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
但讓他奇怪的是兇手為什麼要選擇機場公路邊這樣一個醒目的地方拋屍呢?將屍體拋進湘江豈非更加妥當?還有作案動機,死者身上衣物完好,這就排除了姦殺的可能,相信法醫的鑑定會更加確定這一點,那麼除了劫色,對於兩名來自俄羅斯的身無長物的姑娘,又是什麼促使兇手下此毒手的呢?
“兩名死者系女性,二十歲左右,死亡時間在昨夜十二點至凌晨一點之間,死亡原因系窒息而死,身上並無明顯傷痕,兩人下體皆有少量分泌物,系死亡前有過性行為,時間大約在昨晚七點到十點之間!”
龍逸雲的眉頭便微微一跳,有過性行為!難道是先奸後殺?但以一貫先奸後殺的案例,兇手在殺人後替死者著裝完裝者可謂是從未有過!這太悖於常理了。
“隊長……”警員蔣中華喚了沉思中的龍逸雲一聲,請示下一步的行動。
龍逸雲看了看麾下的三名得力助手,微一沉吟就迅速做出佈置。
“老蔣,你立即走訪長沙市出入境管理辦公室,帶上這兩具女屍的身份證明,她們是何時來沙?以何方式來沙?從事何種行當?瞭解得越詳細越好,最好是能夠找到相關人。”
“大劉,你立即走訪機場路附近群眾,向他們瞭解一下昨夜及凌晨的有關情況,重點是凌晨一點之後,兇手極有可能在一點之後來此拋屍。”
“小楊!”龍逸雲轉向刑警隊中唯一的女性,剛剛自警校畢業的楊鈴,剛毅的俊臉瞬時換上一付柔和的表情,“還要麻煩你便衣去那些街道看看,打聽打聽是否有這樣兩名俄羅斯的女子曾經出現?最後出現是在什麼時候?我懷疑,這兩名死者是前來長沙從事色情服務業的。”
楊鈴的嬌靨微微紅了一下,秀目不敢正視龍逸雲的虎目,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答道:“好的。”
“好了,就這樣,大家分頭行動!”
看著三名屬下分頭而去,龍逸雲的臉卻是瞬時陰沉了下來。
深深地吸了一口,將即將燃盡的菸蒂丟在地上以腳踩滅,冷厲的光芒自龍逸雲的虎目中閃射出來。緩緩自懷中掏出手機,他輕輕地按下了按鈕……
“鈴鈴鈴……”一陣刺耳的鈴聲將夜鳥自沉睡中驚醒。條件反射般猛地坐起,夜鳥先是深深地長吸一口氣,搖了搖腦袋這才緩緩地拿起了枕頭底下的手機。
“夜鳥!我是龍逸雲!”耳際傳來龍逸雲冰冷的話聲,讓夜鳥的頭腦瞬時一片清明,睡意也早就飛到爪哇國去了。
“哎喲,是雲哥啊!今早你怎麼想起給我夜鳥掛電話了?呵呵,有什麼事,您老人家只管吩咐,我夜鳥一定全力照辦。”
“廢話少說!咱們還是老地方見,這次你們太不像話了!哼!”
聽完這句,電話裡就傳來了嘟嘟的盲音,顯然龍逸雲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讒媚的笑意便凝結在夜鳥的臉上,定定地注視著前面的眼神中卻分明閃射出冷厲的狠色來……什麼東西,給你三分顏色還真開上染坊了?
迅疾地穿上衣服,夜鳥還是準備嚥下這口氣應約前往!所謂民不與官鬥,他夜鳥雖不是什麼好鳥,但與官方還是儘量少對立為好!有道是退一步海闊天空嘛!
“大哥!”正當夜鳥準備出門時,一名小弟忽然急急來報,“昨夜板黃哥帶人砸了墮落街上的夜來香館子,那老闆一急之下就跳了湘江,幸好已經被人救了上來,聽說電視臺的人也已經過去了,我怕事情會鬧大,所以……”
“什麼!?”夜鳥聞言失色道,“這個混蛋,真是越來越不長進了,竟然連這種殺雞取卵的事也做得出來!那個你……”夜鳥望著那小弟有三秒鐘,說道,“你立即給我找到板黃牙,拿上五十萬後備資金,夜來香的損失全部由他們河西來陪!還要找上電視臺黃臺長,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幫我們找個合適的說法!明白了嗎?”
“明白了!”那小弟點了點頭。
“那還不快去!”夜鳥惡狠狠地瞪了那小弟一眼,那小弟急忙拔腿就走。
幽夢酒吧!
戴付大號墨鏡的龍逸雲正靜靜地坐在一角,就在剛才他已經先後約了長沙市的三大黑幫勢力的龍頭老大前來晤面。作為血氣方剛的年青公安,他心底對這些黑惡勢力那是深惡痛絕的!上任之初他也曾不遺餘力想將這些醜惡勢力自長沙市清剿出去,但他很快就發現,自己正在變得勢單力孤,各種各樣的壓力、阻力自四面八方洶湧而來,讓他深陷泥綽動彈不得……
最後他還是妥協了,職務已經由重案組組長變為刑警隊隊長,雖然實際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