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此前去九龍環山查探的宗師安然無恙的回來了?”莊錚陰聲細氣的說道,眾人又是一愣,齊刷刷將目光移向舒經塵。
“我想,九龍環山就是皇莆夜星等人選定的雙方宗師決勝之地。那裡雖然有大半地域都已經不屬於大魏天朝,但眼下關係甚大,我們若不去破壞引導陰寒之氣的陣法,天河斷流就會防不勝防的出現第二次,新軍全員都會度過天河,若全面與新軍展開山地游擊戰,我軍將完全喪失兵多將廣的優勢,況且對方掌握有抽取山魂佈陣的詭異神通,要令我軍全軍覆沒也不是沒有可能。”
袁開麾下一干將領全都變色,抽取山魂佈陣的神通他們已經領教過了,一座陣法就困住十四萬大軍足足一天時間,損失過萬,到現在都令人心有餘悸。
“他們造出浩大聲勢來其實也是要我們全軍將士得知大魏天朝亙古不變的天險已經被征服了,對於土生土長的大魏人來說,這是一種最直接最有效攻心之術。宛若在宣告天命所趨一樣,足以動搖軍心,眼下看來,無疑是非常成功的。”舒經塵淡淡的環視了一圈營帳內眾人,忽然又緩緩走入屏風後方去了,一副言盡於此的模樣。
眾人無不沉默,莫說出面的普通士兵,即便自己等人在聽聞訊息時都心神動搖,久久不能平復,外面那些緊緊是練體境或者衝脈境計程車兵會作何感想?這對於大魏的軍心來說著實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眼下有三件事,一,鼓舞軍心;二,西面佈防和圍剿;三,九龍環山決勝。全都迫在眉睫,”袁開深深吸氣,臉色鎮定的說道:“我為一軍統帥,在大魏帶兵數十年,在軍中略有薄望,鼓舞軍心之事我會設法。西面佈防圍剿有我副將率領林公子和左平一同進行,可領五萬精兵和三名宗師前往,務必封鎖北上和東來的所有山道。至於第三件事,我想聽聽諸位的意見,畢竟對方以逸待勞,九龍環山很有可能已經佈下天羅地網。諸位援助而來,若不願參與此次行動,大可直言。袁開一樣感德。”
此時便現出袁開這戰國元帥的氣魄來了,山嶽崩於前而鎮定自如,依舊法令有度。
袁開副將和林景坤,左平已經領命出去點兵開拔了,營帳內不少金丹宗師都臉色猶豫,無盡七派一方五人,莊錚身後一人,左丞及其家臣,還有隱伏在陣法內的隨軍宗師四人,除去副將帶走的三名宗師,竟然還有十二名金丹宗師,且大部分都是大成宗師,莊錚身後那人更是半步傳奇,這樣的力量足可以輕易抹殺一般的皇朝了。
“我莊錚既入軍營便是一名士兵,絕不做逃兵。”莊錚笑吟吟的打量著無盡七派眾人,忽然又對屏風之後的舒經塵說道:“軍師為何如此篤定皇莆夜星等人會在九龍環山等待決戰時刻?若我們此去撲了個空,反而被他們乘機進入大營搗亂豈不是更加糟糕?”
“哈。”屏風後方傳來舒經塵的輕笑,似乎對莊錚這個問題頗為不屑,事實上,不但是舒經塵,就連袁開等人都是微微擰眉。
若這裡的宗師大隊當真出擊,該緊張的就是皇莆夜星了,說不定這些宗師尚未抵達九龍環山,皇莆夜星等人就會自行出現,因為他們輸不起。他們來大魏軍營搗亂,大魏自然遭受重創,但高階力量不失,大魏尚有許多兵力可以補充,反觀新軍一方,若這裡的金丹宗師撲空了順道便去新軍軍營搗亂,織夢師好不容易訓練出來的精銳之師一旦損耗掉,短時間之內都難以成軍了。
嚴格來說,要將宗師戰場選定在九龍環山的是大魏一方而非皇莆夜星,因為他們要杜絕新軍下一次的迅捷進軍。
莊錚見舒經塵完全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不禁惱怒不已,自小錦衣玉食一呼百應的貴公子哪裡受得了連番被人冷落。心中只想到:“等我祖奶奶來了,要你們好看。”
“此行除皇莆夜星和織夢師外,武林便是最大的阻力,我無盡七派與武林之間唯有相殺而已,我等願意出征。”許道通代表無盡七派幾人應下了戰事。
“好,好!”袁開拍案而起,向眾人拱手行了一禮便對左丞說道:“左丞大人陣法高深遠超那織夢師和風蕭蕭,此次便勞左丞大人領隊了,破解九龍環山陣局當可無虞了。”
左丞心中早已料到是這個結果,但依然冷冷哼了一聲,說道:“請元帥點將吧。”
當下足足九命金丹宗師隨大魏左丞出征,莊錚也自然在內,雄渾力量甚至超出了口句山谷大戰時的兩倍,十道驚虹劃破天際徑直往九龍環山而去。
袁開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後方屏風便走出了營帳,中軍大營霎時只剩舒經塵一人端坐在屏風之後,忽然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