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神童。”聲如空谷靈泉,竟是司徒秀。
司徒秀依然是那一席天藍衣裙,冰肌玉骨,飄逸出塵,行走之間如流風輕舞,姿容無雙。
此刻的司徒秀更加高深莫測了,空靈之中又帶幾分樸實,頗令人有點兒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感覺。
“喲,原來是司徒美女,竟然也在此地。”風寒水明顯吃驚不小。風蕭蕭也頗感意外,他們與司徒秀之間雖有些糾纏,但也不值一提,此刻在煙霞谷之中,更是無虞。
“師妹在師姐這裡學藝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司徒秀輕笑道,似乎無意提及過去之事。
“師姐?”風蕭蕭兩人對視一眼,神色震驚,“你說皇莆前輩是你師姐?”
“耶,蕭殿下,你妹妹呼我師姐為前輩,是否你也應該呼我一聲前輩呢?”言語雖是調忐,意思卻是明瞭,皇莆夜星真是她師姐。
兩人看向司徒秀的目光都不由得多了幾分複雜,有一個生而慚煞無數英雄的少女宗師為師姐,這得羨慕死多少人啊。
“敢問皇莆前輩何在?”風蕭蕭問道,對於眼前的離奇之事也沒有一問究竟的意思。
司徒秀卻是拋過來一張獸皮,說道:“這是煙霞谷的陣圖,師姐說了,你若不能在七天內令她滿意,便廢去你們功體。”
風蕭蕭接過獸皮,入手頗暖,似乎是剛自猛獸身上切下來的。
“要死了,這麼大的煙霞谷三天都走不過一圈來,七天便要完成陣法佈置,欺負人嗎?”風寒水不滿的叫嚷著說道。
卻是風蕭蕭微微擺手說道:“無妨。”
原來程鷹另有部分武學傳承留在中元,被當年逃亡中的皇莆夜星所得,皇莆夜星也算是他的一個隔代弟子了,司徒秀言,她被頌明商會糾纏不休,甚至被蘊神境的大高手追殺,進入無盡丘陵,恰巧撞見皇莆夜星,才知世上還有一個師姐,且是記載於武道列傳中的絕世巾幗,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風蕭蕭心下沉吟:“當日白靈說頌明商會對鷹神佩劍志在必得看來是真的了,鷹神的隨身兵器,看來不僅僅是一柄神兵那般簡單啊。”當下也不說破。
“那個舒經塵不是要做護花使者嗎,人呢?對了,還有那個大個子楚風南,整天叫嚷著找你比鬥,他的心思,路人皆知啊。”風寒水打趣,卻見司徒秀眉頭輕蹙,徑自回屋去了,風寒水討了個沒趣,吐了吐小舌頭,又對風蕭蕭說道:“我發現這小妞兒對你的態度很是特別,我懷疑她想泡你。”一臉的揶揄。
風蕭蕭無語,徑直回到岸邊研究陣圖去了,風寒水百無聊賴,在小島之上大聲叫喚:“大美女前輩,我對你的景仰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啊,你現身讓我多瞧兩眼吧,哦,對,應該叫瞻仰,我沒讀過什麼書,不會說客氣話,你就出來吧。”語氣倒是頗具誠意。
師姐到後山上的落霞崖去了,你可以去找她,莫怪我沒提醒你,即便是我去了也不見能有命回來。你再喧譁,我便禁錮你之行為。”屋內傳來司徒秀不冷不熱的聲音。
風寒水立馬襟若寒嬋。半響之後又小聲說道:“司徒美女,你那隻藍色的鷹呢,喚來耍一耍可好?”卻不見屋內有什麼動靜,愣了愣才哼哼著說:“才不稀罕呢,本女俠也有一隻紅毛狗,哼哼。”說完也回岸邊去了。問風蕭蕭討了幾本《天下武道列傳》,騎在幽冥背上翻看,倒也悠哉悠哉。
煙霞谷經過皇莆夜星的神通改造,猶如人間仙境,夜色更是璀璨,風蕭蕭二人是難得的好好享受了一回無盡丘陵的美麗夜色。
煙霞谷外圍的陣法乃是戰場軍陣,難免有靠近之人會被攝入進來,定然不為皇莆夜星所喜,故而初見之時風蕭蕭便說可以為她修改陣法,以求網開一面。
此刻陣圖在手,風蕭蕭一時之間也無法完全明瞭,但要修改外圍陣勢,使得過路之人自動被擋在陣法之外也並非是難事,倒也不急於一時。風蕭蕭甚至覺得,如果他將《陣解》交給皇莆夜星,對方片刻之間便能解決這一問題了。
倒是抱了幾分和風寒水相似的心思,想要多接觸這個千年罕見的奇女子,這少女宗師的形象,如烙印一般深深刻在了腦海之中。但皇莆夜星幾乎不離落霞崖,連司徒秀都不敢靠近,別說是他了。
次日清晨,谷中薄霧瀰漫,朝霞炫彩,縷縷透過薄霧,谷中籠罩著一片淡淡的紅色晶瑩,如夢似幻。
風蕭蕭在落霞崖下佇立良久,仰視一片紅色迷霧,始終不見皇莆夜星身影。轉身向谷外行去,有陣圖在手,自然不懼這谷中陣法了,正要到外圍去觀察陣法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