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笑了笑,“這酒,本來就是為王爺而釀的。”
楚恆心滿意足。
琉璃又幫他夾菜,“王爺,吃點菜。”
楚恆受寵若驚,卻愛極了她的體貼。
“琉璃,你陪著我一起吃。”楚恆要求著,琉璃這一次沒有拒絕,溫順地應著:“好,我陪王爺一起吃。”她都不自稱奴婢了。
楚恆當既幫琉璃夾了一隻燒雞腿。
琉璃望著那隻燒雞腿,似笑非笑地問著楚恆:“王爺其實一點都不喜歡吃燒雞的吧?”
楚恆的臉紅了紅,訕笑兩聲:“琉璃,我,我是誰燒的燒雞都不喜歡吃,你做的菜很好吃的。”
琉璃笑了笑,“我就知道是這樣,每次王爺都拼命地把燒雞往我碗裡送,看似是夾好吃的給我,其實就是讓我幫王爺消滅掉王爺不喜歡吃的菜。王爺如果不喜歡燒雞,可以直接告訴我的,何必忍得這般累。”
楚恆不好意思,“我曾經騙了你,不好意思告訴你真相,所以……”
“我親自燒的燒雞,王爺也不想吃嗎?”
琉璃意有所指地問著。
“如果王爺真的一點都吃不下去,那我以後都不再做燒雞給王爺吃了。”
說著,她斂目,重新執過酒壺,再次滿了一杯酒給楚恆。
楚恆卻在甩頭。
“王爺怎麼了?”
楚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琉璃,我怎麼覺得頭暈,想睡覺。”
琉璃軟聲說:“王爺剛才喝酒的時候是空腹喝,空腹喝酒容易醉,王爺許是醉了。”
楚恆一臉的狐疑,“我的酒量極佳的……琉璃,你變得越來越模糊了……”
他支撐不住,一下子就爬在桌面上睡著了。
“王爺,王爺。”
琉璃連連叫著,並伸手推了推他。
楚恆沒有反應。
琉璃看著睡著的他,眼底有著痛苦,她怔怔地看了他一會兒,才眨去眼角的淚,揚聲叫喚著:“三寶公公,三寶公公,王爺喝醉了。”
在外面候著的三寶聽到琉璃的叫喚聲,連忙推門而入。
見到楚恆爬在桌子上,琉璃吃力地想扶起楚恆,三寶連忙上前幫忙,嘴裡嘀咕著:“王爺怎麼會喝醉的。”
琉璃歉意地解釋:“我新釀了一種酒讓王爺品嚐,可能是性烈了點兒,王爺又是空腹飲下,這不就醉了。三寶公公,你先扶王爺回房休息,我收拾一下。”
三寶沒有多想,嗯了一聲,便扶著楚恆走出大廳。
琉璃等主僕倆走後,便開始收拾,收拾好後,她在屋裡停頓片刻,終是捧著托盤從屋裡出來,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
一輛馬車悄悄地停在王府的後門口。
後門忽然被人輕輕地開啟。
車伕見到走出來的琉璃,立即跳下馬車迎上前,低聲問著:“姑娘,都準備好了嗎?”
琉璃出來後,迅速地關上了王府的後門,然後挽著她簡單的包袱,上了她提前僱好的馬車,吩咐車伕:“走吧。”
車伕跳上馬,抽了一鞭子馬臀部,馬兒吃痛撒腿地就往前走。
隨著馬車的前行,恆王府漸漸地被在馬車後面。
琉璃開了一點點的窗,扭頭看著已經被拋在後面的恆王府,默默地在心裡說著:王爺,保重,琉璃走了!
“姑娘,咱們先去哪裡?”
“經青陽縣,繞晉平州,經大巴城,繞虎頭嶺,再往京城的方向而去。”
車伕,其實是平時幫琉璃打理酒樓生意的一位掌櫃,也是跟琉璃學廚的,算得上是琉璃的徒弟。
琉璃要離開南蠻,已經把在南蠻的兩間酒樓轉手賣出去了,她最近幾天經常在外面跑,表面看似是在打理酒樓的生意,實際上是尋找賣家接手她的酒樓。
她這位徒弟堅持要送她回京,她推拒了無數次,對方還是堅持,她只得答應。
從南蠻回京距離很遠,如果請一個不認識的車伕,她也不放心,更何況她並不是走直接的那條官道,而是從回京的反方向走,先去青陽縣,再繞到晉平州,然後經過大巴城,繞過虎頭嶺,再回京城便能避開楚恆的追兵。
為了離開,她細細地研究過離開的路線的。
雖說她向娘娘求助了,娘娘不會放任她不管,但距離遠,等娘娘的人趕到南蠻,楚恆已經啟程回京,那個時候她估計會被楚恆軟禁,甚至藏起來。
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