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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蘇碧簡直就想鬱卒了。明明她才是最該臉紅的那個人,怎麼反倒是對方像被自己調戲了一番/(ㄒoㄒ)/~~?
陳金娣慌慌張張地起來,漲紅著臉頰快速在自己的書包裡面翻找了起來,差點將腦袋都邁進了書包裡。若不是現在天氣寒冷,恐怕她的耳朵都快冒出來煙了。
翻找了一通之後,她有些羞赧,萬分抱歉地小聲說道:“沒有啊,我平時用得少,要不你先用衛生紙應付一下?”
眼下這副情景甚是窘迫,蘇碧當即也顧不得什麼了,點頭答應道:“好。”
卻想不到,剛一起身,身子才抬了一半,一股熱流噴湧的感覺又瞬間冒了出來。蘇碧立時鬱悶地長嘆一聲,又重新坐下。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的褲子定然沾染了一大片。
“我還是等等吧,等人走了再說。”她滿臉無奈地解釋了一句,催促陳金娣快點回去,不用在這裡守著自己。陳金娣低著頭想了一會兒,才終於答應,起身離開。
等教室裡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蘇碧這才提著褲子就向廁所衝去,簡直比八百米測驗的速度還要快。幸好,洗手間就在他們這一層樓的西頭,不用跑得太遠,一路上也沒什麼人注意到,讓蘇碧有機會磨磨蹭蹭地在廁所裡收拾了好一番。
但是褲子後面沾染的痕跡,卻是怎麼都去不掉了,只能回家再處理。更不用提小腹墜墜的隱痛感,無時無刻不在折磨人。
一想到這些,蘇碧就忍不住有些煩躁。每到這時,她都萬分想變成一個男人,省了這些痛苦。
當她踏進重新踏進教室的時候,腳步忽然一頓,目光驚訝地望著時澤。他不知何時來了,將自己的書包收拾地整整齊齊,沉靜地等候在一旁。
蘇碧走過去的時候,甚至發現他將自己凳子上殘留的痕跡都已經整理好了,一時間不由老臉一紅,輕咳了一聲掩飾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她低斂著視線,不好意思去看他,低聲問道。
時澤笑了一聲,什麼也不提,溫和地說道:“來接你回家。”
蘇碧輕聲“嗯” 了一聲,點頭應了下來,一起隨他向外走去。然而,她的眸光也老是忍不住在時澤修長有力、骨節勻稱的手指上掠過。——就是這隻手幫自己清理的凳子,想想還有些小羞澀呢。
聽到她的心聲,辣條忍不住在心裡默默罵了一句:……羞澀個鬼!老司機,別裝了!
等走到樓下,料峭的秋雨未停歇,冷溼的潮意驟然侵入衣衫上,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寒冷地收緊了領口。外面的雨已經下了一整天,地上又冷又溼,泥濘一片,有的地方甚至坑坑窪窪的積了水,在這樣寒冷黑暗的夜色中要是一不小心踩上去,必定得難受得不行。
蘇碧的小腹猶然有些墜墜的隱痛感,皺了皺眉頭,將自己的衣服扣緊,就準備向外走去。卻冷不防,見時澤忽然低身蹲在了自己的面前。
“上來,我揹你。”他溫聲笑道,潺潺清冽的聲音在黝暗的夜色中,似是最好聽的音樂,流入了她的心口裡。
立時,蘇碧一愣,心跳猛然停滯了一拍。
見她許久沒有動作,時澤不由輕笑一聲,聲音輕快愉悅地催促她道:“快上來,再磨蹭的話——那我就抱你回家了。”
他的聲音含著笑意,語氣卻是無比的堅定,彷彿真的下一秒就會這樣做,讓蘇碧連回絕得餘地都沒有。
只聽辣條一直蹦跳得在自己腦中喊道:“上上上,<( ̄︶ ̄)↗'GO!'!”
蘇碧:……
她驀然搖頭失笑,望著眼前那個並不寬厚的背影,忽然整顆心都安定了下來,彷彿是被一股濃濃的暖意所包圍,讓人沉溺。
“我來啦——噗!”她大大笑著,撲了上去,頓時壓得時澤背脊一彎。微微的晃動了兩下之後,他穩穩地將她馱在後背,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沉穩有力地向著家裡走去。
蘇碧為兩人舉著傘,只覺得傘內儼然成了一個小世界,將所有的寒風和冷溼都擋在了外面,只留下脈脈溫情和濃厚的溫暖縈繞在兩個人的身邊。
溫暖間,她只覺得身下又是一股熱流,瞬間就在時澤的背上僵化。
蘇碧靜默無語,將自己的腦袋嗑在了他溫潤有力的背上,老臉忍不住泛紅。
只聽,時澤倏然輕笑一聲,語氣間淡然含笑,輕嘆一聲,“阿碧,你也長大了。”
一聽這話,蘇碧忽然有些想哭,感覺潛臺詞的意思就是——“終於養肥了,可以開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