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的。
所以易越澤平時雖然一向獨斷專行,下達命令說一不二,這時卻難得地開口解釋道:“楊旭不是不換,現在不能把寧正博送回去,他會安排第一次流產手術,就有可能安排第二次,我至少要再等幾個月才能和他們交換。對他們來說,寧正博比楊旭重要,所以只要寧正博在我手裡一天,他們就不敢殺了楊旭。”
“可是楊旭受傷了,他們很可能不會給他好好治傷,而且要想從他嘴裡問出情報的話,說不定會對他用刑……”薛明江不滿地說著。
易越澤皺了皺眉,這就是他以前不願意對自己下達的命令與判斷多作解釋的原因之一,因為只要你開始解釋了,持有不同意見的下屬就會爭論不休,然後為了說服他就需要花費更多的口舌,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解釋,讓他們服從地去執行來得直接有效。
在他看來,上行下效才是一個組織最有效率的執行方式,不管人數多少,一個團體內的最高領導者就要有最高而不容置疑的權威。
他冷漠而強硬地結束了這個話題,以他一貫的簡潔方式:“出去。”
薛明江話說了一半隻能悻悻地停下,轉身出門。
湯妍在一旁只是做個聽眾,直到薛明江失望地離開房間後,才走近易越澤,扶著他雙肩靠近他耳邊輕聲勸說:“我倒是也覺得該同意交換,我們的人本來就少,缺了楊旭後只有四個人,還多了寧正博這個包袱。每天要輪班看住他之外,關著他的時間越長,我們住處暴露的危險越大。寧正博畢竟是齊鴻銘的外公,據我們所知的‘歷史’,寧正博對他將來的成長影響很大。你擔心他會傷害這孩子,不如想法說服他接受這孩子,然後用他換回楊旭。”
易越澤靜靜考慮了一會兒後說:“如果你真的能說服寧正博,就可以交換。”
湯妍微笑道:“那我就去試試。”
……
寧正博這些天被關在小房間裡沒有自由,除此之外倒是沒有吃什麼苦頭。他不是從出生就開始過富貴日子的,現在的一日三餐雖然粗糙簡陋,但還算乾淨,小床雖然狹小,也能睡得著覺。
最讓他感覺難受的就是沒有電腦電視,連報紙都沒有一份,沒辦法得到一絲一毫的外界資訊。就連從小視窗向外望望風景都是不可以的,那些人怕他敲碎玻璃或是透過其他方式在視窗引起鄰居或路人注意來求救,所以小窗戶被木板釘死了,房間裡只有燈光沒有自然光。
幸好還有時鐘,三餐送來也比較準時,能讓他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作息保持和以前差不多的規律。
他的雙腳被銬住,鎖在小床床腳的欄杆上,上個衛生間還要叫看守他的人來開鎖。他自問沒有本事像電影裡那樣找個廢鐵絲就能開鎖,但他們仍然輪流看守著他,時時刻刻保持他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剛醒來時他曾問過看守自己的人,他們到底是哪一方,囚禁他的目的為何,近幾年在商場上,他並沒有你死我活相爭的對手,就算是商場上的對手,應該沒有會對他使出這種手段報復的。如果他們目的是綁架勒索,他相信他們提出的贖金條件寧家一定會接受,但他被關在這裡,這麼多天過去了卻毫無動靜,看起來並不像是為財綁架。
他反覆琢磨著他們的目的,不是為財不是為仇,剩下的最大可能,他們是那批針對寧凝的穿越者。聯想到這些穿越者以往古怪的行為,寧正博想,他們關著他不放,也許是為了脅迫寧寧答應他們什麼事。
房間的門被開啟,寧正博一愣,從床上抬起上身看向門口,還沒到吃飯的時間呢。
進來的是每天替他檢查身體狀況的年輕女孩,但跟著她進來的還有那個面色陰鬱的男人,自從被抓到這裡後,寧正博只見過他一次,但他能看得出,這陰鬱的男人是這群人的領導者,他既然出現在這裡,也許事態有了重大的變化。
寧正博重新在床上躺下,他的雙腳被銬在床尾,還是這樣躺著比較放鬆。儘管他心底緊張,但他要讓自己放鬆下來。不管他們進來要做什麼,他的態度顯得越悠閒淡然,越能佔據主動。
只聽年輕女孩柔聲說道:“寧先生,這些天對不起你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穩。你是不是很想回去呢?”
他心中一動,但表面上對這個問題不置可否,看了她一眼後靜待她說出真正的來意。
湯妍繼續說道:“我們也不想一直這樣,如果你想回去的話,我們可以送你早點回家。”她停了一小會兒,見寧正博沒有任何反應,便笑了笑,“其實這不用問,你肯定想回家。”
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