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周圍星辰變幻,空間之內果真不存絲毫天地元氣,而且有一股彷彿亙古存在寒意侵襲功體,不得不耗費神力運功相抗。
“你確定主持陣法的是織夢師而不是風蕭蕭?”莊錚忽然緊盯著大魏左丞說道,一股上位者的威嚴散發開來,眼神也頗顯凌厲。
大魏左丞皺眉,到得此時他自己都很難確信了,臉色猶豫的說道:“我在天河之上確實察覺到織夢師和皇莆夜星的氣息。”眾人都明白他猶豫的原因,很難想象風蕭蕭會將如此珍貴陣圖交予他人掌管。
“元帥前日才與我等說起,織夢師與風蕭蕭不和,行事缺乏默契,安插於新軍中的細作亦聽聞了許多這兩人不和的訊息,今日情形倒是叫我迷惑了。”許道通目光沉吟,心中卻想道:“可惜我未來得及聯絡那人。”
“罷了,無論是織夢師還是風蕭蕭,也只能是勉強運用陣圖而已,許多奧妙都施展不出來的,我等小心一點當可無虞。他們明顯旨在困敵,能否及時破陣完成任務,就全憑左丞大人的手段了。”莊錚輕輕嘆了一口氣,就此搖著摺扇冷眼旁觀起來。
就在他話聲剛落之時,忽然遠處星空一個火球拖著長長的尾巴撞了過來,莊錚神色一動,身後老者將其捲起的往左側避開,左丞身後的家將一聲冷哼,竟踏前數步一掌轟出。
令人驚駭的一幕出現了,前一瞬間看著只有兩丈大小的火球竟有數百丈之巨,像是一座火山一樣壓落下來,沒有熾熱溫度,更甚百倍的寒意不由自主的自眾人心底冒起。
大魏左丞冷哼,揮手打出三杆陣旗,黑色陣紋連成一片,就在火山粉碎家將真罡之掌的同時,陣紋光芒大作,死寂空間出現了輕微的扭曲,那火山忽然一晃的出現在了眾人右側遠空,依然拖著長長的尾巴激射而去。
“多謝大人出手相救。”那名家將面色羞愧的對左丞行禮,但前方眾人無不神色怪異,因為他們看到了那人的動作和嘴唇的開合,但卻聽不到他絲毫聲音。
便見那人要回到左丞身後,一步,兩步,三步……十步……明明只有四五步的距離,若是動用身法,一步而已,偏偏他走了十多步依然沒有靠近分毫,他自己自然也感覺到了異常,面色再次一驚。
左丞並指於虛空刻畫,玄奧陣紋浮現,而後將手臂伸進陣紋之內,另一端竟搭上了其家將的肩膀,猛然一拉,手臂和家將都自陣紋之內收回,著實玄異。
“陣中空間變幻無窮,咫尺可作天涯,大家留心,需將功力灌注於我的陣旗後再行動作。”左丞說時忽然將目光投向方才遠遠避開的莊錚二人,但見其身後老者腳踏玄奇,每一步落下,身前虛空都有漣漪迴盪,幾步之後便帶著莊錚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眾人見狀,無不目露震驚。
“我家中長輩曾經多次進入過諸天觀摩,所以家族陣法記載裡也對這周天星辰大陣略有說明,些許空間伎倆倒是難不住我。”莊錚微笑著解釋,神態卻頗顯倨傲。
眾人自然不喜,但左丞肩負任務,此時也不得不客客氣氣的拱手說道:“既然如此,還請莊公子多多指點了。”
就在這時,驚變又起,一顆大星正向著眾人極速撞來,每一個瞬間都在大上百倍,一股無可匹敵的雄渾重壓逼得眾人幾乎不能動彈。
無聲無息,大星迎面而來,眾人在它面前彷彿螻蟻一樣微不足道,當下紛紛將一身功力灌注於左丞的陣旗,黑氣湧動之下紛紛疾馳而去,竟是生不起抗衡的念頭來。
大星橫飛而過將眾人打散開來,要不是有陣旗在手,此時怕是相隔不知幾千萬裡了。
“嗯?少了三人。”左丞的一句話卻是將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環視之下,發現莊錚及其護道者和一名來自無盡七派的金丹宗師已然失去了蹤影,不由得心中一寒。
眾人激發陣紋連成一片,左丞並指刻畫,當先御空而去,後方眾人緊緊相隨,空間不斷變幻,無數隕石流火擦身而過,星球飛旋,還有驚世霹靂咋閃,可謂步步驚心。
陣法之中不知時間幾許,左丞忽然頓住身影,身前一槓陣旗懸浮,旗杆都已經摺斷,徹底損壞了,旁邊還有一堆衣物,正是那失去蹤跡的金丹宗師所穿的,人卻放佛憑空蒸發了一般。
此情此景,不問可知,這人是損落了,非常徹底。眾人無不倒吸涼氣,連敵人的影子都還沒有見到就已經損落一人,而且無跡可尋,再次深深意識到自己陷入了何等的殺局。
“左丞大人可能破陣?”許道通陰沉著臉問道。
大魏左丞微微搖頭,說道:“此陣不是我現在能破的,但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