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徐三突然將捧在手中的巨石惡狠狠地向李有標的背影砸去,咣的一聲,頓時便在徐三跟前十數米遠處砸了個大坑,幸好李有標見機得早,不然真有可能被砸成稀泥。
徐三便像牛一樣地趴在地上,呼呼地喘息起來。淡淡的月光下,裸露著的帶血的膀子竟然散發出一股詭秘的陰森森的味道,就像是一頭等待噬人的野獸,陰沉沉地蹲伏在路中央。
“小子!識相的乖乖地將錢交出來,不然爺們放你的血!”三道鬼魃般的身影在慘淡的月光下悠忽出現在徐三週圍,成品字形將他圍在中間,夜色下,明晃晃的利刃閃爍著冷厲的刀鋒。
徐三有些愕然地看著這三個突然出現的傢伙,他突然非常想笑,便真的大笑起來,放肆地大笑起來。
好啊,當真的好啊!什麼倒黴事都衝著他徐三來了,哈哈,全來吧,全部放馬過來吧,他徐三全都接著呢。
三名歹徒便有些不知所以地看著徐三這反常的狂笑。這讓他們很有些不知所措,一直以來,在他們刀尖威逼之下,大哭者有之、委縮者有之、反抗者有之、屈膝求饒者亦有之,但獨獨沒有放聲大笑的!
“我X你媽媽逼!小子!鬼笑個屁!快交錢!”其中一名歹徒再忍受不了徐三這莫名的放肆的大笑,伸腳狠狠地踹了他一下,罵道。
“我操你媽了個逼!”徐三突然大罵一聲,趴在地上的虎軀陡然地躍起,那名歹徒尚未收回腳,便猛地感到自己的腳脖子一緊,然後便整個人凌空飛了開來,原本正著的樹林人影瞬時間就橫倒,繼而再橫倒……再然後,感到頭部一麻,黑暗便吞沒了他。
徐三猛地一摔將一名歹徒摔飛,手腳便再不停留,一個蹲身,已經重重地一拳擊在另外一名歹徒的小腹,好歹徒只是啞聲嘶了一聲便緩緩地癱了下去,雙手捧腹,滿臉痛苦……
第三名歹徒吃了一驚,自行劫以來從未曾動用過的尖刀便惡狠狠地向徐三大開的背部空門捅了下去。
徐三便陡地感到背部突然一陣冰涼,簡直是透心的冰涼!他知道自己已經中刀了,切切實實地中刀了。但反常的,他竟然心下一片平靜,煩躁、空虛、焦慮還有痛苦似乎都統統遠離他而去了,唯一留下的便只有那微微的冰冷……他甚至有些享受這中刀的滋味!
僅餘下的歹徒便驚恐之極地看著徐三背上插著尖刀,緩緩地轉過身來,然後……然後竟然對著他燦然一笑!那歹徒陡地感到有如赤身處身在南極之中,冰寒刺骨!渾身的汗毛也盡數倒立而起,亡魂皆冒,真正的亡魂皆冒。
噗!
徐三重重地一記勾拳狠狠地擊在最後那名歹徒的下巴上,那歹徒馬上便兩眼發黑暈死了過去,慘淡的夜色中,便只上像個血人一樣的徐三搖搖晃晃而立……似是風一吹就有可能會栽倒下去……
當徐三像個血人一樣出現在418寢室門口的時候,張東他們已經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了。
“小三,你上哪去了?怎去了這麼久?我都差點兒要報警了。”張東不滿的對著剛出現在門口的徐三大叫,繼而看到了徐三的渾身血漬,大聲驚呼,“啊呀,小三,這是怎麼會事?你怎麼流了這麼多血?發生了什麼事了!”
張東心驚肉跳地看著徐三有些沉重地走進寢室,然後便雙腿一軟,竟是跪倒在地上。
“我碰上……搶劫……”徐三吃力地舉起一隻手,指著嶽麓山想將原委說清楚,但終是失血過多,一頭暈死了過去。
“小三!”張東和其它室友同聲大叫起來,急忙七手八腳地將他扶起身,不知誰大叫了一聲快送醫院便又七手八腳地抬著徐三直奔校醫院,瞬即,整個寢室中便只剩下了藍迪一個人尚在人事不知地呼呼大睡。
辛如風正自坐在窗臺前發著呆,享受著微微有些炎意的晚風吹拂過她嬌好的臉龐,安娜在她旁邊幫她一封接著一封地念著寫給她的彷彿沒完沒了的情書。
一群男生便吵吵著正好從她窗下走過,似乎是幾個人在抬著一個人。
“唉……”辛如風便微微地嘆息了一聲,心忖:不知那呆頭鵝又在做什麼?是否會像她想著他一樣也在想著她呢?
似是受到辛如風情緒的感染,安娜陡也覺得無趣起來,再沒有興趣去拆看餘下的厚厚一摞情書來,只是雙手捧著香腮,似囈語、似迷醉,便這樣也跟著陷入了沉思。少年不識愁滋味、卻偏要學愁眉……
“唉,好無聊呢?”辛如風有些出神地注視著窗下一對接一對的情侶相互依偎著走過,悵然地向安娜道,“不如我們出去走走罷,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