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看向蘇心瑤,也覺得眼熟,她一時半刻想不起蘇心瑤是誰,費勁地想了一會兒後,才記起那位紫衣少女是去過靜寧宮的,只是大家都沒有留意到她,貌似她是蘇大少夫人的侄女。“主子,奴婢想起來了,那是蘇大少夫人的侄女,先前跟著蘇大少夫人給主子請過安的,只是那姑娘總是垂著頭,安安靜靜的,像個透明人,主子才會覺得面善又記不起她是誰。”
張太妃哦了一聲,“蘇大少夫人的侄女呀,難怪……是她!”張太妃倏地記起了蘇心瑤,她臉色一變,本能地就看向了楚煜和許儀,許儀不知道是不是醉了還是什麼原因,她覺得頭有點暈,眼前的人都變成了好幾個,她甩甩頭,怎麼回事呀?
而楚煜在簫聲響起的時候,就看向了蘇心瑤,蘇心瑤吹簫的時候,神情很專致,並沒有看向任何人,不過頭倒是抬起來了,楚煜便看清楚她的樣貌,頓時如同被雷擊到一般,那不是他的小皇后嗎?不,應該是長大後的小皇后。
這天底下居然有人和他的皇后長得像,哪怕只有幾分的相似,他也能一眼認出來。
楚煜的反應,落入蘇俊楓的眼裡,他就知道自己這步棋是走對了。他優雅地端起了自己的酒杯,優雅地品嚐著美酒,嘴角泛著淡淡的笑。
張太妃見楚煜那副神情,明白楚煜是被蘇心瑤迷住了,應該說是被小皇后的影子迷住。
她低嘆一聲,對嬤嬤說道:“這個蘇心瑤長得像小皇后,皇上最近迷戀小皇后,蘇大少夫人帶著蘇心瑤進宮給哀家祝壽,怕是存心讓蘇心瑤在皇上跟前露面的吧。”
恆王選妃,沒有選中蘇心瑤,蘇家乾脆就把蘇心瑤送到皇上的面前。
嬤嬤看看小皇后,又看看還在專致地吹著簫的蘇心瑤,不像張太妃那般愁腸百結的,反倒開心地對張太妃說道:“主子,皇上迷戀皇后,那是好事,可皇后年幼,還不能侍寢,皇上如今快十七了,膝下猶虛,如果這個蘇心瑤因為長得像皇后而得到皇上的寵愛,說不定主子就能抱皇孫了呢。”
張太妃一想也是,後宮那麼多的美人,皇上都沒有臨幸她們,前兩年,她當皇上還小,不懂男女之事,但現在皇上快十七了,她私底下問過陰德福的,知道皇上是看過了春宮圖的,男女之事理應懂得,可他還是不臨幸后妃,這是前朝後宮最大的心病,皇上不臨幸后妃,就無法生育皇嗣,沒有皇嗣,於國不利呀。
“希望這個蘇心瑤能得到皇上的寵幸吧。早點生下皇嗣,哀家也就不用憂愁了。”
嬤嬤笑著,“主子你看皇上的神情,說不定皇上今晚就把蘇姑娘留在宮裡呢。”
張太妃笑起來,“但願吧。”
只要皇上會臨幸蘇心瑤,也能說明一件事,就是皇上的身體是沒有問題的。
一曲終罷,蘇婉兒帶著蘇心瑤向張太妃行禮,祝張太妃壽比南山。
張太妃笑著:“婉嬪的琴彈得不錯,這位姑娘是?她的簫吹得也極好,你們倆一琴一簫配合得天衣無縫,讓哀家大開眼界,重重有賞。”
姐妹倆連忙向張太妃道謝。
“姑娘,你近前一點,讓哀家好好地看看。”張太妃慈笑地向蘇心瑤招手。
蘇心瑤溫順地應了一聲,走上前去。
“咦,那位姐姐好眼熟呀。”
頭暈眼花的許儀看到蘇心瑤近前了,她狐疑地說一句,還衝著蘇心瑤招手:“那位姐姐你再過來一點,本宮怎麼越看你越眼熟,只是,你別晃來晃去的呀,晃得本宮眼都花了。”
蘇心瑤只得再上前幾步。
她恭恭敬敬地向殿上三位最尊貴的人行禮。
“臣女蘇心瑤叩見皇上,皇后,太妃娘娘。”蘇心瑤的父親是七品縣官,官職雖小亦是大楚國的臣子,她自稱臣女沒有錯。
“蘇心瑤?今年多大了?”張太妃確認了蘇心瑤身份後,又問蘇心瑤的年紀,這些她都知道的,她再問一次,等於是幫楚煜問。
蘇心瑤溫聲回答:“臣女今年十五。”
張太妃哦了一聲,望向了楚煜,問楚煜:“皇上覺得蘇姑娘的簫聲如何?”
“好。”
楚煜低沉地回了一個字。
他身邊的許儀揉著眼睛,一邊手捉住了楚煜的衣袖,問楚煜:“皇上,這位姐姐臣妾是不是見過的,真的很眼熟。”
楚煜偏頭看她,見她小臉泛紅,眼神迷離,他當即把她撈抱過來,他這個動作震驚了在座的所有人。
“皇后醉了。”楚煜低聲說著,他抱起了在他懷裡掙扎的許儀,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