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都掉地裡。
程素心起了個大早,帶著程伯正和蘇祁林的早飯,一大家子趕到了地裡,發現地裡的麥子收割掉了一多半了。
這片地有六畝多,昨天白天,程伯正和妻子女兒們收了有兩畝多,一個晚上過去,兩個男勞力換著來,竟然也收割了差不多兩畝多,這會兒就剩下三分之一不到了,也就是說今兒一天也就能將這片地弄完了!
程家分到了八畝多地,平均每個人不到一畝,除了這片地,還有一片,在另外的地方。
“他爸,你別傷了身體,趕這麼緊!你的腰沒事兒吧?”柳瑞芳看著直皺眉對起來的程伯正說道。
“我和祁林換著來的,光我一個人可弄不了這麼多。不打緊的,早點弄完就了事兒了。”程伯正笑著說道。
真正幹起活來,才是檢驗一個人的時候,程伯正對蘇祁林越發滿意了。
“有人說結婚前後男人就兩樣了,咱們這比結婚前還勤快,是個好孩子。素心,把你家的叫來吃飯。”柳瑞芳看了眼還在幹活的蘇祁林對程素心說道。
程素心應了一聲,走了過去。
聽著父親的話,也看到了明顯的成果,程素心心裡還是挺驚訝的,蘇祁林說他會好好過日子,起碼從他說話到現在施行的很不錯。
看著蘇祁林快速推進,程素心看的一呆。雖說男女平等,有的地方,男女就是不平等,蘇祁林這個新手的速度經過一夜,已經遠遠超過程素心這個“師父”了,手長腳長,一鐮刀下去,割掉的麥子是程素心的幾倍,乾的有模有樣的,完全看不出是個新手。
“吃飯了。”程素心說了句。
蘇祁林的動作頓了下,將那一刀割了下去,麥子小心放好,轉身看向程素心。
高挑清瘦的女子,眉目清秀純澈,梳著兩條長辮子,俏生生的站在那裡,明眸凝在他身上,披著晨光,看上去要多美好有多美好。
蘇祁林忍不住嘴角翹了翹,真好看。
只是看到她的衣服,蘇祁林忍不住皺眉,昨天的襯衫褲子舊雖然舊也沒破,今天這身,純色的灰藍色布料,有些破舊,好幾個地方有不一樣顏色的補丁。
因為要收麥,麥芒扎人,即使再熱也要穿長袖長褲,已經放了麥忙假,程素心也不穿那一套上課穿的衣服了,換了身幹活穿的舊衣服。
看程素心穿這一身,蘇祁林暗暗計劃,要早點掙錢,給媳婦兒買新衣服穿,給媳婦兒買肉吃!
程素心看蘇祁林傻了一樣愣在那裡,直定定的看她,有些不自在的咳了聲。
“你的傷怎麼樣?”程素心問道。
“口子不深,結痂了都,我把你的手絹拆了,弄髒了,回去得洗洗。”蘇祁林從口袋裡掏出手絹。
“沒事。鐮刀給我,你去吃飯吧。”程素心說道。
蘇祁林將手裡的鐮刀遞給了程素心,鐮刀把就那麼大一片地方,蘇祁林的手碰到了程素心的手,程素心縮了下,面色微紅。
只是碰了下手,蘇祁林這個萬年單身男還沒有怎麼樣,就看到程素心臉紅了。
蘇祁林心知這個年代的女孩子都比較保守容易害羞,只是兩個人都結婚了,這樣還能臉紅,看的蘇祁林新奇。
前一天程素心挺生氣的,對蘇祁林臉色一直有些冷淡,坐腳踏車後座都沒見臉紅的,今兒竟然害羞了。
“素心,你用什麼洗的頭髮?”蘇祁林走近了一步問道。
“什麼?”程素心準備去割麥子,被蘇祁林這麼問也沒抬頭,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挺香的。”蘇祁林說道,說完意料之中的看到程素心面色更紅。
“調戲”程素心成功,蘇祁林嘴角忍不住的上翹,這種奇妙的感覺,貫通全身,一夜的勞累好像都感覺被驅散了。
程素心頓了下抬頭有些羞惱的看蘇祁林,蘇祁林含笑看著程素心。
“我去吃飯了,好餓。”不等程素心說什麼,蘇祁林說道,轉身離開。
程素心咬了咬唇,這個二流子!
柳瑞芳遠遠看著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但是看著親近,和程伯正對視了一眼,眼裡都是笑意。
蘇祁林往這邊走來,柳瑞芳他們都去幹活了,地頭架子車那邊就程伯正在吃飯了,其餘人都去地裡搬麥子了,連小七程落英都挎了個小布包邁著小短腿去地裡撿麥穗兒去了。
“就著水洗下,趕緊吃飯。”程伯正招呼蘇祁林。
三壺水,其中一壺是他和程伯正晚上喝剩下的,已經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