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逐個遞到賀喜手上。
“伍寶山;催陣。”
伍寶山不敢不聽;斂心神掐指唸咒。
銅錢為牢;黃旗為令;賀喜取出八張通靈符;凌空拍向八方;轟一聲響;通靈符緊黏八方樹幹;紋絲不動。
“四叔;把樹根埋進坑裡。”
兄弟幾人合力搬起老榕樹。
呼。四周山風驟然湧來;陰涼徹骨;利家兄弟幾人只覺手腳發冰;眼皮發僵;心跳幾欲停止。
“阿姑;不好;幾個阿公要變凍屍。”仔仔驚呼。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體有金光;覆映吾身。”賀喜一個指訣打去;“敕!”
啪。如水火相撞。
利四叔猛打寒顫;心裡察覺不妙;加速掩土;低念賀喜囑他提前誦讀的護身神咒;默誦兩遍之後;竟感熱氣回身。
只是苦了其他幾個兄弟;沒把賀喜交代的話放在心上;全身冰冷;如墜冰窟。
賀喜自顧不暇;怠懶理會;與伍寶山合力;將陣法催動到極致。
到底源自一派;兩人隔空對視;伍寶山心領神會;繞陣心走罡步;賀喜一躍而起;隔空畫隱符;竭力推向陣心。
四周空氣乍然稀薄;賀喜緊憋一口氣;“急急如律令;敕!”
“四哥;快看!”其中一人叫出聲;所有人皆往賀喜身上看去;他們雖然看不見任何靈氣法鬥;但能看清周遭環境。
碎石枯草飛揚;四面八方衝向賀喜;將她緊緊包繞。
刺啦聲不停;像是破衣割肉的聲音。
“阿姑!”仔仔驚呼。
旁人或許不知;伍寶山卻清楚;這點靈打賀喜完全可以回擊;可她並沒動手;是存了向山靈求和的意思。
其實今天本該他來受災。。。
伍寶山動惻隱之心;咬牙撐住;急念金光神咒助賀喜護身。
良久;碎石墜落;枯草飛散;驚動山鳥;振翅鳴叫。
原本鴉默雀靜的山林格外可怖;利四叔猛跪在地;連聲告饒;“山神饒命;我無意驚動;你放過我家族子孫;日後利家必定向善;再不做虧心事;更不動大帽山一草一木。”
賀喜累癱在地;無力講話;暗歎利四叔醒目;明洞把握時機。
果不然;他話音落下;山風漸小;漸聞悅耳鳥鳴;即便四周仍舊墨黑;可莫名能察覺生機在重新湧動。
利四叔擦擦額上冷汗;小聲問賀喜;“世侄女;沒事了?”
“我是沒事了;你還有事。”賀喜似笑非笑;“老榕樹因你利家受無妄之災;你對它沒半分愧疚?”
“有的;有的。”利四叔忙道;“交給我;我一定護它周全。”
一行人抵達山腳時;天已朦朧亮;仔仔小雞啄米一般;困得眼睜不開。
“伍寶山。”賀喜喊人。
伍寶山聽話將小師叔抱起。
利家派司機將他們送回;先到金魚街。賀喜將下車;被伍寶山攔住。
他虛抱拳;正色道;“師祖婆婆;多謝。”
賀喜朝他笑;下一秒又板臉;“惡;貪;怒;怨;以後能不能戒?”
伍寶山略猶豫。
賀喜瞪眼看他。
他忙道;“一定戒;再難也戒。”
賀喜欣慰點頭;又囑他把仔仔送回家。
熬整夜;鐵打的人也受不住;英文課上;賀喜連打哈欠;惹得密斯朱頻頻側目。
下課;密斯朱喊她去辦公室。
本以為密斯朱會訓斥;沒想到她拿出一張唐菲菲的照片;遞給賀喜;“哈尼;我侄女喜歡唐菲菲;幫我找唐菲菲籤個名咯。”
“我?”賀喜指指自己;“我私下裡與她並無交情。”
賀喜幾乎不關注娛樂;男演員只知丁子安;歌手知道許冠傑;女演員只聽過唐菲菲。
聽講她極為性感;34c巨。乳;裝扮明豔靚麗;是女生爭相模仿的物件。
“還騙我?”密斯朱不信;“客氏實業投建中環廣場;請唐菲菲做宣傳;你不知?”
賀喜乾笑;她真不知。
密斯朱把照片塞給賀喜;千叮萬囑她一定要到簽名。
晚上客晉炎再打來電話;賀喜趁機問;“客生;你認識唐菲菲?”
“老婆仔怎麼突然問這個?”他不應反問。
賀喜講明情況。
客晉炎不瞞她;把客氏實業與唐菲菲籤五年合約的事講給她聽;“要簽名簡單;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