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幫我,還白白得罪他們。別害得你也呆不下去。”
“切,這種破公司,姐不稀罕呆。”
“劉玲,謝謝你。”寧凝對她微笑著說道,“但是你想啊,我已經失業了,至少你要有工資可以領,這樣的話,萬一我山窮水盡了還有個人能讓我蹭飯不是?”
劉玲笑了起來:“別萬一了,今晚就吃我的,我請客。”
寧凝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拿出來一看,是齊凌打來的。劉玲一伸腦袋:“得,我還想晚上好好安慰你呢,看來這個差事是輪不到我了。”
寧凝想說這貨根本不是這麼善解人意的主,但只是看到來電顯示上他的名字,她心中那股怨憤鬱悶之氣便消下去不少。她接通電話,那頭的齊凌問道:“還沒下班嗎?今天加班?”
“不是……你在哪兒?”
“門口等你。”
剛出公司大門就在電梯間見到了他。寧凝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他已經察覺她神色不對:“出什麼事了?”
劉玲這就噼裡啪啦地把今天下午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齊凌揚眉看向她:“你真的辭職了?”
“嗯,不幹了。”寧凝走出電梯,她不想再討論這件事,已成定局,多說反而影響心情。
“今天中午搶了你們的午飯,晚飯就由我請你們。”劉玲建議去附近的牛排館吃飯。
“不要吃牛排,牛排不夠爽,今天我要吃辣,而且要巨辣的,我們去川菜館。”寧凝勾起劉玲的胳膊,笑著問她,“你錢包準備好了沒有?”
“放心,足夠你吃到走不動路的。”
……
這頓飯吃了很久才結束,離開飯店後寧凝伸手攔了輛車,一路無話回到住處,匆匆衝了個澡就上床了。
深夜,齊凌聽見極低的哭聲,他坐起身,看向一旁的床上。她用毛巾被把自己從頭到腳都捂住了,因此哭聲顯得有些沉悶,透著一絲委屈。
他突然心疼起來,卻不知該怎麼安慰她才好,躊躇了半天才說了句:“別哭了。”
哭聲戛然而止。但她還是把自己捂在毛巾被裡。齊凌勸道:“蒙著頭多熱,別捂了。”
她反而縮了縮腿,蜷縮得更緊了。
齊凌本想不管她了,但躺下後卻怎麼也睡不著,索性起來把燈開啟,然後對床上縮成一團的她說道:“你要是覺得難過,就把心裡想的說出來吧,別一個人難受。”
她還是悶聲不響。
齊凌伸手去拉毛巾被,但她把毛巾被死死攥在手裡,他拉了幾下見她不鬆手,索性拽著她的手臂把她整個人拉起來。
燈光下見她滿臉通紅,眼睛裡含著淚,臉頰被胡亂擦過,殘留著少量淚痕,本來是楚楚可憐的神情,但配上拉扯中弄亂的頭髮,從頭到腳包裹全身的毛巾被,以及她此時的姿勢,雖然被他拎了起來,卻還維持著蜷縮成一團的模樣。
莫名,齊凌突然就聯想到了蜷縮起來的刺蝟,它自以為將自己保護得很好,但卻因為被人拎起來而露出柔軟的腹部與黑豆一樣圓溜溜的眼睛。
不過眼前這隻刺蝟是沒有刺的,他這樣想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寧凝沒想到自己偷偷地哭卻被他聽到,本來覺得尷尬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哭過後的臉,才固執地抓著毛巾被不肯把頭露出來。但此時他瞧見自己的模樣後卻笑了起來,這讓她又是生氣又是窘迫:“有什麼好笑的?”委屈的眼淚再次湧出眼眶。
“關燈!”她這麼叫著,把自己的臉埋在手中。
他什麼也沒說,把她攬進懷裡。起初她身體僵硬地蜷攏著,但很快她鬆開毛巾被,伸手環住他的腰,嗚嗚地哭了起來。
他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才好,只能像撫摸小貓小狗那樣,捋著她的頭髮,慢慢地,她弄亂的頭髮被他手指理順,髮絲摸上去有些涼涼的,很滑。抱著她的感覺真的很好。
寧凝把臉頰貼在他胸口,盡情地哭了會兒,覺得心裡舒服多了。但他的懷抱很舒服,他撫摸她頭頂的動作讓她心情變得寧靜,所以她抱著他不想放開。
她還想賴在他懷裡,但他卻扶著她的肩膀把她推開一些距離,她失落地鬆開雙手,隨著眼前光線一暗,她的唇上有溫熱柔軟的東西壓了上來,鼻間聞到他的氣息,淡淡的她分辨不清是什麼味道,但卻很讓她安心。
齊凌嚐到她的唇,柔軟而微鹹,帶著她眼淚的味道。他在低頭吻上她雙唇之前,實際上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只是內心的渴望驅策著他,他想與她有比擁抱更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