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就想要化虹而去,但又想到自己初來咋到,不宜貿然行動。更何況眼前的人明顯個個都修習了武學,此時也是像莽夫一樣動作,似乎有什麼約定俗成的規矩一樣,當下更是不好造次。
就在這時,忽聽遠處有人驚呼:“莊家的大船,是莊家公子回來了!”這句高呼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白忘世兩人頓時感覺壓力大減,便也循聲望去,但見一座宮殿正在海上遙遙駛來,不禁相顧駭然。
一座堪比大延天朝皇宮正殿的巨大船隻慢慢自地平線上靠近,彷彿一隻海中巨獸,威風凜凜。
足足六層艙室,每一層都雕龍畫鳳,精緻之中不乏磅礴大氣,一面金邊巨大白帆上繡著一隻栩栩如生的神鷹,神態驕傲而充滿霸氣,雙翅隨著白帆的震動而拍擊,身姿矯健,神駿非凡。
“奇怪了,莊家的大船怎麼會出現這邊緣之地?”
“是啊,聽聞莊公子去景家提親了,但莊家和景家都是內海之中的大家族,各自都有一座大島嶼,兩家之間的航線卻是沒有必要繞這麼一個大圈子啊?”
眾人議論之際,大船已經靠近了,駛來之時,波浪翻湧,港口中心的停泊的數百小船隻紛紛避讓,退到兩邊去了,但依然有不少船隻被巨浪掀翻,船伕們罵罵咧咧的手忙腳亂。
“好霸道。”藍思賢頗為不滿的冷哼了一聲,這樣的大船應該停在外港才對,他們偏偏擠了進來,甚至不給人退避的時間,橫衝直撞。
“噓——”一旁之人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小聲解釋道:“公子初來怕是有所不知,這莊家可是學海之內的大家族,諸侯王一樣的存在,擁有一座獨立島嶼,家中高手無數,年青一代的莊錚更是聖域四公子之一,前途不可限量,莊家與聖域內很多大勢力都交好,這次出航便是到景家提親去了。這兩家結成姻親,堪稱是學海之內最強大的勢力,行事自然是霸道了些,但在他們自家人看來,或許只是該然之雄沉大氣。我們卻是不能貿然衝撞。”
這人所說的情況明顯令兩個外來者意外,想不到這學海之內竟然也有勢力角逐,群雄割據。但稍微轉念也就釋然了,物競天擇是亙古真理,也是世人進步的源動力,無論到了何處,即便是自己的家裡都擺脫這層競爭關係,更何況是提倡大有為而治世而儒門聖地?
“何為聖域四公子?”白忘世問道,若是他們也聽過姜楓穎的說明,當知道也聖域四公子便是得到兩次聖城歷練的四位年輕男子,九人之中的另外五人都是女子,並稱五驚鴻。
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驚鴻”一詞喻女子體態輕盈,解作美女。似乎在聖域之內,才女尤壓男子一頭,卻是與外界剛好相反。大世界此次來的可都是男子,白鹿洞書院出了一個驚豔的蕭師姐,卻在五年前無故失蹤,令人惋惜。
白忘世兩人聽罷旁人說明,都是興趣濃郁的樣子,古來才子佳人似乎都有一點冥冥中的聯絡一樣,相互之間最是傾慕,也這兩人在大天地之中是人中之龍,能與他們相互賞識的女子至今未見,此刻聽聞“五驚鴻”之名,都頗為神往的樣子。
要風寒水說,那就是想入非非,猥瑣!
“兩位公子就莫去管人家氣派了,我家小姐已經等了你們幾個月了,還是隨我來罷。”
“放屁,你家小姐就是這裡的歌姬,都在這裡十幾年了,等誰呢?”
莊家大船徹底停靠,神鷹白帆降落,但巨大的船體依然遮蓋了半邊的天空,令得整個碼頭集市都籠罩在一股壓抑的氛圍之中,但這裡的人都是一副見慣不怪的表情,又開始拉攏起白忘世和藍思賢來。
莊家大船之上陸陸續續走下來一小隊侍女來,個個花容月貌,體態輕盈,身穿統一的華麗間裙,裙子提得很靠上,已經齊到胸乳,正是“慢束羅裙半露胸”的樣子。
看他們行走的方向,竟是朝白忘世與藍思賢去的。
圍在兩人身邊的數百人都是嚇了一跳,紛紛退避三舍,白忘世與藍思賢卻是微微蹙眉。
“兩位公子可是秀士姜楓穎邀請而來的俊才人物?”為首一個一個女子來到兩人跟前,款款施了一禮,鶯聲燕語的問道。
姜楓穎能夠獲得聖城的一次試煉,在聖域內也是小有名氣的人物了,在這學海更是廣為人知,他出身秀士林,人們便直接尊稱他“秀士”,相熟之人倒是喜歡叫他“秀才”。
“正是!”白忘世與藍思賢同時還禮說道。
那女子聞言頗是驚喜的樣子,說道:“我家公子早言,估摸著秀士也就是在這幾天迴轉了,特意繞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