仔仔到達山腳時;利四叔和幾個同輩兄弟都在;保鏢司機圍一圈;相較之下;一旁的伍寶山倒顯得勢單力薄。
見賀喜過來;伍寶山猶如尋到組織;忙站到賀喜身後;殷切喊人;“師祖婆婆。”
賀喜忍住笑;向他點頭。
仔仔扯他褲縫;“還有我呢?我是師叔。”
伍寶山幾欲將剩下一隻眼珠瞪出;心裡暗唾小鬼頭。
“快喊人;尊師敬道你不知?”
伍寶山暗吞老血;無奈喊;“師叔。”
“乖。”
人到齊;利四叔過來問能不能登山。
賀喜舉目眺望;大帽山上鬱鬱蔥蔥;紫金之氣盤繞;只是靈氣不穩;團在上空的紫金色時輕時重;山頂風也極大;陣陣往山下吹來。
春暖花開的季節;來爬山的人本該不少;自從利家出事之後;再沒人敢過來;整座山不見人跡;連住在大帽山腳下的村民都繞道走。
“四叔;東西準備好了?”賀喜問。
“香燭供品都備好。”利四叔又讓幾人把一棵即將枯萎的大榕樹抬來;“按世侄女的要求;樹是從太古移來。”
賀喜點頭;一把香燭塞到利四叔手上;“分給你的族人;點燃對大帽山誠心跪拜。記住;一定要誠心;心不誠;誰也幫不了你。”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