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有人說,學生的錢是最好賺的,這實在是一針見血之語!雖然大多數的窮苦家長操勞一生也積賺不下幾個小錢,但對於上了大學的子女,其慷慨真的是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基本上,只要孩子開口而家中又拿的出,便絕不會不答應!而那些剛剛經歷了十二年禁錮般牢獄生活的莘莘學子,乍然之間獲得了百分之百的自由,十成裡倒有九成九便從此迷失了自我,沉迷於玩樂而荒廢了學業!
��此所謂物極必反,禍之大焉,實在算得上是我國教育事業最慘重的失敗!
��將心比心、將人比人,徐三自然是知道像他自己一樣的墮落學生大有人在,否則也就不會有墮落街的由來了!
��但徐三擔心的卻是,這三十萬資金頗不是一個小數目,一下子便拿了出來,在他們幾個學生崽的身上是相當地可疑而又突兀的,該如何掩人耳目呢?
��依然讓張東出面,說是他老爸的支援?
��不要說別人不會相信一個父親竟然會將三十萬鉅款交與讀大學的兒子從事實業,便是龍逸雲那傢伙隨便打個電話一問,便要原形畢露了。
��該怎麼辦呢?難不成竟然說自己是中了福利彩票?或者說是拾到了無主鉅款?不成,以龍逸雲的能力,只怕是很有可能將這筆來歷不明的錢與那榮灣鎮郵電所被搶的五十萬現金聯絡起來!
��徐三終是開始後悔了,後悔當初自己竟然是蠢得將榮灣鎮郵電所鉅款被搶的事捅到了龍逸雲那兒!若非這樣,只怕便是龍逸雲懷疑自己的錢來歷不明,卻也是查不出什麼疑點兒來,自然也就不可能怎麼樣自己了。
��就在徐三打破腦袋想著怎麼樣掩飾這五十萬的來路之際,一份資料已經悄然地擺在了龍逸雲的面前!
��自從龍逸雲調任省廳之後,也將他的原班人馬全數調了過來。警花楊鈴再次發揮了她辦事利索的特長,竟是花了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就將同事們反饋回來的各種各樣的資訊經過整理,編成了這一分有關徐三的黑資料。
��徐三、男、漢族,18歲;
��九六年九月入學中南工業大學應用物理與熱能工程系熱能工程專業;
��入學兩個星期便在嶽麓山上遭遇搶劫,與五名持刀歹徒奮勇博鬥,身負重傷並欠下校醫院三萬元醫療費;
��入學兩個月,與原市公安局副局長兒子陽光發生衝突,原市婦聯主任嚴鳳芸也就是陽光的母親,指使其表弟也就是原黑腳幫幫主黑腳將徐三毆打致殘,鼻樑骨粉碎性骨折;
��入學三個月,與陽光衝突加劇,被劫持,後安然返回,自稱昏迷一無所知,醒來即在校門口,同一天晚上,陽光突然失蹤,黑腳幫覆滅;
��入學四個月,與同班同學合夥開辦一家電腦遊戲廳,資金投入七萬,經查由其同學家長提供之說屬虛假之詞!先是遭文化局沒收伺服器,後又遭原市公安局重案組組長龍逸雲妹妹滋事生釁,並將徐三同學張東打成重傷;
��寒假,徐三南下衡山,目的不明;
��返校,再次夥同同班同學三人,找上湖大原風華錄影廳老闆黃某,商談門面出租事宜,據黃某透露,租金在三萬元一年,意欲開辦娛樂城!
��……
��好傢伙!
��龍逸雲一口氣瞧完這短短的黑資料,星目裡冷芒連閃,曲起中指重重地在白紙黑字上奮力一彈,他陡地站起身來,向外面的幹警蔣中華道:“老蔣,立即替我傳喚中南工大大一學生徐三!如若不從,便以拒捕論處。”
��望著蔣中華疾步而去,龍逸雲重重地跌回了椅子裡。
��發生在衡山上的那宗涉外重大命案再次在他腦際浮起,當時的種種跡象表明,徐三如果不是直接的兇手,那定然也是同謀!否則,是不可能不留下丁點兒的蛛絲馬跡的,倘若事情真的如徐三所說,那真正的兇手豈非厲害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那麼,便只有一種解釋!
��當時,徐三根本就不曾說出實話,終究他隱藏了什麼樣的秘密呢?
��想起那依然逍遙法外的兇手可能對國家對民族造成的極大威脅,龍逸雲頓感如坐針氈。
��回想起當時,自己竟然如此輕易地就相信了這看似稚嫩之極的憨崽學生,龍逸雲不由惱恨交加!看看這傢伙在短短的一個學期裡所涉及的“豐功偉績”,便是一個無知小兒怕也是會成長為一陰沉狠辣之徒了!
��再想起之前所有與徐三有所涉及的案件,龍逸雲霍然一震!莫