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黃繼光、董存瑞還有邱少雲都是一個個瘦瘦的,渾身沒有幾兩肉。打仗雖然厲害,卻總有那麼一些美中不足。不像那些西歐士兵,一個人都可以幹掉敵軍一個師。
��兩人邊走邊聊,漸漸地便接近了通往桃源機場的公路。
��天色漸漸放明瞭,濃霧終於淡薄了下來,清冷的寒晨裡,黃河當路而立,瀟索的寒風吹蕩起他的衣襬,獵獵有聲,刀削斧鑿般輪廓分明的國字臉上,神情一片冷漠。虎目直直地注視著前面,前面,一輛堅固的囚車已經緩緩馳來……
��一抹厲色自黃河黑眸深處掠過,他緊了緊手中的輕型衝鋒槍,緩緩藏到身後,熊熊的殺氣便已經自他的整個身軀上散發開來,似乎整個身形都在剎那間高大冷酷起來。
正文第一二零章故人
��“轟!”
��一聲巨響,劇烈的震動將說說笑笑上學的楊坤林與張信瞬時拋離了地面,然後再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楊坤林怔了片刻,一翻身爬了起來嘟嚷著說道:“靠,打炮啊?還是德國鬼子的大炮打到這兒來了?那美國大兵是不是也會跟著過來……”
��“噠噠噠……”急促的鞭炮聲忽然響了起來,楊坤林愕然,“噫,還有人放鞭炮,記得這兒沒有新鋪開張啊,奇怪!張信,你知道嗎?”
��楊坤林摸了摸頭,轉頭瞧向一旁的張信,卻發現張信正怔怔地瞧著前方某處,明亮的雙眸裡流露出莫名的神色,竟像是崇拜的神色!
��這小子,從來不追星的,便是湖南人的驕傲毛澤東也被他貶得一錢不值,什麼時候也會崇拜人了?
��心下訝異萬分的楊坤林掉轉頭來,順著張信的視線向前望去,然後,楊坤林整個的一震,再難收回他的目光,與張信一模一樣的神色自他的黑眸裡洶湧而來,綿綿無盡……
��淡淡的薄霧裡,黃河當路峙立,一手各舉一柄輕型衝鋒槍,彈殼如雪花般自槍體上崩落下來,淡淡的火星中,呼嘯的子彈如雨點般刺向前面不遠處的囚車,急促的金屬碰撞聲裡,星星點點的火花自車體上飛濺開來……
��烏黑的濃煙正自傾斜在路側的囚車底部緩緩升起,一隻輪胎已經不冀而飛,露出光禿禿
的車軸,黑漆漆的醜陋無比,另有一隻輪胎已經冒起了火花,閃爍的火苗正越燃越旺,似乎隨時都有爆炸的可能。
��車廂裡,坐在夜鳥身邊的一名特警自混亂中驚醒過來,重重地一槍托砸在夜鳥的後脖子上,已經失去平衡的夜鳥瞬時便重重地撞上了鋼鐵的車壁,額頭上瞬時破口一道大口子,鮮血涔涔而下,不一會便已經染紅了他整個的臉面……
��另一名特警嘭地一腳踢開了車後門,虎地跳下車來,一束子彈便瞬時呼嘯著擊打在他的胸口,瞬時濺起幾朵破碎的衣襪,那特警便重重地栽倒地公路地面之上,只覺胸口疼痛難忍,呼吸不暢,若非防彈衣的保護,只怕方才已經一命嗚呼了。
��坐在副駕駛上的李鬱臉色已經微微發白,透過濃煙,透過依然完好的防彈玻璃,他赫然發現,一道高大的身影正手持雙槍,一邊射擊一邊大踏步向囚車走來,彷彿死神降臨凡間,帶來莫名的殺氣,那步伐沉重已極也緩慢已極,但每踏出一步,李鬱的心必咚地狂跳一下,忽然透過車座後面的通話窗向車廂裡喊道:“下去幾個人,幹掉那混蛋!媽的。”
��黃河肆無忌憚時一面射擊一面大步前進,猛烈的火力壓得囚車裡的特警們根本就無法衝出緊閉的車廂來,唯有那倒地的特警已經緩緩地移到了翻倒的車體的另一側……
��“哇塞!”楊坤林根本就不曾認識到槍戰隨時都有可能奪走了他的小命,竟是狂熱地向黃河踏進的方向追了幾小步,痴迷地嘆息道:“真是帥呆了,太帥了!要是我也有這樣兩把槍,那該多爽?真威風哪……”
��張信也不示弱地緊跟上幾步,湊到楊坤林的身邊,以同樣驚歎的語氣說道:“靠,比港臺的那些黑道牛逼多了,一個人便壓住了一車啊!厲害,和美國大兵有得一拼了,也,你瞧,那人好強壯啊,簡直小山一樣啊,酷斃了……”
��兩名年幼的小屁孩混忘了危險,只顧著對持槍行死劫的黃河評頭論足,全然不知即將改變他們整整一生的事情馬上便要發生了,未來震驚世界的炎黃雙煞正是在此時開始了其黑道的萌芽。
��黃河與囚車越來越近了,車裡的特警的壓力便越來越沉重起來,李鬱輕輕地拭了一下額際的冷汗,微微側目,那名滾落在地的特警已經藉著車體掩護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