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重拾爺爺在世時的風光,所以她願意授藝於葉興。
葉興說道:“姑娘先睡吧。”
琉璃嗯了一聲,靠著樹幹閉上眼眼。
耳邊聽著風吹樹葉發出的沙沙聲響,如同催眠曲一般,她很快便睡著了。
葉興不敢睡,緊緊地盯著路邊。
大概子時,葉興聽到了急促的馬蹄聲。
差點就要睡著的他,一下子睡意全無,死死地盯著,聽著馬蹄聲由遠而近,很快就從他們藏身的樹林經過,直到馬蹄聲遠去,葉興緊繃著的神經才鬆懈下來。
他望向琉璃藏身的那棵樹,看不到琉璃的正面,從背後看琉璃一動不動的,還在夢鄉,想到楚恆已經走了,葉興便沒有叫醒琉璃,他自己也跟著沉入夢鄉。
……
清晨,一輪紅日躍上了高空。
柔軟的朝陽如同情人的手,溫柔地撫摸大地萬物。
一路追趕,一夜不停地奔跑的楚恆,已經追到了晉平州,此刻他勒住了馬,停在晉平州的城門下,城門剛剛開啟,等著進城的百姓們陸陸續續地進城。
楚恆還不動。
他的臉上蒙了一層黑色,本來就散亂的頭髮因為一夜的奔跑而變得更亂,身上那襲中衣也因為迎著露水而被滲得潤潤的,好像還沒有曬乾便被他穿上一樣。
仰頭望著“晉平州”三個字,楚恆卻不知道琉璃是否真的來了此地。
他從南蠻一路追,追到了青陽縣,滿以為琉璃會投宿客棧。可是他一家一家客棧找,都沒有找到琉璃,問掌櫃的,都說沒有獨身姑娘投宿。
他以為琉璃是過青陽而不入,又馬不停蹄地往晉平州追來,可是他追到了晉平州,城門剛剛開啟。他看到的都是普通的老百姓進城,根本就沒有看到琉璃。
難道琉璃不是繞道青陽?而是真的直接走了通往京城的官道?以她的聰明才智,她應該不會直接走那條官道才對,因為很容易被他追上。
她存了心要離開他,是不可能輕易被他追上的。
那她走哪一條路?
青陽這條路,他追了一夜,別說沒有追到琉璃,連鬼影也看不到一個。
楚恆劍眉蹙得緊緊的,腹中又飢又餓,他昨天晚上一口飯都沒有吃,就被她一杯酒給放倒,又奔跑了一個晚上,消耗太多的體力。
是先進晉平州吃點東西,還是現在就往回走?抑或從晉平州改道去京城?
考慮了一會兒,楚恆決定先進晉平州吃點東西,填飽了肚子,他才有體力繼續追趕琉璃。這樣想著後楚恆就要進城,不過守城計程車兵攔住了他。
“你是幹什麼的?”
士兵會攔住他,那是因為他披頭散髮,僅著中衣又赤著雙足,不攔他攔誰?
“滾!”
楚恆追了一夜都沒有追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又急又累又氣又恨的,再被士兵攔著不讓進城,他滿腔的怒火衝著士兵發洩,甚至不等別人動手,他就先動手。
“有人要強行闖城,快點去報告大人。”
守城士兵圍著楚恆,哪怕他們不像楚恆那樣有一身傲人的武功,但他們人多呢,人多力量大,採取車輪戰都能輪死這個膽敢在青光白日下強闖晉平州的賊人。
堂堂王爺被不認識他計程車兵當成了賊人。
青陽縣和晉平州都還是屬於楚恆的封地,不過楚恆每次來這兩個地方巡視時,都是坐著華貴的馬車,衣冠楚楚,前呼後擁的,再者士兵也不敢隨意觀看王爺的尊容,哪曾見過狼狽萬分的王爺?
楚恆發了怒,把那些圍住他計程車兵放倒在地上,他是沒有要他們的命,卻讓他們受了傷,在守城官帶著弓箭手趕到的時候,守城計程車兵只有幾個人還頑強地擋住楚恆,其他的都被楚恆打傷躺在地上,不停地哀嚎著。
“大膽賊人居然敢強闖進城,弓箭手給我……”守城官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只見眼前人影一晃,下一刻,他的脖子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身子被那隻大手掐住往後推,推到了牆壁上。
“秋大人,是本王!”
楚恆掐住守城官的脖子,陰冷地報上自己的名號:“恆王。”
秋大人被他掐得喘不過氣來,那些弓箭手見到他們的大人被賊人掐住了脖子,都不敢放箭。秋大人奮力掙扎著,楚恆鬆開了手,秋大人身子立即癱軟在地上,拼命地喘著氣。
“王……王爺?”
覺得自己活過來的秋大人爬起來,細細地端祥著楚恆的樣子,還真的是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