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庇護者都無可奈何,一旦有所阻攔,不但要面對武林,還要面對自己治下的人民的怒火,著實得不償失的。
人家鐵證如山公諸於世,深的民心,自身實力強大而且像是一隊騎兵一樣來去如風,一點把柄都沒有,難怪這些大勢力會頭疼。天天都盼著他們早日過境去尋別家的麻煩。
有公開亭盛事為鋪墊,現在大半個天下都知道了武林的存在,聲名之廣還在很多聖地之上,風寒水等人無論走到哪裡都能引來一片好奇,至他們在當地斬殺罪惡為民請命,人們都見證了武林的所作所為,果然與傳言那樣的行俠仗義,令人敬仰。
江湖傳誦,武林的正義旗號更是威力大增,越來越像是聖人手中的筆,寫一紙罪惡,那就是天下人認定的罪惡,無需緣由,人人得而誅之,因為聖人就是絕對正義的化身。
這一天,風寒水等人走在一片山巒之間,雖然風塵僕僕,但每一個人都精神奕奕,這一路上的收穫和作為,真是令他們高興到心底的,感覺二十年的生活就數現在最是精彩了。
秋代雙向來獨立特行,並不在隊伍之中,此時也不知身在何處,但司徒小露等人都知道,這邊一旦發生什麼事情,秋代雙總能馬上趕回的。風寒水也不是個閒得住的主,山巒間的各種飛禽走獸總要經受她一番折騰,偶爾也能帶回來幾隻蠻獸蛋。
只是有一次,將一隻小山一樣巨大的蠻獸也引了回來,著實嚇了眾人一跳,遠遠的就聽見風寒水焦急的聲音:“佈陣啊,趕緊佈陣啊,本掌門扛不住啦。”那次意外最終導致武林眾人全都受了不輕的內傷,最後還是全都躲到密境之內才避過一劫。
“掌門又不知道去那裡瘋了,可不要惹出什麼事來才好。”花容碧環目四顧,似乎心有餘悸的樣子,對風寒水是相當的不滿。
“哎——”懷季平長嘆,說道:“本以為有副掌門同行,掌門多少能夠收斂一些,想不到副掌門竟是懶散至此,真是想念先生啊。”
眾人深表贊同,雪莉爾怯生生的說道:“無盡七派的人好幾次都以為兩位掌門去得遠了,想要圍殺我們,最終都是損兵折將一無所獲,現在也不見有人來了。”
“不可大意,我們初出無雙城時就聽聞無盡七派有人去請大乘傳奇了的,說不定下一刻就有傳奇人物出現在前面。”小可懷抱著紫金貂,一臉肅穆的說道。
“要是那樣,我們戒備也沒用……”
武林眾人正在邊走邊聊的時候,風寒水卻正在數百里外的叢林裡鬼鬼祟祟的邁著小步子前進,滿臉的緊張,時不時停下來撫一下額頭,大氣都不敢喘。
“等了半日,那隻蠻獸應該是睡著了吧?”風寒水輕輕潑開眼前的草叢,遠遠的看見山崖上一處突出的巨石上一隻鳥身虎頭的不知名蠻獸正在靜靜的趴著,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風寒水又等了片刻,最終一咬牙,躡手躡腳的繼續前進,才走了不到十步,忽然臉色一窒,下一瞬間便勃然大怒的樣子,直接半伏在地,收斂了渾身氣息。心中惱火:“該死的,後面的人是誰?竟然壞了本俠女的好事。”
就在這時,山崖上的蠻獸也睜開了雙眼,數息後便仰天一聲怪吼,似乎是在宣示地域主權。
風寒水藏身草叢之間,忽見左邊數十丈處躥入一個紅影,風馳電掣的去到山崖之下,鐺——一聲鐘響傳出,崖上的蠻獸聲聲巨吼,但似乎在守護著什麼東西,並沒有立馬撲身下來。
它守護的自然是風寒水覬覦的蠻獸蛋了。
就在這時,後方再次闖入十數人,風寒水瞧見他們的服飾,心中不禁一咯噔:“淨世天道。”
又緩緩轉頭去看崖下之人是誰,這一看,心頭更是大跳,幾乎洩露了氣息,那邊竟是舒經塵,其背上還有滿臉鮮血不醒人事的司徒秀。
“司徒秀怎麼出了風家的小千世界了?”風寒水心中沉吟,靜觀其變。
此時的舒經塵和司徒秀非常不妙,均渾身浴血,舒經塵身上多處傷口還在冒著血泡,最嚴重的一處正是小腹,臉色萎靡,臉上粘了許多血塊泥塊,頭髮蓬亂,甚至焦了不少,儼然一個街頭遭人毒打過的流浪漢。
他背上的司徒秀也是令人觸目驚心,絕美的容顏髒兮兮的,昔日的靈動和狡黠早已不見蹤影,了無生氣的樣子。
“舒經塵,你們已經逃無可逃了,授首吧。”追來的淨世天道之人足足有十七人,為首三個中年人都有金丹宗師的修為,後方十四人也都不凡,全都是蘊神境大成的高手。
這樣一群人追來,也在崖下數丈外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